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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浔风_应雨竹【完结+番外】(91)

  她走的急匆匆,显然很不好意思。

  兰双在座位上笑的东倒西歪。却又被兰濯风一记眼风给止住了,她沉默的闭上了嘴。

  看着兰濯风,三两大步的朝已经走了小段路的孟浔走去,垂下的大手将她的手牵住,然后带着她消失在私宅里。

  只是一路上,孟浔都不怎么好意思讲话,独自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而兰濯风则全神贯注的,坐在后排,把最后一份文件在ipad上处理完。

  沿着蜿蜒的山路向上走时,孟浔看见三年前就被大树遮挡的幽静处。

  心里十分好奇,里面到底是什么?

  三年前就频繁有人进出,但却没有任何动静,大树环绕,高耸直逼云霄,里面密不透风。

  太神秘。

  -

  回到澜山时火烧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朦胧的黑夜。

  时隔三年,再次踏入澜山。

  两旁耸立的依旧是罗汉松,月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把这里照到发光,但走到了里面才发现拱桥已经没有了,反倒变成了一条平行的石桥。

  孟浔好奇:“为什么要把之前的拱桥拆掉?”

  但是没有等到兰濯风的回应,他先走在前面,背影欣长、宽肩窄腰,光看背影就感受到内敛的气质。但他走那么前,看上去有些急切。

  孟浔心想他是不是因为自己刚刚没有牵他的手而生?

  如此想着,他已经走到了里面,推开了大门,立在了玄关处。

  那张俊美的脸庞上神色莫辨。

  到底是不是生气?她有些捉摸不透了。

  孟浔迟疑了一下,抬起脚,跨过了木制的门槛。

  几乎是刚踏入门槛,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门就砰的一声关掉,整个家一片昏暗,只能下玄关处的感应灯发出微弱的光。

  “三——”

  孟浔眼眸微动,话都还没说完,腰上一紧,待回神时已经坐在了玄关柜的柜子上。

  她纤细修长的腿垂在半空,他的手贴在她的腰后,给她助力。只是没想到坐在柜子上,视线才堪堪与他齐平。而孟浔也在这时,望到他深邃的眼眸。

  不是生气,不是愤怒,而是再熟悉不过的欲/望。

  在一起的三年时间里,他每每在她身/上时,就是现在这种眼神,深邃的、不容抗拒的强硬,像要完全的占有、完全的把她撕碎、然后吞如心肺。

  “刚刚走那么快干什么?”

  “不好意思?”

  孟浔脸红了,他明知故问。

  明明她在私宅的时候走得快就是因为不好意思,他回到家还要继续问。

  她没回答,又听见他说:“三年,有没有想我?”当然不是那种想的意思,他们心知肚明是哪种想。因为姿势很奇怪。是他故意使坏。让她羞耻的坐在玄关处,双腿悬空的无助,放在她细腰上的手在游走,仿佛随时都能抽走不给她助力。

  孟浔没猜错,她只是因为脸红没有回答,也只不过才过了三四秒,他就要把放在她腰上,防止她摔下来的手抽走,孟浔急了,浑身热的难受,立刻按住他即将要抽走的手,嗓音自己都没听出的娇媚,道:“想。”

  还不够,他还要故意折磨,今天在私宅的温柔、原谅,好像都是为了等到现在。

  他的手解开了牛仔裤的纽扣,啪嗒一声。随后是拉链响起的声音,孟浔这下彻底的红了脸,她捂住了兰濯风的手,像求饶,“三哥,上楼。”

  男/欢/女/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特别是久别重逢,就像是人们口中所谓的干/柴/烈/火,久旱/逢甘/霖。

  她不介意和兰濯风的重逢欢/爱,但只是唯一的要求是不要在这里。

  随时能冒出来的佣人,还有中式装修的肃然,让人觉得好像在神庙里欢愉,她越想越紧张,越想越难受,浑身颤栗,不知道是他手法厉害,还是她心有余悸。

  “不上楼。”兰濯风和她犟上了:“我忍了一晚上。”

  早在软香在怀,那句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时候,他的心里就已经升起了一种邪念。这种邪念,只有在孟浔出现时,才会冒出尖芽,在她羞红了脸时,他已然知道,一发不可收拾。

  忍了一晚上?他们一晚上都在私宅,那就是代表他早在那时候就有了想法,他还真能演,表面上正人君子,不急不躁,谁知,背地里居然——

  孟浔曾偶尔听闻过,说三少最不重女色,但当她和他每每在深夜缠绵时,见多了他的手法、动作、她觉得世人真会胡说八道。因为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前,他不为人知的这一面,就像是疯狂的野兽、好像随时都能把她拆卸,然后吞咽进去。

  就像现在一样,他明知道她羞涩不已,肌肤像是染了腮红,朱唇轻轻的咬合,他还要故意逗她,玄关处上早已有了片片水/渍,他带着她的手往那里/探索,“告诉我,这是什么?”

  哪里能说?他鲜少在这件事上如此执着,以前也会见好就收,淡笑着抱起她做正事,但今天就偏偏不让她好过,孟浔快哭了,眼泪要掉不掉,埋在他的肩膀处,死死的咬了一口。

  他吃痛,咬的不轻,可他没有收敛,像在报仇,宣泄心中的怒火和不甘,他让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这三年有多想他,让她在他耳边呢喃她的思念。

  最后筋疲力尽时,孟浔才觉得,他的心里其实还是有气的。

  只是比起和好,这个气,不值一提。

  他怄在心里,只能通过这个告诉她,像希望她懂,又不希望她懂。

  -

  洗漱完已经是深夜,澜山早已寂静一片,孟浔沐浴完已经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仿佛一捏就碎。心里还在庆幸刚才在楼下那么大的动静,没有佣人出来,否则,她这辈子没脸过日子。

  此刻,浴室门打开,兰濯风沐浴完后,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小心翼翼,长臂一伸捞起她。

  孟浔痛的眉头皱起,知道他还是有气,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

  心知肚明他也就只能在这里气一下发泄一下,过段时间就好了。

  她顺势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感受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鼻息间是久违且熟悉的冷香,她依恋,却说:“三哥,你瘦了好多。”

  兰濯风身形微动,随后抓住她的手,能感受到他的气消了大半,因为抓过她手时,他还放在唇边吻了吻,和以前一样,靠近她就会亲上一嘴。

  “最近太忙。”他悄无声息的转移话题,不想让她在他身上过度知道些事情:“别老说我,和我说说,你这三年都是怎么过的。”

  孟浔听出他的有心隐瞒,想了想,依着他实话实说:“我实习的时候就去了科隆,一直到现在都没换工作,然后在附近租了一个公寓,每天就是上班和下班,没什么值得说的,三哥你呢?”

  她简单的概括了三年,将近一千个日夜的所有事情,每天都是上班下班,她把孤独藏在这段话里,以为他听不出来。又巧妙地问他,你呢?

  兰濯风也简单的概括了句:“我一切都好。”

  他们在私宅的时候,互诉思念,在刚才的疯狂里,一遍又一遍的索取彼此确认对方的爱和三年来的想念,他让她说想他,从身体上感受对方的念念不忘。

  但却又在清醒的时候,绝口不提想念。

  只告诉对方,一直以来,他们都很好。

  归根结底,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另一句没说出来的话。

  ——我很好,只是很想你。

  当情/潮/褪去,久别重逢的欢喜在肌肤中融化,他们不得不回归现实。

  横在他们心里的才是令他们需要思考的问题。醒酒后的第二天。孟浔还是不敢相信,兰濯风怎么会得心理疾病,她希望兰双是骗她的。

  孟浔曾抓着兰双的手,认真的问:“你说的是真的吗?”

  “怎么可能会拿这些事情骗你?”兰双有理有据的说:“你离开的那年,三哥生了场大病,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爷爷奶奶都快急死了,我妈妈还从国外赶回来。他谁都不见。病好了之后就和家里人决裂了,到现在都不和我奶奶来往。”

  她倒是希望兰双是因为想要他们和好而撒的谎,也不想他是真的因为她而失控过。尽管他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但他内心的痛苦,压抑,只有他心里清楚。

  孟浔将兰濯风抱紧,在他怀里蹭了蹭,嗓音轻轻的,像许诺,说:“三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她这是从始至终的第一次,六年来第一次如此坚定的说会陪着他。

  “不用刻意去想这些,和我说这些。”兰濯风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心里的负担少些,但到底是受用的,他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愉悦些。

  孟浔在他怀里闭上了眼,慢慢的睡了过去,察觉到他抱着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直到房间内响起突兀的抽屉声,是他拉开抽屉的声音。

  他坐在床头,灯将他的背影笼罩起来,发出毛茸茸的光,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拿出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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