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微加快了步伐,屈膝跪地蹲在她的脚边,修长如玉般的手指捧起她的脚,看见脚后跟破皮红肿的那一块,眉头微蹙道:“怎么不和我说?”
早点说,他就让她回来坐着,再不济,换双舒适的鞋子也好。
不至于受着伤还跟在他身边。
“不是大事,你别着急。”孟浔把脚收回来,对上他心疼的目光,莞尔笑笑道:“等会我洗完澡,你帮我上药,好吗?”
哪里会不好呢?哪怕她不说他也会。
“那我抱你去洗澡。”
“不,不用。”
孟浔说:“我自己可以。”
孟浔穿着的是大红色的晚礼服,长裙曳地,她坐了半边的床,抹胸把她单薄的肩膀和完美的锁骨露出来,白的晃人眼,略施粉黛的精致面容,微微绯红俏丽,比平时要诱人。
“上药要我帮,洗澡就不用。”
兰濯风轻笑,哪里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他不由分说的抱起她,走进了浴室内。
两个人都喝了点酒,唇齿间都有酒香的味道。
孟浔抓住他的领口,眉眼低垂,不用说都知道这个澡没那么简单,她先发制人,打商量似得说:“三哥,今晚有点累,不要好不好?”
她说的好直白,他却明知故问:“不要什么?”
眼睛还不老实,往抹胸裙里的洁白山峰看。
孟浔低眸,这要怎么说?直白点隐晦点她都说不出口。
她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平时都极少分开过,这次因为要结婚,三天没见,藏了什么、储存了什么,她十分清楚,也肯定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
她沉默不语,他却是先主动退了一步。
视线看向手表上的时间,眉头微动:“今晚不要,明晚可以?”
面对他在这方面的主动让步,孟浔立刻点头,她只要休息一晚就可以了。
见她像个小仓鼠一样捣鼓点头,兰濯风笑笑,把她放在了浴缸旁边让她坐下,长臂一伸拿了旁边的药箱找了止血贴细心的给她贴上。
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他开始哄她:“帮我。”
他已经答应了不要,孟浔也没往那方面想,尽管有些不好意思,却也还是红着脸,把手搭在他的领口处,帮他解开扣子。
因为要结婚,她前两天做了婚礼美甲,延长甲上面是大红色的凤凰图,她的手本就纤细白皙,但是因为少做那么长的美甲,显得动作很生涩,帮他解衬衫纽扣时,指甲翘的老高费了不少劲,指甲的顶端,时不时的扫过他的下颚。
一来二去的,她虽不是有意,却都显得有些说不清。
直到从头往下,准备解最后一颗,却发现衬衫衣摆扎进西裤里,孟浔看见,被吓了一跳。
她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兰濯风,“三哥,我有点怕。”
他恰好一览无遗她的美景,高耸的风景。
单薄的背部、精致锁骨、纤细的手臂,白皙绯红,带着似有若无的香气,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多诱人。
兰濯风喉结咽动,也不避讳她。
显露出来。
浴室上面的白炽灯很亮很亮,光圈照在地上,影子很长,十分清晰,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却还是不止一次的被震撼,这里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她呼吸都变轻了。
那瞬间,只剩下喉结咽动的声音。
他看着她盯着发呆,他笑了,出声问她:“很喜欢?”
意识到他的戏谑,孟浔立刻直起腰身,慌乱道:“三哥,说好了的。”她说完,侧眸不去看,可后脖颈连带着往上都是绯红一片,她想进去洗澡,伸出手去够背后的晚礼服拉链。
却忘记了今天的衣服都是造型师帮忙穿好的,拉链她够不着。
她左手换右手,右手换左手,有些着急。
兰濯风看穿她的倔强,站在身后,故意凑前一步,背后和胸口有些距离,但是那里是挨着的,她几乎是瞬间就敏感了,脸色红的可怕。
他偏偏在这时候,把手搭在拉链上,问:“要不要我帮忙?”
明明可以直接拉下来,明明可以不问她,他偏不,偏要问,偏要拉着她一起,一起明明白白的坠落在这场新婚/情/欲里。
“三哥是在报复我吗?”她不回答,只反问,反问他是不是在报复。
报复她在进浴室前说的那个请求。
“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他话说的好听,但是晚礼服的拉链却只拉了一半,偏偏不拉完,从开了口的拉链钻进去往前,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就握住了。
孟浔惊呼一声,听他缠绵,缱绻的语气继续一本正经的说:“我答应你,今晚绝对不会。所以,放轻松,好吗?”
他说是这么说,但是她觉得他现在比要还要磨人。
因为他在背后贴上来,严丝合缝,贴着她的背。手往下,拉链故意不拉完,到达了隐秘的地方。孟浔缩紧了,抓住他的手,另只手撑在浴缸,前面是浴缸无路可去,后面是狼,她带着哭腔:“别这样,要,要好不好?”
她以为他现在是和以前一样,步步为营,用行动逼迫她,就等着她说出这句话。
可谁知男人却轻笑声,俊美无俦的脸庞上揉了几抹笑意,把下巴搁置在她的肩窝处,呼出的气都是热的,缱绻道:“应承咗bb,话唔可以就唔可以。”
孟浔发现他真是可以一本正经的说出不正经的话,明明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分寸,惹她害怕,逼着她说出要这个字,她说了之后,他却又说:答应了bb,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孟浔欲哭无泪,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毕竟是身体最信任的人,他的动作,早已让她动了情,他的手正流连忘返那块地方,这下,抽出来的手指都还带着银丝。
孟浔忍受不住,往后,用力一抓,只听见男人的闷哼声,随后,他似乎快爆发了,从背后掐住她的后脖颈,拿起早在刚才往下探时阻碍他的手表,“几点?”
孟浔双颊绯红,精致脸庞带着绯红,眼眸带着雾气,她低眸看手表,颤声道:“十一点、十一点五十八分——嗯。”
顷刻间,他抱着她,搂住她的细腰。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密,令孟浔眉头疼的立刻拧起,伴随着他嘶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她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bb,十二点了。”
所以昨晚他答应她,不过就是因为过了十二点就是明晚。
她就知道他不可能那么轻易地答应。原来是算着时间在撩惹,不差一分一秒,十二点准时,他打的一手好算盘,孟浔想不过意,咬了他一口。
直到深夜,两个小时后,才收拾完毕。
她疲软的躺在大红喜床上,扭头不去看床尾那位帮她清理脚背伤口的男人,止血贴都因为呆在水里的时间太久而磨烂了,可见他的持久性。
“起来。”
兰濯风把创可贴贴好,旋即,拍了拍她的屁股,惹的她不满。
“起来干嘛?”
她故意耍横:“太痛了,起不来。”
哪里痛,自然都懂,除却那件事上,其余的所有,他只惯着她的,不去与她讲道理,他好笑的抱起她,随后用脚勾过自己的婚鞋,道:“踩上去。”
说完,他就抱着她,让她踩在他的鞋子上。
“踩几下。”
他笑,可能是在笑自己迷信,也可能是在笑她的脚丫子只有他的鞋子一半大。
“为什么呀?”
孟浔这下生气都忘记了,明明不解,却还是听他的话踩来踩去。
“听长辈说的,结婚当晚老婆踩老公的鞋子,怀孕的时候老婆就不会孕吐,老公孕吐。”他说完,笑着道:“你多踩几下。”
本来还对他的浴室行为感到生气,听他这么说,她心底不感动是假的,只是嘴巴还很倔:“那也不和你好。”
兰濯风笑她,护着她的腰,让她泄愤似的踩,他眉眼温柔,拍了拍她的屁股,带着笑意:“三天没见,我只是很想你,而已。”
成年人的想念,不都是在行动上。
只是稍微有些过了火,却不妨碍他真的很想念她。
“歪理。”孟浔心急口快,据理力争,却不小心,把话说的太直白:“按你这么说,做的越狠,思念越深?”
兰濯风盯着她好半天。
见她羞涩到面色红润,他笑了,笑的肩膀抖动,道:“孟小姐,我认这个理。”
“那你说我想不想你?”
想起自己迈开腿都很痛的地方,她脸红了。
他的这份思念,太……太重了。
第71章
入了冬的香山澳深夜, 这一片别墅区都很安静。
一辆法拉利停在了别墅的不远处,主驾驶的男人下来后,匆匆忙忙的绕到了副驾驶打开车门, 周溪踩着细高跟下来, 与男人拥抱。
男人依依不舍:“回去要记得想我。”
“明天就可以见了。”周溪有些羞涩的低头:“你先回去吧, 别让我爸妈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