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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_十六墨【完结】(38)

  等下,这副模样……

  不会又是……含情药吧?

  晏昭两眼一黑。

  那热气一团又一团地吐在脸上,她抵住对方的胸膛,努力想要推开这具越贴越近的身体。

  “咚——”

  在这挣扎推搡中,许辞容重重摔在了地上。

  晏昭吓了一跳,连忙坐起身子去查看他的情况。

  “你没事吧?”

  那清俊文士面上带着潮红之色,长睫微颤,一双狐狸眼斜斜飞来一瞥。

  他濡湿的发贴于额角脸侧,窥渌翠蛾频,青衫软著身,昏暗中,犹似屏风上走下的精怪鬼魅。

  而就在这一晃神间,晏昭突然觉得右手食指一湿,像是被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包裹住了。

  她再看去,那精魅人物张开了粉润丰泽的唇,一边仰脸看着她,一边捧着她的右手轻轻舐着。

  眼中所见与指尖所触的双重冲击让她脑中一乍然。

  “你!”

  晏昭登时骇住,身子僵了半边。

  而塌下那人,松了口,又抬了抬下巴,饱满的唇珠下探出了一截红润来。

  “哈……”

  屋内的香气更浓了。

  第33章

  许辞容素来是文秀疏淡的模样,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像碾碎的石榴花一般,迸发出浓郁的色彩与香气。

  “我只要……你帮我。”

  他尾音颤颤,打着旋儿钻入了晏昭的耳中。

  教她后脊一麻。

  “许辞容你冷静点,我是晏昭,我是晏昭啊!”她凑近了些,想让对方看清自己的脸。

  只是没想到,下一刻,唇上就覆上了一片温热。

  那湿润触感在她唇角绕了绕,随后是重重的一抿——

  “唔——”

  少女撑在榻边的指节微微发白。

  与此同时,脑后抚上了一只大掌,锢着她不让退开。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晏昭觉得自己也快要陷入迷离中时,他终于松开了手。

  “哈……”晏昭大口喘着气,眼尾湿红,说不出话来,“许辞容,哈……你——”

  还没等她缓过气,塌下那人便颤悠悠地站起,俯身朝她倒来。

  许辞容一手抵在她身后的墙上,一手撑在了少女的身侧,他将那一张散着馥郁之气的面皮贴近了些,鼻尖触上了鼻尖,连吐息也融在了一处。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他开合着丰润的唇,轻轻漫漫地念诗。凉风吹过,发丝微动,指尖微颤。

  两片唇又合在了一处。

  于温热濡湿中探得些许柔软丰泽,那齿关擦过舌面,带起一阵麻痒痛感,缠于一处后自然又是一番摩挲嘬饮。

  屏风上,人影一方,灯影灭。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转面流花雪,空见双绣靴。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怜。眉黛羞偏聚,唇朱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和暖和香,又上雕鞍去。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他惯会念诗。

  ……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响。

  晏昭松开手,将昏死过去的人丢下了塌。

  重击哑门穴,可致晕厥。

  她踉跄着站起来,一手扶着屏风,另一手整理着衣服。

  推搡许久,衣带有些松了。

  脚边那人面上还残留着些许红意,晏昭气不过,抬脚踢了踢他的肩膀。

  什么眼瞧着不好了…….再迟来会儿估计他自己便好了。

  她愤愤想着。

  只是这药,是谁给他下的?

  晏昭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不会是他自己吃的吧……

  很快她又否定了这一荒唐的想法。

  ——应当不是,他又不知道“晏昭”就是“童玉君”,怎么会故意如此设计。

  等等,待他醒过来若发现是自己……岂不是会恨毒了她?

  晏昭仰头看着房梁,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这事天知地知,不如就和殷长钰那次一样闭口不提,只教他以为是旧梦一场。

  ……只能如此了。

  不过,还有一个人需要处理。

  晏昭深吸一口气,走出了房门。

  “松鹊。”

  那小厮远远地候在院子外头,听见唤声便快步走了进来。

  “小姐,您进去看过了?我家大人可好?”他眼神有些闪烁,试探着问道。

  闻言,晏昭冷哼了一声:“嗬,他?好得不能再好了。”

  她走下阶来,站在松鹊的身前低声警告道:“你家大人没什么大碍,受了些风寒罢了,下回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还有,莫要跟他说我来过,若漏了半句……我倒有办法叫你先脱一层皮。”

  “是、是是。”松鹊的脸色都白了,他抖着唇应下。

  晏昭又从怀里取出了三四枚金叶子,塞入了他的手中。

  “我与你家大人有些交情,日后还少不了见面。”她拍了拍松鹊合拢的手掌,眼中含笑,“今日这事你若办妥了,后头的福还有的享。”

  那小厮喏喏应下,忙不迭地点头。

  .

  等晏昭从客院出来,外头已经敲响了二更的梆子声。

  都这么晚了?

  她心里一惊,快步往雁回筑的方向跑去。

  夜间的风有些刮人。晏昭虽是在自家府里,却如同做贼一般,只能尽挑着小路走。

  可算安稳回了院子,她甫一打开门就看见雪信捧着个烛台蹲在后头。

  ——“吓我一跳,蹲在这儿做什么?”晏昭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道。

  “小姐?!”这丫头都快打起了瞌睡,听见她的声音后这才抬起头,“你怎么才回来?”

  她一边往里走着一边搭着话:“怎么,院子里有什么事吗?”

  “事倒没什么事……就是一句话也没带,到这么晚才回来,我不是担心嘛。”雪信小步跟在她后头,伸着脖子嘀咕。

  说着话间,两人也走到了房门口,晏昭推开门转头朝着她努了努嘴道:“给我打些热水来。”

  “遵命!”雪信挤出一个鬼脸,随后快步离开了。

  进了房间后,她赶忙坐在镜前细细察看着,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别看许辞容面上总是一副清越淡薄的模样,但在这种事上却下手颇狠,方才一上来就勾着她的脸狠嘬了几道,活生生像是要刮下一层皮来。

  她侧着头望去,右脸上果然多了几片红印。

  别的地方还没顾着看,光是这脸上的就够难处理了。

  晏昭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许辞容。

  明日还要去姚府……

  ——等下,许辞容之前是不是说明天要陪她一起去?

  想到这儿,晏昭缓缓闭上了眼。

  “小姐,热水来了。”这时候,雪信终于把水打来了,她一边往准备好的木桶里倒着,一边问道,“要不要我帮忙?”

  晏昭神情疲惫,摆了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等雪信退出去之后,她这才宽衣沐浴。

  .

  第二日,晏昭神清气爽地醒来,简单梳妆后就准备出门了。

  万一许辞容还没醒,她就能躲开他自己去姚府了。

  只是天不遂人愿,等她到了门口,这才发现许辞容竟已经候在车旁了。

  那温润青年着一身淡青色云纹长袍,神色自然,看见晏昭来了便朝她微微一颔首。

  “晏小姐。”

  晏昭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太割裂了……她现在看见许辞容就会想起昨晚的事。

  “许大人这是……要去哪?”她自欺欺人地问道。

  许辞容眼中闪过了些恰到好处的讶然,随后含笑说道:“昨日不是说要去姚府?我陪你一道。”

  晏昭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知道是躲不过去了。

  她越过许辞容先上了车。

  晏昭坐在了侧面的座位上,等许辞容上来的时候,便只能再往车内多走了几步。

  他垂首躬腰,正露出了一段白皙的后颈,而那靠着衣领的地方,赫然有一片红印。

  晏昭深吸一口气,赶紧撇过眼去。

  不好,忘了还有这一回事。

  ——应该没有别处了吧。

  她抿起嘴,心里有些慌乱。

  不应当啊,自己明明没有……

  “晏小姐、晏……阿昭?”

  突然,一声轻唤将她瞬间从繁杂的思绪中拉扯了出来。

  晏昭猛地望去,不敢相信是许辞容在叫自己。

  “总是晏小姐晏小姐的叫,有些太生分了,日后我便唤你阿昭可好?”温和俊秀的青年唇角含笑,望着她道。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轻笑了声,眼面上神色僵硬。

  “嗬,许大人这……”

  ——“我听说这段时间沈净秋在查一个陈年旧案。”许辞容话锋一转,突然说起了别的事情,“五年前,昌禄坊的寡妇林氏被人发现死在了水井中,然而她背景清白,没什么仇家恩怨,拖着拖着,这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不知沈大人为何会突然将此案重新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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