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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兔子是傻白甜_宵夜糖糖【完结】(17)

  “对不起,恩人……”她把脸埋起来,“恩人,我原本说孩子生下来,就认你做干娘……”

  邬辞砚大概算了一下,他被抓上天庭那段时间,时居正经历丧子之痛没多久。她自己都这样了,还愿意去求月华。

  他嗓子有些痛,闭目缓了好久,才压下去。

  温兰枝道:“我当时答应你做孩子的干娘,是希望孩子能让你幸福,能让你快乐,如果这个孩子让你后半辈子都痛苦的话,我就不做干娘了,没什么对不起的。”

  两个人皆是一怔,看向她。

  温兰枝继续说道:“你才是我心里最重要的,如果你出了意外,我会很难过,我……”她不知道说什么了,半晌,憋出一句:“你要好好活着,就算是为了报答我。”

  “恩人!”时居坐起来,脸上还挂着泪痕,“你记起来了?”

  温兰枝摇头,道:“没有,但我想,一定是这样的。以前的事情真的记不起来了,但以后,我会永远记住你。你也要记着我,要记着有个人,永远都希望你过得好。”

  “两个。”邬辞砚拍了一下时居的肩,“心上人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时居猛地抱住温兰枝,沾了血污的手紧紧贴着她的背,嚎啕大哭。

  等她哭够了,邬辞砚蹲下来,问道:“你还想再见他一面吗?”

  时居怔住,半晌,道:“见!我要骂他出出气!”

  话说鹉老十已经在迷雾阵困了两天了,他现在非常怀疑,邬辞砚是不是已经把他忘得干干净净了,别等回到妖界皇城再想起他啊,那他和月华上神可能要死一个在阵里了。

  月华也不是白痴,他来过沁安山太多次,闭着眼都能走到紫铜洞的位置,迷路在这里,显然是有圈套。

  月华道:“我不理解,邬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鹉老十道:“我不知道呀。”

  月华道:“再不出去,你我都要耽误大事,你只说出口在哪里。”

  鹉老十道:“我不知道呀。”

  月华道:“倘或邬公子不想让我来,我不来就是,为何要把我困在这里?”

  鹉老十摊摊手,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邬公子只飞书来说要布迷雾阵,为了防止泄密,邬辞砚没有告诉任何人迷雾阵的破解之法,至于为什么要把月华困在这里,没人告诉他啊。

  月华握拳,提剑,“杀了你,看出不出得去。”

  鹉老十立刻变成鹦鹉飞到树上,怪声怪气地道:“月华上神,我好好跟你说,我们家公子在我们身上下了咒,我们死了以后,他立刻就能知道,倘若我真的死在这里,他就更没必要解开阵法了,你就真一辈子出不去啦!”

  “哈哈哈哈哈——”鹉老十突然笑起来,“其实用我一条命把你拖死也挺值的,我们家公子肯定讨厌你。来吧,来刺我吧,傻神仙,来啊,来刺我。”

  月华青筋凸起,真恨不得一剑刺死他。偏偏这阵内束手束脚,飞也飞不起来,只有鹦鹉畅通无阻,而且只有邬家的鹦鹉畅通无阻,月华之前变化成鹦鹉想飞出去,也是徒劳。

  月华喊道:“有本事!你就下来!”

  鹉老十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哈哈,那你有本事,你上来呗!哎呦呦,不会上不来吧,蠢神仙,蠢神仙。”

  月华收起剑,不跟他一般见识,没想到这鹦鹉反而起劲,喊得更大声了。

  诶?等一下!

  鹉老十突然想到什么,振翅飞起来。

  再飞——再飞——哦——天呐——

  原来他可以飞出去啊!他之前一直不知道!

  飞高了,发现那个阵只是一个半圆的小球,他们之前就是在那个充满雾气的球型屏障里转来转去,四处碰壁。

  他回去要把这个秘诀告诉其他鹦鹉!他停在离那个阵法不远的树上,一眨眼,诶?阵法不见了!

  月华看到鹉老十出去了,站在原地抬头看了好久,他还盼着鹉老十出去以后会想办法来搭救他。

  显然是他想多了。

  不远处,出现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月华犹豫片刻,自言自语道:“走吧,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坏了。”

  他顺着这条路往前走,路上的迷雾越来越少,最后,总算是看清了路,从这里走出去,就是山顶了。

  他快步踏出去,不等眼睛适应外面的明亮,胸口就挨了一脚,眼前,是瞋目切齿的时居。

  他拍了拍时居的腿,“是我,你干什么?”

  时居又是一脚,将他往远踹,“打的就是你!”

  他猝不及防,被踢得头晕目眩,再睁开眼,看到了站在眼前的邬辞砚。

  他立时起身,抽出剑,但没有指向邬辞砚,而是指向还要向这边来的时居,“泼妇,发什么疯!怎敢在邬公子面前放肆!”

  “我不介意。”邬辞砚道,“月华,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月华一怔,随后淡然一笑:“邬公子在说什么,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我应当没有得罪过邬公子吧。”

  “我呸!”时居大喊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你以为邬公子不知道?你放心,我就算是下地狱,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月华怒目圆睁,指着她,气愤道:“时居!你休要出口猖狂!往日里,你欺压百姓,残害无辜,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了你,不惜揽下包庇之责!如今,你竟然出口诬陷!你且说来,我有什么龌龊事!”

  时居正要说话,又被月华打断,他道:“既然你如此说,我也不想白担了这个污名,你敢不敢,同我去天上说!”

  “去就去!”时居道。

  四人商量着就要去天庭,却被匆匆赶来的慕蓉打断。

  慕蓉叫住邬辞砚,急道:“那文书上写的义子不是时居,是时宜!”

  时居怔住,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时宜?”

  “是!”月华作揖,理直气壮地道,“我月华认的义子从来都是时居之子,时宜!这些年,我再没跟紫铜洞有瓜葛,也是因为义子已死,我也实在是瞧不上时居的做派,不告发你,是看时宜的面子!你却、你却蒙蔽邬公子,想要我身败名裂,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慕蓉道:“可我听其他神仙说,是紫铜洞洞主啊。”

  月华道:“想来是神仙们记错了,是紫铜洞少洞主。”

  月华拿出一张飞书,“我这就通传天庭,我们去天上辩!”

  邬辞砚闪身去夺,那飞书已经燃起蓝烟,化为水汽。

  此刻,怕是已经到了天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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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慕蓉的意思是,这么多年,天庭的人都知道是紫铜洞洞主,月华也默认,如今突然改口,说是少洞主,哪怕有文书,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圆过去的。

  先去天庭辩吧,看能辩出个什么结果,不行了再让邬辞砚去天上闹。

  邬辞砚道:“正好,你先跟着回去吧,我有别的事。”

  慕蓉问道:“什么?”

  邬辞砚道:“我得回紫铜洞一趟,留着那个邪咒在那里害人,剩下的妖怪只会自相残杀,要让他们知道,这么多年,是谁在害他们,不能让时居死了都背负骂名。而且,说月华下恶咒,也需要证据,我去搬一个石门再上天庭。”

  慕蓉沉吟片刻,道:“你要知道,无论查下来结果如何,时居都保不下这条性命了。”

  邬辞砚道:“我知道。”

  慕蓉看了一眼坐在时居旁边的温兰枝,道:“那温兰枝呢?”

  邬辞砚停顿片刻,道:“我带着吧,跟你去天上,我不放心。”

  “对了。”邬辞砚叫住她,把时居孩子的事情告知了。

  都这个时候了,也不是想泄露什么隐私,而是不希望孩子的死背负在母亲一个人身上。从未出现过的父亲,看上去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做,什么错也没有,即便是定罪,也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而母亲,定然会因为十足的愧疚,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

  让她背着害死亲生孩子的罪名被处死,实在是残忍。

  慕蓉听完,拍了两下他的肩膀,叹了口气,“所以孩子啊,还是别轻易生。你想着生下来能自己抚养,撇清关系,实际上,孩子爹早算计着呢,不是你想撇清就能撇清的。等生下来了,就是一条性命,塞不回去了,清算的时候,还得带上这条命。孩子可怜,母亲也可怜呐——”

  她走了,这片空地上只剩下了邬辞砚和温兰枝。

  温兰枝刚才一直注意着他,注意到他情绪不大对,起身,问道:“时居是不是会死?”

  邬辞砚沉重地点了下头。

  过了一会儿,邬辞砚开口,道:“你肩膀上的伤怎么样了?”

  温兰枝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道:“嗯?棍子吗?还好,有点疼,不过我挨惯了。”

  邬辞砚道:“我不会被伤的,下次别冲过来的。能伤我的东西,你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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