祁雨涯状似不经意间提醒说:“你们管不了,总有人能管的,我听说B市郊区有一个专门治O同的……”
说到这,她似乎觉得这些话似乎有些不合适,就此打住。
“抱歉,我多嘴了。”
祁雨涯抿起了嘴。
她就这样免费给XXO同病院打了个暗广,然后翩然离去。
留下游家夫妇在原地面面相觑,露出又心动又迟疑的神情。
他们真的把祁雨涯的劝听进去了,办事效率十分高效,祁雨涯是上午告的状,游云樵是下午失联的,第二天游云樵就被送进去了。
他们仿佛生怕多呆一秒游云樵就真成O同了。
……
祁雨涯躺在床上,脑中闪过一幕幕游云樵不断纠缠她的记忆,最后定格在她躲在庄园门口,望着他被父母开车送到O同病院的那个画面,那个早已模糊的画面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连当时她脑海里的想法也清晰的涌现了出来:
她那个时候望着远去的车子,在心里默默祈祷,游云樵,你可一定要变成O同啊。
不要再来祸害她这个Alpha了。
游家卖掉豪宅移民的事,祁雨涯是在过了很久以后才得知的,她猜测他们一家估计是想要彻底结束这里的一些不好的回忆,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才这么做的。
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和学弟搞上了暧昧,知道这件事,她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彻底放松下来,完全将游云樵这个人抛诸脑后了。
她以为他们搬走了是一切的结束,谁能想到这么狗血的故事还偏偏有了续集。
祁雨涯怎么都没想到,游云樵还没有放下这些陈年恩怨,直接杀回国内,时过境迁,他并没有变成O同,这可真是太让人遗憾了。
而且疯狂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点想和她再续前缘的意思。
虽然他现在人在看守所里,但祁雨涯还是觉得不安全,不是她危言耸听,游云樵这小子完全能做出来飞跃看守所这种事。
天爷爷,她虽然并不抵抗成为吃软饭的赘A,但要让她面对他父母承认当初自己把他们一整家都耍了个遍还是有点太考验脸皮了。
游云樵还让她别怕他。
她怕死了好吗。
一个埋葬在记忆里的人突然出现跟诈尸有什么区别?毫不夸张地来说,要不是更怕游云樵对她人工呼吸她在车上的时候就直接吓晕过去了。
想到这祁雨涯更是心有余悸地抖了一下。
“祁雨涯。”
褚致手撑着头,见她发呆,忍不住叫了她的名字。
她回神,望着褚致。
罪过罪过,怎么能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想其他男人的事呢?
祁雨涯轻轻捏起褚致的下巴,凑了上去想要吻他,眼前却觉得有些晕晕的。
褚致的手温热轻轻覆上她的额头,掌心传来的温度灼热得惊人。她双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神涣散而迷蒙,像是蒙了一层薄雾。
大约是昨天被那么闹了一通太过于疲惫加上吹了一夜冷风,在下雨天着了凉,又或许是过去发生的事让她心神不宁,最终悉数化作一场高热袭来。
祁雨涯有些发烧,一整天身上都没什么力气。
祁雨涯昏昏沉沉地躺着,低烧让她浑身绵软无力,连指尖都抬不起来。退烧药的苦味还在舌尖徘徊,恍惚间听见褚致低叹:"你这样不行。"他的声音沉在昏暗的灯光里,"这几天就留在这里,我来照顾你。"
他这么说好像他是一个侍疾的妃嫔。
祁雨涯勉强睁开双眼,声音沙哑地回她:“嗯。”
褚致为她量了体温,烧还没有退,一边用湿毛巾帮祁雨涯擦拭身体降温,一边轻声埋怨道:“你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变乖。”
“怎么总是要我照顾你呢?”
她*难得这么脆弱的样子,褚致盯着她看了许久,然后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低低笑着:“没办法啦,只能我能照顾你了。”
第50章
祁雨涯是被褚致的心跳声惊醒的,她的头被他按在胸口,隔着针织衫,一下一下听得十分真切。
经她诊断,这是颗好心脏,就是有点吵到她了。
褚致灰色针织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整个人环抱着她,祁雨涯轻轻抬起他的手臂,离开了他的怀抱。
她看了眼天色,大约已经过去大半天了。
午后太阳光暖融融地撒在褚致身上,露出的雪白的肌肤也被镀上一层流动的柔光,消解了一些平时冷淡的气质。
褚致似乎忘记摘眼镜就睡着了,黑色的圆框眼镜从他鼻尖滑落,祁雨涯抬手,将他的眼镜取下来。
褚致睡颜恬静安详,祁雨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的头发比她刚认识他的时候长了许多,抬手帮他理了理散乱的发丝。
下个瞬间,褚致温热的手抓住她的手腕,他下午时睡眠很浅,身边稍有些动静就惊醒了。
褚致睁开眼望着祁雨涯,神色仍有些刚睡醒的朦胧,手却已经已经下意识摸上了祁雨涯的额头,感受着掌心传过来的温度,褚致眉头微微松动,放下心来,嘴里微微嘟囔道:“不烫了,应该退烧了。”
祁雨涯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心想这个褚致也太贤惠了。
她决定给他点奖励。
祁雨涯一只手臂下移搂着他的腰,将他带近了些,一只手拉下他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拿到眼前,开始轻轻啄吻他的手心。
手中传来灼热濡湿的触感,还有着舌尖轻触的痒麻感,褚致的手轻颤了一下,神色也染上了些欲念。
察觉到失去了眼镜,褚致有些不适应,明明离得很近,在心理上却总觉得他眼中的祁雨涯有些模糊,他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想要看清她。
除了她,其他的所有事物的分辨率都模糊了。
祁雨涯看着他有些呆呆的样子,喉咙间溢出一声轻笑,欺身而上,低头含–住褚致的喉结,褚致微微张开嘴,唇间溢出点很轻的轻–吟。
祁雨涯刚刚退烧,身体上发了许多汗,发丝也有些潮潮的,她微微潮湿的头拱着褚致的下颌。
褚致的耳朵热得厉害,一种酸麻肿–胀的感觉侵染着他的心脏,他仰头,配合着她的动作,身体不自觉向上挺了挺,针织衫也从肩上滑落。
他呼吸有些急促,神情也愈发茫然。
他被吻着的脖颈很快就变红了,那红霞逐渐爬上了脸颊,带起一种奇异的灼热感,他不是十分清醒。
褚致的腰靠在了床头愈发软了,此刻他的触觉也十分敏感,一点点极轻的力道都能被感觉到。
祁雨涯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锁骨上,褚致感觉到阵阵瘙痒,脚趾蜷缩起来,手也压在了枕边的眼睛上。
她抬头,开始吻他的唇。
她灵活的舌头撬开他紧闭的牙关,探进他的口中。
“叮叮叮——”
一道突兀的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亲热。
祁雨涯顿住,望着一旁闪烁着的智脑,对褚致说:“好像是找你你的电话。”
褚致呼吸有些急促,眼尾还有些湿润地望着她,不是她说,褚致这样子真的有些招人。
他缓了一会儿,手摸向智脑,没有看是谁就接听了电话。
“喂,你今天怎么没来上班?”
是哈维尔。
被一个经常旷工,十次有九次赶不上趟的员工关心自己的上班情况,尤其这个员工还是哈维尔,褚致心中生出淡淡的无语感。
褚致捂着脸,一句话都懒得多说,直接挂断电话。
祁雨涯凑过来:“是谁?”
褚致随口敷衍:“卖人寿保险的。”
他扔掉终端,一只手搭在祁雨涯肩上,另一只手摩挲着祁雨涯的唇,眼神在唇上流连片刻,垂头吻了上去,他一边吻一边脱祁雨涯的衣服。
没吻多久,又一道铃声响起。
祁雨涯按住褚致,手摸向智脑接通。
“喂……”
她的眼神不自觉飘向褚致,褚致嘴唇张合,冲无声开口:“挂掉……”
祁雨涯犹豫了一下,没挂。
褚致似乎有些不满,拉着她的衣领,开始吻着她的锁骨。
祁雨涯蹙眉低头望着他,唇间流出一声不易察觉到的轻–哼。
哈维尔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祁雨涯还听到椅子转动的声音:“你现在在干嘛啊?”
耳朵识别出对方是哈维尔的祁雨涯:“……”
后悔刚才没听褚致的话挂了。
谢谢,没有汇报行程的义务。
明明酒后乱性的事也没发生多久,但昨天一晚久到她以为一个世纪已经过去了。
她现在一听到哈维尔的声音就想到他的条件,一想到就头疼。
祁雨涯感觉自己已经上了刑场被套上了绞索,整个人生出一些淡淡的杨威感。
褚致凑的极近,听到了些声音,他一开始注意力不在电话声上,也没有注意到对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