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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帝卿白月光(女尊)_雪岛【完结】(83)

  “那我喂你,吃不吃?”谢廷玉压低嗓音。

  二人对话中零星几个字飘入袁缚雪耳中,他若有所思地指尖轻叩案几,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那厢。

  虽然听不全,也听不清她们二人在说些什么,但好像有些亲呢。

  姬怜耳尖微红,压低声音怒道,“好啊,你有胆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喂我,我必定张嘴吃下。你敢吗?”心跳如擂鼓间,见谢廷玉当真端起瓷碗,舀起一勺羹汤倾身而来。

  他死死攥住坐垫流苏,暗自发誓,若是谢廷玉敢喂,他就敢张嘴吃下,将她们之间的私情公布于众。

  恰在此时,角落传来哗啦巨响。只见崔元瑛醉眼惺忪地从席间栽倒,连带掀翻了整张食案,杯盘狼藉。

  崔元瑛朝谢廷玉挥手,不满地囔囔,“谢二,你快来!她们划拳输给我一千贯,还不认账。”

  谢廷玉当没看见。

  崔元瑛猛拍案几,又喊一声,“谢二,快来救我

  ——不对,快来帮我!”

  谢廷玉颇为惋惜地放下碗盏,起身朝崔元瑛走去。

  姬怜怔怔望着那碗被搁下的羹汤,一时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待回神时,袁缚雪已悄然坐至身侧,温声问道,“殿下好像对于今日的佳肴不甚满意?”

  姬怜扫一眼他,淡淡回道:“尚可。”

  “那便是对方才谢娘子帮我之事颇有微词了?”

  姬怜眸光一凛,与袁缚雪四目相对。空气中似有无形火花迸溅。

  袁缚雪进而追问,眼里一片清明通透,“殿下,你可是心仪廷玉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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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孙子算经

  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一人分三,小僧三人分一。问大小僧各几何?--算法统宗

  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百钱买百鸡,问翁、母、雏各几何?--张丘建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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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看了一下榜单数据,如果我明天也能更新的话,那就算我,嗯,7月31天只有6天没更新了,这么忙都能只有6天请假,看来还是得5:00爬起来码字。

  第69章

  姬怜与袁缚雪素来不过点头之交,往日里皆是冷淡地擦肩而过。

  此刻两人比邻而坐,他才惊觉这位袁三郎身上暗藏的锋芒,只是被那副清冷皮相遮掩得恰到好处。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此时此刻,角落处传来一声痛呼。原是崔元瑛一拳将人撂倒在地,那娘子蜷缩着身子,面容扭曲,“崔元瑛,你还搞偷袭,你到底要不要脸?!”

  “欠债还钱!刚刚输给我的一千贯呢?赶紧给我拿过来!”崔元瑛扬眉大笑,朝谢廷玉得意挑眉,“谢二,我方才那一拳有没有学到你几分?”

  谢廷玉抱臂而立,摇头轻叹。

  姬怜与袁缚雪同时收回视线。

  袁缚雪低声道:“帝卿殿下,你似乎对廷玉娘子很是关注。”

  姬怜抬眸,在袁缚雪的脸上反复扫视,“你不也是?”

  “是。”袁缚雪指尖在案几上打转,坦然道,“毕竟,她曾经在暴动那一夜救我于危难之中,如今又是我家姐特邀的女傧相,难免会多留意几分。”

  “可是我观帝卿与她,似乎已经认识很久了?”

  “我与谢廷玉相识比你要早得多,恰好是在清凉山庄花宴那一日。”

  “看来殿下捷足先登了。难怪前些日子入宫请脉时,总觉得有莫名敌意,原是如此。”袁缚雪了然,“不知殿下与廷玉娘子到何种地步了?”

  话语间,袁缚雪又凑近三分,一字一顿道,“我观殿下走姿,确定仍是完璧之身。所以二位是发乎情止乎礼?”

  此言一出,犹如利刃挑破窗纸,将二人间那层心照不宣的薄纱彻底撕裂。

  恰在此时,角落又传来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只见崔元瑛已与人扭作一团,一个揪着对方玉带,一个扯着对方前襟,你扇我一下,我给你一拳。两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打得不分你我。

  谢廷玉仍抱臂旁观,毫无劝架之意,而围观中亦有人在大喊,“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更有好事者直接抢过乐师手中的笙箫,即兴吹起助兴的小曲,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袁郎,我与谢廷玉之间确实是没有跨越雷池。”姬怜眼里一阵情绪翻涌,再抬眸时眼里带了丝笑意,“但,她与我之间,拉过手,拥抱过,亲吻过。这些滋味,袁郎想必无缘知晓。”

  似是没有想到姬怜会如此直白,袁缚雪神色一僵,差点被喉中的茶汤哽住。

  “咳、咳、咳……”

  袁缚雪广袖掩面,待平复后,又在姬怜眼下细细打量,“殿下眼下泛青,显是肾火旺盛,可见要多多克制。”

  抬手间,斟了盏菊花决明茶推至姬怜面前,“今日宴上特备的祛火茶,殿下不妨多饮些。”

  姬怜面无表情地将这盏茶推开。

  “袁缚雪,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好巧,我也心仪谢廷玉。”袁缚雪垂低头看着杯中浮沉的茶叶,轻声道,“自从那夜被她救下后,我常常梦见她骑着骏马,像天神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想必这就是所谓的,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姬怜猛地咬住下唇。谢廷玉,你为何处处留情?谢廷玉,你为何如此可恨?

  袁缚雪似是沉浸在某种回忆中,继续道,“我大哥也曾有心仪之人,可惜对方出身寒门,最终拗不过母亲,被迫入宫。每次我去看他时,纵使他位居凤君之位,亦能看到他眼中的郁郁寡欢。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若不能嫁给心仪之人,宁愿终身不嫁。”

  他抬眸直视姬怜,“殿下,你说,我与你之间,谁将来会是谢廷玉的正夫?”

  那边崔元瑛已经打得不可开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襟被扯得大开,露出里头皱巴巴的中衣,口中还不忘喊,“谢二,救救我!快来救救我!快来!”

  谢廷玉终于大发慈悲地走上前去,把两人强行拉扯开,“别打了,别打了,你们别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出什么结果的。”

  姬怜忍不住凝视着谢廷玉的身影,冷淡启唇,“袁三郎,你就这般笃定谢廷玉会娶你?”

  “即使不会是我,那难不成会娶你吗?”袁缚雪冷静反问,“更何况,五姓七望之间通婚本就是常事。”

  姬怜眼神骤然冰冷,与袁缚雪四目相对。

  是的,只要谢廷玉还在朝为官,就绝无可能迎娶帝卿。纵使她有心,也过不了谢大司徒那关。没有得到母父祝福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

  帝卿的身份给予了他许多荣耀与特权,但同时带来的也是皇室桎梏。

  “娶我与否,未来的事又怎可做保证呢?”姬怜轻声说道,竭尽全力止住胸口翻涌不止的不甘和难过。

  “倒是你,虽然出身汝南袁氏高门一族,但在这建康城里,出身五姓七望的郎君又有许多,你也不必对自己太过有自信。”姬怜眼尾微挑,“说不准是王郎呢?”

  正低头喝汤的王栖梧突然打了个寒颤。待他茫然抬头,才发现王兰之早已离席,正与谢廷玉一同看热闹去了。

  王栖梧疑惑地望向对面正在交谈的姬怜与袁缚雪,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能感觉到那两人之间萦绕着一种旁人无法介入的微妙氛围,似有一扇无形屏障,将周遭喧嚣尽数隔绝。

  不知过了多久,忽见二人同时起身,彼此行了个标准的平礼。而后姬怜广袖轻拂,径自往厅外走去。袁缚雪则转身去收拾崔元瑛留下的狼藉场面。

  新伤旧伤叠在一块,崔元瑛不得不又去找园内医师救治,走的时候特意拉着谢廷玉的袖子,嚷嚷着要陪她。待一切收拾好,谢廷玉从厢房而出,沿着青石小径而走,正巧途径园内的一湖泊。

  湖面波光粼粼,岸边垂柳依依。水榭亭台间,一道月白身影临风而立。

  绛珠静候在亭外台阶处,见谢廷玉走近,悄然退开,为二人留出独处空间。

  姬怜沉沉凝视湖面,心里浮浮沉沉,不上不下。

  难道他当真不能嫁给谢廷玉吗?就因这帝卿身份?

  此刻,他生平第一次对这尊贵身份生出厌恶。可转念间又陷入迷茫。若褪去这层光环,他还剩下什么?

  低头看着自己修长如玉的十指,即便当年苦练书法时,也日日用香膏精心养护,至今没有半

  点薄茧。

  若不是帝卿,他哪来用不完的珍稀养发膏滋养这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哪能从小就得名家指点琴棋书画?

  谢廷玉这般好颜色的人,若没有这些,又怎会多看他一眼?

  这般想法如千钧重担,压得姬怜几乎窒息。

  姬怜满面愁容地转身,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近在咫尺的琥珀色桃花眼里。近得能数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谢廷玉就势环住他的腰,将他抵在雕花栏杆上,眼里闪着狡黠的笑意,“哎,本想从后面蒙住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谁曾想你突然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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