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行捏住她的下巴,被她气得不轻,小东西可真敢想,居然还敢设想自己背叛婚姻。
陈静寻看着他不说话,一脸严肃,立刻就怂得不行,抱着他的腰,在他胸膛上蹭了
蹭,“老公,我开玩笑的。”
“再说,本来就是你先吓唬我的,你要是一开始就利利索索地去开门,我们也不会聊到角色扮演这个话题不是吗?”她从他手里夺过逗猫棒,在他的胸膛上扫了扫,“而且,只是个玩笑话啦,谁当真谁是傻子。”
“宝贝,你在挑衅我吗?”他问。
陈静寻立刻缩着脖子光着脚溜到下沙发,她捞起小奶猫就跑到了阳台上,“我才没有,明明是你自己想多了。”
陆彦行看着她的背影,波西米亚风的裙子和阳台上的绿植相得益彰。她获得自由之后,故意带着小猫用她的猫爪碰一碰花,摸一摸草。
男人敛眸,又摸了摸自己的唇,回味着他的小妻子使坏故意亲他的感觉,无奈地笑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把她纵容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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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寻寻和陆爹好腻歪,他俩会不会太齁得慌了哈哈哈[奶茶]
第29章 戳破
陈静寻和陆彦行在北戴河呆了四天,就带着小奶猫一起回北京了。在此期间,陈静寻给小布偶取了个名字,叫作“汤圆儿”。
回到北京后,陈静寻就过上了梦想中的养猫生活,并且,陆彦行发现她大部分在家里的时间都会浪费在逗汤圆身上,而不是他的身上。她甚至亲吻汤圆的次数,比亲吻他的次数还要多。
他有些嫉妒,甚至有些后悔,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就同意她把猫带了回来。但鉴于她最近一段时间比较乖,对他的依赖感也很强,两人的夫妻感情越来越和谐,所以陆彦行那点儿卑劣的嫉妒心并没有明确的表现出来。
他觉得,他和他的小妻子在这段时间的磨合中,在某种程度上达成了婚后生活的平衡。
他甚至想过,也许再过不了多久,等在她毕业之后,他们的婚事就不用再瞒着她的家人了,到时候,他们可以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但令他失望的是,他或明确或委婉地提过这个想法,都被陈静寻给拒绝了,她总是说时间不合适,时机不恰当,但没想到,当没想到,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远远超过人的假设和预想。
大概在四月初的时候,陈静寻完成了论文的中期答辩,她和陆彦行约定好了晚上直接回家,然后他们庆祝一下。结果她所在的答辩小组结束没多久,她刚和余佳邈一起回到宿舍,才唠了几句磕,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苏榕打来的。
苏榕一般情况下很少在工作日的白天给陈静寻打电话,所以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刹,陈静寻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没有在宿舍接电话的习惯,便拿着手机去了两层楼梯的交界处,抱着胳膊站在窗户前,按下了接听键。
“妈妈,怎么了?”
另一端的苏榕似乎是在极力在抑制着什么,尽量平静地问她:“答辩结束了吗?”
苏榕知道她今天下午要中期答辩,她前两天给外婆打电话的时候,和她们讲过。
“结束了。”陈静寻勾着唇笑了笑,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苏榕掐着时间给她打电话是因为关心她答辩的事,于是她就多说了两句,“答辩过程很顺利,论文选题和结构都没有问题,后续只需要好好完成终稿,估计就能顺利毕业了。”
见对方没有回答,陈静寻又问:“你们呢,外婆在干嘛?”
苏榕没有回答她那个问题,反而问她:“寻寻,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和外婆?”
陈静寻后背怔了一下,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什么意思啊,妈妈?”
“我问你,有没有事情在瞒着我和你外婆?”苏榕又握着手机重新问了一遍。
陈静寻的喉咙哽了一下,发酸发痛,可她还是倔强地回答:“没有。”
甚至还为了掩盖自己的这种心虚,她还故作轻松地反问:“您突然间这么问是要干什么?不会是外婆又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吧。”
苏榕心平气和地告诉她:“我和你外婆来北京了,就在你学校附近的如家酒店,你现在过来一趟吧。”
陈静寻当时的第一想法就是完蛋了,她觉得苏榕能被气成这样,一定是因为知道了她偷偷结婚的事。可人在慌乱、崩溃的时候,总是喜欢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憧憬,在心里给自己催眠,告诉自己没准是其他事情呢。
因为她觉得,如果苏榕真知道她私下结婚了,不可能这么淡定。
可除了这件事,陈静寻又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惊动苏榕,让她和外婆拖着沉重的身子骨来到她年轻时最厌恶的地方。
挂断电话,陈静寻的第一想法就是给陆彦行打一通电话,在他那里寻求一些心理安慰。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中,她已经学会了依赖他,让他帮忙解决问题。
可接通电话的确实许昌南,他告诉陈静寻陆彦行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有什么话的话可以让她转述。
陈静寻这才想起来,陆彦行今天早上告诉过她,他有个重大会议要开,他参会的那身衣服和领带还是她帮忙搭配的呢。
“那没事了,不要打扰他了,让他先忙正事吧,我晚些再给他打就可以。”
“好的。”
挂断电话之后,陈静寻背上包就去了苏榕发给她的酒店。她坐电梯直接上楼,即使在白天,可因为酒店布局的原因,楼道里见不到自然光,大白天也要开着灯,苍白的灯光从头顶上照下来,她一步一步踩在红色的地毯上,最后停留在房间门口,深呼了两口气,才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等待的过程中注定是煎熬的,尤其是对于她这种心虚至极的人。她轻咬着唇畔,手攥成拳头,指甲几乎要陷在肌肤之中。
大概过了有五秒,或者是七秒,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她的视线也渐渐明亮了起来。
苏榕穿了一条黑色朴素的缎面连衣裙,睥睨着看了她一眼,别开身子让她进来。
陈静寻关上门走进房间,才发现,这个简单的家庭家庭房里面居然有三个人,苏榕,外婆,还有陈宏柏。
她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陈宏柏居然也在,更没想到,苏榕居然允许自己和他同处于同一个空间。
因为还记恨着去年生日陈宏柏让她滚出北京的事,所以她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轻哂一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陈宏柏轻叹了一口气,从木色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往前走一步靠近她,她立刻就反感地推开了他的手,后背靠在了墙上。
苏榕眉头轻蹙了蹙,对陈宏柏下了逐客令,“陈先生,现在我们要处理的是家事,麻烦你回避一下。”
陈宏柏想拍一拍陈静寻的肩膀,却又把手收了回来,对苏榕说:“好好和孩子说,问清楚,别……”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苏榕就反讽着问:“我需要你来教训我吗?”
苏榕的一声尖叫让室内的氛围骤降的冰点。
陈宏柏估计是也自知他讨不到什么好脸色,于是点了点头,又看了眼陈静寻,便拉开门离开了。
门再度合上的那一刹,苏榕的视线就落在了陈静寻的脸上,“我再你一遍,你有没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和你外婆。”
陈静寻迟钝地摇了摇头,眼尾却红了起来。
苏榕轻哂一声,嘲讽着说:“差点儿忘了你是我的女儿,从小就和我一样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格。”
苏榕年轻的时候,尤其是在北京生活的那段日子,就有朋友委婉地暗示过她,陈宏柏身边可能还有其他女人。可当时她恋爱脑上头
,谁也不信,就相信陈宏柏只爱她和女儿的鬼话。
后来,还是周韫这个原配妻子带人上门之后,她才认清事实,才真正心死。
苏榕话音落下,就把两张纸扔在了她的身上,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廉耻?陈静寻,你好大的本事,居然敢偷偷和人领证!你打算瞒我和你外婆瞒到什么时候?瞒到我们死了是吗?”
暴风雨真正来袭的那一刹,陈静寻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她垂眸看着落在地上那两张纸,知道她结婚这东西,一定是陈宏柏找人查的,否则苏榕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我没有。”她咽了口唾沫,徒劳无功的解释,“我,我和陆叔叔有商量过,等毕业之后,就和你们说这件事。”
虽然她还是在撒谎,可这是对她有利的谎言,她当下要做的就是要安抚苏榕和外婆的情绪。
“妈妈,外婆。”陈静寻攥住苏榕的手,眼泪已经在眼圈中打转,“陆叔叔他待我很好的,我们结婚,我和他结婚,确实是冲动了些,但是他不是坏人,他也没有任何欺骗我的行为,我也不后悔和他结婚。”
“请你们相信我好不好?妈妈,你年轻的时候受过骗,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不想让我重蹈你的覆辙。但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陈宏柏一样。我知道你担心什么,陆叔叔没有欺骗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单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