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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怎变偏执狂_扶耳兔【完结】(127)

  “听六安说,小少爷突发奇想,要喊郎君舅舅,然后就这样了。”

  宋宝媛:“?”

  听着、倒也不像冤情。

  “这小少爷都站半个时辰了,郎君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别人求情都没用,恐怕还得小姐你亲自去,才救得了小少爷。”

  “我才不去。”宋宝媛侧身道。

  “那让小少爷继续站那?”

  宋宝媛想了想,“要不、你再去找大夫配一副药。”

  巧月不解,“什么药?”

  “能让男人以后都生了不孩子的药。”宋宝媛煞有其事道,“再混在伤药里给他喝下,那他这辈子就只有承承一个儿子了,怎么都不可能对他太差。”

  “啊?”

  巧月震惊得睁圆了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家小姐口中说出来的,“这不至于吧。”

  这事,她可真不敢干。

  “不能吗?”宋宝媛诚恳地问。

  巧月抿了抿嘴,实难回答。

  “不能就算了。”宋宝媛大方道,“那你去说,我找承承有事。”

  “就算这样说,郎君也不放人。”巧月叹了口气,“奴婢觉得,您今日要是不在郎君那露面,还有的是……”她越说越小声,“有的是幺蛾子要出。”

  宋宝媛轻嗤,“我才不去!”

  “那小少爷怎么办?”

  “罚站而已,承承怎么说也是那家伙目前唯一的、亲生的儿子,还能让他站废不成?”宋宝媛狠狠心道,“他们父子俩的事,我才不掺和。”

  巧月已经不感到意外了,“好吧。”

  过了整整一个时辰,站在墙角的江承佑腿酸又委屈,试探地呼唤,“爹!”

  翻着卷宗的江珂玉瞥了他一眼,“站不住了?”

  “嗯。”

  “你娘现在也是谁都不溺爱了,连你都不管。”

  江承佑既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爹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出去玩吧。”

  江承佑眼前一亮,像是生怕爹爹反悔,一溜烟似的跑了。

  他将门大开,寒风吹了进来,六安连忙上前,想将其关上。

  “等等。”

  但遭到了江珂玉的阻拦。

  “把门开着吧,把窗户也打开。”江珂玉面无表情道。

  六安左右看了看,“郎君可是觉得屋里闷?小窗已经开了透风,若是还开,这炭火烧了用处也不大,您再着凉就不好了。”

  “没关系。”

  六安眉头紧锁,“您该不是……”

  他倍感荒唐,“您就一条命,都这样了还霍霍啊!”

  “去!”

  第98章 蹊跷

  这日子,天黑来得早。

  宋宝媛站在床榻边,卸去钗环,放下长发,正准备早点休息,每天都祈祷自己能睡个好觉。

  但刚脱下衣服,就听见外头传来巧月的声音,“小姐!”

  “他又怎么了?”

  宋宝媛下意识问,语气稍显不耐烦。

  巧月跑到门口时,累得气喘吁吁,“不好了,郎君突发高热了!”

  宋宝媛一愣,倏忽间所有怨气都抛之脑后,“怎么会突发高热?”

  她一边穿衣一边往外走,“大夫来了吗?”

  “已经去叫了。”

  宋宝媛急匆匆赶来时,屋里只有江珂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趴在罗汉榻上。

  “怎么都没人看着?”

  “六安去找大夫了,郎君一早就不让别人靠近。”巧月慌张解释道。

  “胡闹!”

  宋宝媛快步进屋,走到榻边,伸手探向江珂玉的额头,当真是烫的。

  “大夫来了!”

  六安领着大夫一路跑来。

  宋宝媛让开位置,抬头问:“白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这样,是屋里炭火不够吗?”

  六安为难道:“郎君非说屋里闷,要开门要开窗,可能是受了风。”

  “你就由他了?”

  六安低下了头,说不出话来,心道自己命苦。

  宋宝媛也知道怪不到他头上,罪魁祸首根本就是榻上这家伙自己。

  大夫能做的都做了,又扎针又喂药,但江珂玉依旧高热不退。

  “还有别的法子吗?”宋宝媛问。

  大夫摇了摇头,“等吧,需要些时候才能见效。好在来得及时,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宋宝媛愁眉不展,“就算好了,会不会留病根?”

  “难说。”大夫不敢断言,“原本受的就不是小伤,也就郎君平日里身体硬朗,换个人早熬不住了。平日里还是要小心看护才是,吹风受寒这种事真不能再有下次了。还有就是,这种时候就别操劳了,若是心思郁结,更难好了。”

  “好,我知道了。”

  宋宝媛点头应下,心中却在犯难。

  还得哄他开心?若不是他额头烫得人心慌,宋宝媛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装的,这大夫是不是他提前找来唬人的。

  毕竟他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小姐您回去休息吧,郎君这有我守着。”六安出声道。

  宋宝媛没好气,“你守着有用的话,我今日都不用来!”

  六安有苦难言。

  宋宝媛再次伸手,探向江珂玉的脸,还是很热。

  “罢了。”她认命道,“反正也睡不着。”

  她在屋内张望了一圈,“检查一下,该关的门窗都关上,只留下透气的。”

  “是。”

  巧月听命行事,还拉走了杵在那不知道干嘛的六安。

  六安一离开宋宝媛视线便开始双手比划,像是在和巧月状告自己的憋屈,后者耸了耸肩,表示自己都懂,但无能为力,能做的只是拍拍他的肩膀以作安慰。

  今夜的风有些大,呼呼地吹。

  宋宝媛裹了厚厚的裘衣守在榻边,时不时探探江珂玉额头的温度。

  “真是欠了你的。”她低声嘀咕。

  *

  黎明静悄悄的到来。

  江珂玉睁开眼时,仍觉得眼皮沉重,身上也像压着千斤的石头,令他喘不过气来。

  直到他看清伏在自己眼前的人,心中豁然开朗。

  宋宝媛坐在地上,枕着自己叠在榻边的胳膊睡着了。

  江珂玉见过很多次她的睡颜,都是像此刻这样很近的距离,毕竟同床共枕有六年。

  她瘦了,从前白白嫩嫩的,现在怎么黑眼圈都有了。

  江珂玉小心翼翼伸出手,轻柔着抚过她的眉眼,像是试图抚平她的愁绪。

  只有到这份上,阿媛才会像从前一样在乎他吗?江珂玉在心中问。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人,好像这样宁静又满足的时刻,是他偷来的。

  宋宝媛忽地皱了下眉,他立刻收回手,闭上眼睛。

  宋宝媛抬头环顾,略显迷茫。

  她怎么睡在这了?

  昨日她发现江珂玉额前没那么热了,就松了口气,心想着再等一会儿,如果他的体温恢复如常,自己就回去休息。

  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睡得还比前几日沉。

  宋宝媛好一会儿才有点清醒,急忙再用手背去探江珂玉的额头。

  好在不热了,她想趁其没醒赶紧离开,不料腿麻了,站不起来。

  再坐一会儿吧,她想。

  她还没缓过劲来,但很快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睡得比较安稳。

  说来是件难以启齿的事,她从小就喜欢哥哥身上的味道。

  哪怕后来睡在一起那么多年,她也没有腻烦,甚至有些依赖。

  到现在,他这个人虽然变讨厌了,但身上的味道却没有。

  宋宝媛摇了摇头,不愿再细想。

  她扶着榻边,慢慢站起来,手上忽地盖上一层温热。

  她低头看去,江珂玉倏忽握住了她,但他自己还闭着眼。

  宋宝媛狐疑,缓缓用力,轻而易举将手抽了出来。

  看来是她想多了。

  房门被打开,六安探出半边身子,“小姐?”

  “你进来守着他吧。”宋宝媛往外走,“不准告诉他我来过。”

  六安老实地点了点头。

  但宋宝媛刚走,江珂玉就睁开了眼睛,还来得及窥见其裙摆的一角。

  宋宝媛回到自己房间后,除了有人来告知她江珂玉醒了外,整个上午安安静静。

  什么事也没发生,她反而觉得有些怪异。

  下午,门房来报,有客人来了,是常公子和高公子。

  既便不是冲自己来的,宋宝媛身为主人家,也需得露面。她简单收拾一番,叫人备了茶水送去。

  她一来,就见衣着华贵的高洛书蹲在门槛边,姿态瞧来和身份极为不符。

  “你怎么没进去?”

  听到熟悉的声音,高洛书忙不迭站起来,“好、好久不见。”

  “你怎么蹲在这,是他们在谈要紧事吗?”宋宝媛不解问。

  高洛书摇了摇头,低头小声,但愤愤不平,“他让我滚。”

  像告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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