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种情绪也很快的被接二连三的潮汐冲淡。
对方是个从里到外的征服者, 她被迫的像学习英语那样, 开始从头学起,而且这过程比语言课程更痛苦,也要求她更全身心投入,浸泡在整场事件中。
花瓣被碾碎, 枝桠断裂声音清脆,风吹后静止, 待平静后肩头上面传来声音,“过两天,陪我出去一趟。”
……
没说去哪里,也没说时间,但能够想象到假如拒绝,对方会说什么和做什么。
正好是假期,比赛也结束, 朱红茱找不到借口,把脸沉默趴在枕头里不做声。
但最近实在做的太密集了,她已经接受不了了。
但对方似乎也没有因此满足。
“怎么不出声?”倪恪凛俯下身亲了亲小姑娘耳垂,“是不满意么?”
他拿着她的手,去细细的摸曾被对方制造的伤口,继而更加用力。
“这个人是疯子吗。”
朱红茱回过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并且过度的羞耻心让她愤怒起来,什么满意不满意,她本来就对整件事不满意,也根本不想评价。
但裙子被单指勾下膝盖,男人扬眉,“还不想说话?”
她抗拒又烦心的看着窗外建筑,外面的世界就像一席华丽到迷人的画幅,而她被一张大掌笼络在其中,无法挣脱,“我没有。”
倪恪凛歪头看了看下面的风景,过分发红带着灼热,是有点不对劲儿了,好吧,他确实有些疏于技巧,是他犯了无知的错误。
但这毕竟是前面几次尝试而已,也毫无练习机会,那再多练习一下不就好了。
当然练习对象不这么想。
把话说得这么简单,但朱红茱依然觉得自己是在纯纯受罪,更遑论舒不舒服,又想到白天平日还要掩饰这一切,包括伤痕什么的,甚至是莫须有的自尊心,更觉得很不值。
于是,她张开嘴,在实在受不了时咬住了对方的肩膀。
但这个小小的反击并没有引起对方的重视,反而,貌似更加高兴了。
朱红茱痛苦的闭起眼,难道他也喜欢痛的感觉,那干脆他们对换一下好了,最好真正尝试一下她的痛苦。
“你瞎想什么呢。”倪恪凛倒是冷笑一声讽刺道,直接把疲惫的女孩放到自己身上,“把脑子用在正经点的地方上。”
双腿被压在对方身上,她害怕的微微叫了声,随后又赶紧闭上嘴巴。
然而为时已晚,对方又听得高兴,像是戳中了什么点一般,把小孩子往怀里拢了拢。
“关于你的母亲的事情,我已经有了眉目,我说话算话,不会让你等太久。”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说着这话,女孩却微微的缩了一下。
对方冷不丁一提这事,最初的目的又浮现在大脑,不然她都不会把这件事存放在日常的记忆里面。
朱红茱有些羞愧的低头,这反而显得她像个单纯为了跟对方发生关系才想的理由一般。
“我不是不守信用的人,好么?”倪恪凛摸了一下她的脸,“要是因为这件事跟我生气,那也为时已晚了。”
女孩不得不意识到他们的现状,想到为时已晚代表的意思,心里的懊悔更多。
夜晚很长,入眠总是很困难,而且第二天醒来,她感觉浑身都隐隐哪里有不舒服,而且睡眠不足,整个人浑身阴沉无力。
长她几岁,怎么能够有如此的精神头,分明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公务,为什么还能在每天晚上早上都坚持做这件事,有时候朱红茱自己都怀疑身上是不是被抹了什么荒谬的成瘾物质。
醒来后,身边空无一人,但手旁被放了好几个纸袋,里面除了几条裙子以外,还有一个Petite Malle的硬箱手袋,外面包裹着小羊皮,非常沉重。
进来打扫的用人送了早餐,见了,就介绍说这是老板送您去旅行的书包。
这是书包?朱红茱愣了愣,想象不出自己拿这样一个比书都沉重的包,怎么上街,怎么上学,怎么用它来放电脑,感觉重量加在一起,效果堪比一楼的花盆。
但再看那些裙子,款式倒是正常了不少,不如她第一次选的露背裙子那么夸张。
想到那次特别羞耻的回忆,继而被当场发现自己偷听他和未婚妻的对话,朱红茱悔恨的锤了自己一下。
她那个时候为了那块佛牌每天过得担惊受怕,茶饭不思,结果发现整件事情都是个骗局,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敢违背他。
现在也是这样,对方随口抛出一个承诺,她就要老老实实答应,自己是不是真的愚蠢,就没有考虑过又是随口玩笑的机率么。
隔天就是出发日。
第二次来到上海,依旧坐着私人飞机,只不过这次是跟随倪恪凛一起。
她很惆怅的扶着下巴看着窗外,今天一大早被叫醒后,被人亲手从里到外,穿上裙子和外套,等到进门的用人进来,已经惊愕的发现男主人正在这房间里正慢条斯理的穿戴领夹,而另一位不情愿的瘫坐在床上。
朱红茱还是不习惯被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发现和那人有奇怪关系,现在像是被各种眼神射穿一般,走出房间仍然尴尬,说起来,他们就没有怀疑过她是什么糟糕的诱惑大人物的狐狸精么。
胡思乱想些,趴在座椅上睡着,被空姐温柔的叫醒,抬眼却看见某人正好笑的瞥着自己。
“知道了,”倪恪凛捏了捏她的脸,“下次不会浪费你的睡觉时间。”
只不过,这故意不指明方向,暧昧不清的话却换来了更严重沉默的瞪视。
但男人却不以为意,替她主动接过行李。
隔天依旧还未完全苏醒,黑色的跑车已悄无声息地滑至他们楼下。今天他们要一同前往上海国际赛车场看比赛。
倪恪凛今天罕见的没穿西装,只穿着肉粉色衬衫,但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男人肩宽身材高骨架好看,很倜傥的从车上下来。
他接过助理手边那个装着防晒霜和帽子的手提袋,顺手放进了前备箱,又嘱咐助理道,
“带好那个小女孩和她需要用的东西,不然到时候会很麻烦。”
朱红茱又撇撇嘴,她深刻知道对方说这些话大都是故意,明白她不是那种喜欢暧昧和矫情的角色,却又故意说这种话去逗她。
“别再管我……”但她去反驳也需要勇气,害怕早都刻在骨子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这么欺负。
车子驶上通往嘉定的高速,窗外的楼宇逐渐被绿意取代。越接近赛场,一种节日的氛围便越发浓烈,高速上的车辆渐渐汇成了车流,其中不少车身上贴着F1各车队的标志,尤以橙色的迈凯伦和红色的法拉利最为醒目。摇下车窗,仿佛能听见远处赛场传来的隐约轰鸣。
车辆通过一个专用通道,直接驶入了赛场的核心区域。一位身着正装的工作人员迎上前来,核验了陈默手机上的电子凭证后,引导他们驶向一片被严格管控的区域。
真正的第一站,是Aramco F1维修区参观,在工作人员带领下,他们穿过一道闸门踏上了F1赛道。轮胎墙近在咫尺,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独特的、混合着燃油、高温轮胎和机械的金属气味。
维修区通道里,各车队车库卷帘门大开,如同一间间高科技的开放式厨房。朱红茱跟在很多保镖后面,看到一位技师正用一台异常复杂的工具调整着赛车的悬挂,另一个工作台上,一排碳纤维的前翼端板像昂贵的艺术品般陈列着。
“在这里比较精彩,能亲眼看到传说中2秒的极速换胎过程。”倪恪凛在她耳边低声说。正说着,旁边梅赛德斯车队的车库里,几位技师突然启动,为一位穿着车队服装的工程师让开了一条路,几位工程师快步走向车库后方,与某人低声交谈起来。她顺着方向看去,某个大人物正站在模拟器前,神情专注,周围都是围着的人群。
维修区参观后,他们乘坐专用电梯,来到了位于维修站大楼上方的银箭贵宾厅。
从没听闻过倪恪凛还会有这样的爱好,她也无法看懂这些具体的细节,只是懵懵懂懂地走马观花。
推开厚重的玻璃门,室外的喧嚣瞬间被隔绝。这里是一个恒温且带有顶棚的空间,装潢是现代而克制的奢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正下方,就是梅赛德斯车队的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