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行拦腰把她的抱了起来,刚一碰到她,她就有醒了的迹象,人立刻循着直觉贴在了他的怀里。
她把她抱到了床上,控制不住地按着她亲,咬上她的嘴巴,陈静寻彻底被他亲醒了,人来了脾气,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左脸上。
“啪”的一声,很清脆,很响亮,以至于把半睡半醒中的她都给惊醒了。
陆彦行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陈静寻意识到自己惹祸了,立刻缩着脖子往后挪,她就怕他这样的眼神,仿佛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她先发制人地解释,她可真不是故意要扇他的巴掌,她只是被他亲醒了很不高兴,想要打一下他的胳膊,可不知怎得,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陆彦行脸上早已褪去了病态,又恢复了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她抬眸瞄了他一眼,手支着床就往后退,“陆叔叔……”
陆彦行攥住了她的脚腕,把她拉了回来,困在了自己的方寸之间,然后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这个人坏极了,调情的手段也是一流,故意温水煮青蛙一般摧毁她的意志力。他温柔地吻她,睁着眼睛轻轻地吮咬着她的唇,她要闭上眼睛,他却不允许,就是逼着她看向她。
“好孩子,乖。”
“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
“我说过,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
陈静寻对他没有任何抵抗力,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就开始回应他,紧接着,男人的吻便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落下来,仿佛就是在惩罚她刚刚打了他。
陈静寻被他亲得发出轻声的娇喘,甚至身体都燥热起来,她眼尾猩红地看向他,忍不住并紧了双腿,她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直接开诚布公地说:“你能不能送我一枚戒指?”
陆彦行微怔,“因为这个不开心?”
陈静寻把头往旁边一瞥,理直气壮地说:“反正我就是要一枚戒指,你要是不给我买的话,可以给我转钱,我自己买。”
她觉得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就能掩饰自己在这场婚姻关系中的沦落和出尔反尔。可她的谎言压根逃不开他的眼睛,她不知道,在某种时候,他甚至比她还要了解她。
陆彦行轻“嗯”了一声,问她喜欢什么款式。
陈静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手指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摩挲着,撒娇说:“陆叔叔身为一个丈夫,送妻子什么样式的戒指都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陆彦行知道她又在作,典型的恃宠而骄,变脸变得比谁都快。
不过他恰好就很吃她这一套。
于是他没有再追问她,反而是专心致志地亲她,把她亲得头皮发麻,尾椎发酥,大脑浑浑噩噩。
陆彦行察觉到她的反应,用膝盖顶开了她的腿,捏着她的下巴,故意调侃她:“静寻在想什么?这里是医院。”
陈静寻羞愤地看了他一眼,狗男人,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故意撩拨她,又不负责。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对她的惩罚,不过确实是激起了她的好胜心。于是她故意用力咬上了他的唇,把他的嘴巴咬出血也不愿善罢甘休,还得骑在他的身上,捏着他的嘴巴骂他。
“老混蛋!你不要脸!”
“向我道歉!”
陆彦行发现他的小妻子混起来确实是小混蛋,她也不管他病好没好得彻底,手掐着他的脖子要他给她道歉。
他摊开双手,也不制止她的动作,懒洋洋地抬眸看着她,问她:“好孩子,我又怎么惹到你了?你打我一巴掌还不够,还要掐死我不成?”
陈静寻也知道自己理亏,可她是绝对不会情易认错的,“谁让你亲我的?我睡得正香呢,你非要把我给亲醒了。”
“亲你也不行了?”他反问,“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再打两下?”
他攥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
陈静寻连忙收回手,她只是跋扈,又不是蠢,怎么敢再打他一巴掌?
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命不保。
陆彦行看着防备的模样
,轻笑一声,压低声音,半威胁半哄骗着说:“知道你再打一下的代价是什么吗?”
“什么?”
陆彦行毫不掩饰地说:“被我操/死。”
陈静寻的心一颤,他人比较自制,即使在床上能把她弄得神志不清,也很少说这么露骨的话。可她发现,狗男人说dirtytalk的姿态可太对她的性癖了,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简直激发了她的征服欲。
她都不敢想,要是他一边帮她腆,一边强势地对她说这些话该有多爽。
他是强大的、强势的,可却愿意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陈静寻觉得自己就是个活脱脱的变态,但不可抑制的是,她确实对这种关系、对这种禁忌、对这个男人上瘾了。
陆彦行看到小东西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喜欢他说这种话的,于是他压低声音,宽厚的大掌贴在她的脊背上,逼着她靠近他,两人心跳相连。然后他贴在她的耳畔,轻咬了下她的耳朵,问她:“好孩子,愿不愿意给我c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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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补昨天,本章随机红包掉落~
静寻要戒指,陆爹其实心里高兴得不行,但他比较能装[摊手]
第19章 下楼
陈静寻都他撩拨得心头都发颤,她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那个撕开欲望闸门的字,还是因为“一辈子”这三个字。
不过当时的她也早就没有神志来细细追究,只乖乖地点了点头,轻声喊他daddy。
反正于她而言,承诺不过就是空口支票,管它到底是不是一辈子这种海誓山盟呢,只要在这个当下,她开心就好了。
陆彦行双手捧起她的小脸,仔细端详着她的眼睛。他其实有时候挺佩服小东西的,信口开河的本事估计无人能企及,说出的话也从不负责任。
不过,他想,她乖乖的配合着他点头确实比面红耳赤地指责他在说些什么痴心妄想的话,更让他心情愉悦。
于是陆彦行把她按在自己的怀里,“乖,早点儿睡吧。”
陈静寻虽然被他撩得浑身燥热,但她也不是个完全没有分寸的人,还记得这是在医院,于是她只是贪婪地又在胸膛上埋了一会儿,就乖乖地下床洗漱,然后睡觉。
昨天那场考试结束,除了在deadline结束之前把paper发到老师的邮箱里,陈静寻这学期可以说是圆满结束了。
大学放寒暑假通常会比中小学生早一些,于是放假之后,陈静寻没有及时回家,又带着陆斯杳补习了一星期的课。
她这当老师的算是尽力而为了,这个寒假陆斯杳能不能获得自由,就看她考试时候的发挥了。
不过,陆斯杳放假之后,陈静寻也没有立刻离京,因为她被陆彦行这个当丈夫以“陪伴”的名义扣在了缦合,扣了将近一个星期,直到农历腊月二十的时候,她才回了承德。
陈静寻回家之后才知道,就在前两天,外婆因为雪天路滑终于在公园遛弯的时候摔了一下。
外婆腿脚本身就不好,陈静寻一听人摔到了,立刻就急了,问外婆有没有及时去医院,检查结果怎么样。
外婆坐在沙发上,攥住她的手说:“没事儿,没事儿,就一身老骨头了,多少有点儿骨裂,都不用打石膏,医生说在家养一养就好了。”
陈静寻闻言,鼻子一酸,声音颤抖着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她又开始愧疚,“摔了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我回来好跟着照看着啊。”
外婆拍了拍她的肩膀,“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你不是说这一星期一直在忙吗,我怕影响你工作。”
外婆这么一说,陈静寻喉头一哽,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因为她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东西。
外婆摔到的时候,她可不是在忙工作,她分明是跟陆彦行没日没夜的厮混在一起,忙工作只是她用来搪塞家人百用不厌的借口。
她上学的时候和许嘉恒出去玩儿,用学习当借口,结婚之后和陆彦行厮混在一起,用工作当借口。
但是这个借口苏榕和外婆好像永远都是深信不疑,因为在她们眼中,陈静寻是个好孩子、乖乖女,压根就不会撒谎。
可她们不知道,她们养的乖乖女,居然敢偷户口本和一个大她十五岁的男人领证……
陈静寻不敢再深想,她怕自己露出马脚,怕苏榕知道这事后气得要打死她。
正在陈静寻贴在外婆的怀里发呆的时候,正在绣十字绣的苏榕搭话说:“不过这次,确实是应该感谢你那个同学。”
“哪个同学?”
苏榕:“许嘉恒。”
“说来也是巧,当时那孩子正在公园里带他的小外甥女玩儿,眼看着你外婆在冰上打出溜,眼疾手快地扶了你外婆一下,不然,直接摔下去,非得住院。”
苏榕边说边看了眼自己的老妈,老太太轻“哼”了一下,狡辩着说:“哪有那么严重?”她偏过头对陈静寻说,“就是你妈在这瞎邪乎呢,别听她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