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端受激,过电般的酥麻,惹得她浑身一颤,眼底湿成一片。
难耐抱着脖颈,忍着哭腔,无助摇头。
舒服。
前天晚上就很舒服。
他硬件到位。
软件更加到位。
从头到脚,都将她伺候得服服帖帖。
但就是有点太到位了,会让人一时有点儿承受不住。
她挨得辛苦,就想让他放缓一点,等自己再稍稍适应一下。
但话到嘴边,又无从出口。
就像她总觉得他的拥抱太紧,但他真要放松哪怕些许,她又会突然不乐意了般。
忽而便转了话音:“还是重……重一点好了。”
没有男人能听得了这样的话。
时述也是一样。
他浑身充血,发梢湿透,本就被温柔热意束得头皮发麻,进退维谷。
闻言愈发无从克制力道,连残存的理智都骤然溃堤。
大掌肆虐般收拢揉捻。
行程更加激进随心。
热意涌动,昏暗的室内里,气流又沉又急,一下下拍.打着绘在腰间沉睡的兔子。
烘烤撞击,融化变形。
附着在伤疤上,又消融在伤疤间。
如同此刻的她,饱受消磨、濒临崩塌。
苏途视线朦胧,看着兔子一点点模糊,体力也在极速瓦解。
她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就是有点可惜,画了半天,却只能在他身上待这么一会儿。
她瞳孔涣散,于心不忍般,又在意识消解间,喘.息着喊他:“时述……”
“运动员是……是不是不能纹身?”
他专心咬着耳垂,隔了会儿,才勉力抽出一缕神思,低磁声音随气流波动:“最好不要。”
电流经过,她耳膜收紧,止不住地激灵了下,声线更加破碎:“那、那我……”
“我去纹一个……好不好?”
她极力放松,右手垂落下来,指了指这个站位下,与兔子相对应的位置说:“在这里纹……纹一只大灰狼。”
“让你时时刻嗯……都待、待在我身上。”
他呼吸炙烫,薄白眼皮撩起,黑眸附着雾气,像正接收着水流的洗礼,泛着餍足而淬亮的光泽。
跃动的光晕下,锋利喉结艰涩滚动:“不怕疼么?”
气息落在唇角,灼得苏途唇齿颤动,手指紧紧抓着肩膀,满脸泥足深陷的苦楚。
却又有种说不清的甘之如饴:“你会……喜欢么?”
时述神思停顿片刻,却还是像无从拒绝当下的知觉般,拒绝不了暗藏这样隐晦深意的烙印。
甚至只是想想,就已经禁不住要蓄力争取。
他眸色愈深,蓦地咬住唇瓣,舌尖沉沉坠入:“会。”
苏途眼尾泛红,泪水粼粼涤荡,又忽一下夺眶而出:“嗯……”
继而又讳莫如深的,失声轻笑:“那就不怕。”
第84章
时述一直认为, 自己的自控力还算稳定。
尤其是验证在她身上的时候。
因为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需要刻意忍耐的事情。
但这一切,又好像在只能止步于开始之前。
事情没发生, 他可以忍着一整晚都不做,可一旦发生了,理智就会迅速脱线,隐忍不住的想要激进延续。
没完没了,一遍又一遍。
从午后弄到晚上。
夜里晚餐送到时, 她又连吃饭的力气都没有了。
迷迷糊糊被喂了一些, 睡着之前却还记得, 让他隔天早点把她叫醒。
要去纹身。
那会儿他还在兴头上,一想到她要在身上烙下个永久的、专属于他的印记, 也什么都管不了了。
把人拢进怀里,就给韩逸去了消息:【联系好这附近的纹身师, 明早就要】
发完也没管对面惊雷般的震叹——
质问他是不是疯了,恋爱上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记得自己是个游泳运动员吗??!
到时候随便一脱, 全世界都要知道了!!!
——随手息屏, 就将手机搁到一旁。
而韩逸骂归骂,事情也还是照做不误。
隔天睡醒,时述就收到了几份完整到如同个人履历般的纹身师介绍及近期作品,来供他挑选。
虽然随着文件一起发来的,还有几篇长达八百字的衷心劝告。
他懒于解释到底是不是自己要纹,也无心与他人分享这样隐秘的事情,垂眼回了声:【嗯】
示意收到后,就打开文件开始筛选。
他五点半的生物钟,行事决断也一向利落。
今天却对着那几页大差不差的资料, 足足筛选了近两小时,才和其中一名纹身师联系上,说上午会过去,交代对方提前准备。
大年初三,早上八点,就把人从被窝里喊起来上班,其实还挺不人道的。
但给的钱多,也总有人乐意效劳。
然而等一切都准备好,再回过头来,看着怀里深睡一夜、都还是难掩疲惫的小脸,他不禁又有些犹豫,要不要等下次再说。
万一她昨天只是一时冲动,清醒之后又开始害怕了呢。
正兀自斟酌着,还是让人多睡会儿,等醒了之后再商量,她就像是心里装着事,竟恍恍惚惚地转醒了下。
眼睛睁开一条缝,又缓缓闭上。
隔了几秒,才察觉到他的视线,又惊醒一般怔然睁开,呆愣愣地问:“…几点了?”
睡太久了,身体也极度缺水。
嗓音很哑,有气无力的,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时述的声音也因此放缓:“还早。”
大掌轻抚发顶,像在收拢睡意一般:“再睡会儿。”
很温柔,苏途差点就被他骗了。
眼睛闭上才想起他没有回答,窗帘也分明已经开始透光,再睁开时眼里无端就带点儿愠色:“几点?”
面上也是明晃晃的较劲——
你什么意思。
不想待在我身上了是不是?
时述唇角轻扬,当即又施力撸了一把:“九点。”
“!”
苏途睁大眼睛,同时动腿踢他:“不是让你早点喊我吗?”
但因为双腿还在发软,轻柔的就像在挨蹭一样。
没伤到他分毫。
腿根却一阵撕扯般的酸痛。
说到一半就酸到蹙眉。
时述支着胳膊起身,脚腕分开双腿,拨开衣摆查看,气息又落在小腹之下:“已经联系好了。”
“纹个身要不了一天,下午再去也行。”
苏途憋涨着脸,极力并拢膝盖。
无果后只能伸手抓他脑袋,把脸抬起来,一副你看好了没的表情,对峙似的说:“我要起来!”
见人已经睡不着了,时述又垂眼亲了一下,才起身把人抱去洗漱。
-
房间里一片狼藉。
昨天画完画后,各种工具都还丢在地上,不仅没有收拾,折腾时还把水桶和颜料都打翻了。
水渍、画笔、色彩,弄得到处都是。
腰间融化的白色沾在桌沿,床边用完的套和散落的纸巾,空气中闷了一夜的旖旎因子,共同浸染着感官。
无声交织成一副秽乱不堪的画面。
长时间待在里头还没什么感觉,等洗漱完回来,两人刚平稳不久的心跳,不约而同又有些躁动。
老实说。
还蛮有艺术氛围的。
要不是还有点儿羞耻之心,苏途其实都想就这么放着。
但这显然是不行的,甚至只是拿手机拍照都会有点不好意思,最后再暗暗逡巡一圈,就得抓紧时间,开始动手收拾了。
把东西都整理好。
剩下的套还丢在桌上。
拢共也没剩多少,下次回来也还要用,苏途便拉开抽屉,伸手放了进去。
左手搭在桌沿,腕上的珠串滑落下来。
她神思微顿,想起自己就是在这里得到的这条手串,此刻也终于像完成使命一般,又带它回到了这里。
前后戴了快两年,几乎没怎么摘下来过,现在突然取下,感觉手腕一轻,还有点儿不太适应。
但就像有些事情,始终都得放下,才能继续往前走一样。
她垂眼笑笑。
便把它妥善收进抽屉。
关上房门,关上大门,再关上院门。
苏途的视线又顿了一会儿。
虽然房子已经卖掉,但难保舅舅一家没有留着备用钥匙,她本来是想早点起床,找个换锁师傅上门。
可这会儿看着,忽然又不是很舍得破坏这里原有的一切,最后就只绕到附近的五金店,买了把大锁,落到院门的把手上。
这才满意地弯弯眼睛。
一副被自己的聪明才智折服的样子,把腾出来的手心交出去说:“走吧。”
-
纹身店就在旧城区。
离老房子只有十分钟车程。
早上确认过消息后,纹身师也就是老板本人,早就已经在店里候着了,知道今天来的是个土豪,可能还是脑子不太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