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上次关系弄的很僵硬,但很明显,当下,见面的目的只有一个。
因此,也就不存在尴尬。至少对一方来说是这样。
“好久不见过得怎么样?”他问。“还幸福吗。”
上次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进行过任何联络。没有他,那可真是太幸福了。
神经质一样的问题,女孩没有回答,但想要躲开这个吻时,又被心里的约定禁锢住。该死,她怎么就答应了他。刚才还沉浸的快乐顿时消散,又要踏入这片泥淖。
但,身体上的顺从,比什么都让人兴奋。
男人第二次比第一次要熟练一些,熟悉的味道涌入心头,被抱起来走到沙发,且不是在钢琴上,而是正儿八经的柔软位置,只是姿势方面有所不同。
后背衣服被掀起,腰被压低,宽大的手掌探进来,接着是让人诧异的下身衣服被拽开——对方这回居然做的这么果断。
还是下意识想挣扎,腿想要乱动,但又想到跟那人的约定,即便下半身被按住也就闭着眼忍耐着。
等再次发生时,疼还是疼,还是照样那种感觉,让人不爽又觉得自己像是彻头彻尾的工具,如此一来,从心里油然而生了抵抗。
“放松一下。”倪恪凛向前探过,把手指探到女孩子的嘴边,把花瓣的唇捏住。“不然会很难继续了。”
朱红茱闭着眼,脸红耳赤的调整。
瞬时,按住自己肩膀的手指更为用力,腰腹被压的很酸,随后而来的感觉又是如那一日一般熟悉,这回,嗓子眼里终于叫出了声音,然而却让背后的人立刻察觉到了,微微的轻笑声从耳边传来。
“调整好了?”那人调侃她,“学的很快么。”
少女心里极大的羞愧。
用这样的方式去取悦别人,是新鲜的体验,她在心里骂自己,又一时想不出词,只能先默默承受着。
但沙发很快承载不了两个人,男人拦腰抱起女孩子仿佛娃娃般又来到床上,又用了跪趴的状态。
但这个行为依旧是新手不友好的,疼痛,让她整个人缩起来。男人把人翻过来继续,接着掐住下颌亲吻。
“这样可以吗。”倪恪凛垂眸看着几乎快破碎的女孩,也不忘继续动作,“喜欢么?”
女孩紧闭着眼,像是不愿意看他。
于是某人就更强烈的要求了。
这种箭在弦上的状态下,朱红茱被迫说,“轻一些,好么,再轻一些。”
“所以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唔……喜,喜欢。”
“喜欢什么?我吗。”
女生不说话了,但很快,她不得不闷声点头。
嗯,喜欢就好。
倪恪凛满意了,捏着对方的耳朵,不上不下的动作,像是对待亟待变成果酱的水果。而被碾压的一方则发出压抑自我的轻声,仿佛被折断的甘蔗或是轻鸣的蝉。
今晚又是无眠的一夜。
第78章 夜间灵魂的风景
等再次醒来后, 整个人还有些麻木。
朱红茱勉强睁开眼,发觉自己正睡在一个怀抱里,什么都没穿, 自己后面还紧贴在身后的皮肤上。
而一回头, 又撞上相当有冲击力的面孔, 睫毛低垂着的男人, 正毫无顾忌这样睡在自己身边。
他的肩膀很宽,胳膊整个把自己围住,毛茸茸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
阳光下,温暖,暖和,柔软舒适的接触。但假如等这个人下一秒醒来, 马上就会从这样天使般的存在变成恶魔。
朱红茱顿了顿, 罪恶感又涌上心头, 像是被毒针扎了一下。烦躁和无端的性与爱交织在头脑,她整个人清醒了,想走,内心有声音叫嚣着要逃掉。
她想上厕所, 深呼吸一口气想要离开乱成一团的床榻,却发现自己的脚踝已经被按住。
发现有东西想逃脱, 还没彻底醒过来的倪恪凛动手把小姑娘搂回怀里,用极亲密的姿势吻了吻,像是回味和体验什么。
随后,他体验到了满意。
那天突如其来,做的决定是对的,忘记是因为心情上哪里不顺,还是什么地方不愉快需要发泄, 但以此驱使下做出了的第一步,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是很需要这些现实世界的刺激的。
早上的花朵是半开的贝类,浑身紧紧的,需要用些力道才能撬开,但等真正解决掉这个问题,紧密压缩又深入内部的小舌像水母般舔舐,让神经充斥着仅仅一个念头。
把怀里的花儿,用最激烈的方式,碾碎。
。
自己多少是个拥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喜欢,并且想要女性的身体,谨慎行事的性格让他不得不注意。
可四周都是眼睛们,他已经在严格筛选女人了,但又总是失败,到最后要么没有眼缘,要么持续刺激自己警觉性,初接触几天,就想要整个儿吞下他的人以及家产似的……而吕灵?的确很好,但她还是距离自己家庭太近,并不安全。
因此,选来选去,还是得挑一个最适配的。
说实话,倪恪凛认为自己很喜欢这个新玩具,有吸引力,不麻烦,威胁两句话就可以拿捏,但也有缺点:真的去尝试过后,他总得克制忍不住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关起来好好欣赏的欲望。
没想过关系的时效性,他一向是个专注到残忍且活在当下的人,利用人性只是习惯,但这有什么不好,他也给出了对方想要的结果了,显然这是公平的交易,并非把人骗到手里。
道貌岸然的花儿捅了自己刀子,那么,这是他应当接受的馈赠。
这对于朱红茱来说并不是。
比起来那些实打实必须要承受的痛苦,另一件最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她发现自己有点习惯了这个感觉。半夜醒来,在迷糊摸到旁边的位置时,竟然,有了一丝犹豫。
就像在不停的给予生理上的快乐会上瘾一般,她对于这件交换的‘生意’,大概也越来越习惯,甚至把它当成一件日常。
是因为那天开车把自己脑子撞坏了吗,还是飙车让哪里被吹坏了,她怎么能真的答应他!
她鬼使神差想起之前乐乐形容过的金字塔式结构,如今她迈到哪一层了?最高处吗,不,她应该是沦落到用身体换取幸福的程度,应该是最底部的位置吧。
接下来的日子更为混乱。
因为有时差,有的时候见面,有的时候不见面,倪恪凛向来很忙碌,出现的时间大都在半夜,甚至有的时候做了就走,但仿佛刚拿到新玩具,还有新鲜感的状态,依然不忘变着法的折磨她。
尤其是想到了什么新花样,从一开始最基本的准则,到后面的动作和甚至堪称奇怪的姿势,甚至于古怪的地方。
灯是始终不开的,永远在黑暗里进行一切事情,好像见不得光,有时候彼此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似乎也不需要视觉上的满足,只能靠其余感官感受,更为敏锐的体会这触觉气息,晦涩中放大一切,女孩的双腿双脚被开发的很好,时间长了也居然不觉得累了,偶尔得叫声,也会被表扬。
“这次很放松,”他在她耳边问。“今天上课不累么。”
朱红茱垂着脑袋,大一上学期功课不算麻烦,何况一上大学,专业性一下子收束到很集中的位置,而且几乎都是她愿意投入心力的学科,说实在的,比起累,应该说是充实。
而下课回来,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充实。
倪恪凛很满意她的回答,摸摸怀里人的脑袋,“那等会就再来一次。”
“不要,”女孩子立刻从萎靡中醒来,“我……我等会还要写作业。”
“我感觉这两件事不矛盾吧。”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高高在上的男人下着危险的指令。“不好意思呢,太让我舒服了,怎么让人不想继续呢。”
被亲口说着这样的评价,身体更加紧张和瘫软。
光是想了一下那个画面,朱红茱就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有的时候真觉得这个人大脑里都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尤其是在迫害自己这件事上,从一开始她就深刻体会到了。
“不行,不行。”她辩解着,但对方已经搂着自己的身体换了方向。
被掐着胸口又按倒在床上,草原上的藤蔓总是在暴风雨来的时候毫无遮拦地接受着拍打,它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昏头昏脑地睡过去,等待日头出现,滋养的作用又出现。
女生总觉得自己哪里悄然改变,不知道是身型还是面貌,盯着镜子中的自己时,眼前总会浮现另一个人的身影,要不是包裹着自己,要不是侵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