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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兔子是傻白甜_宵夜糖糖【完结】(7)

  人群突然安静了,须臾,爆发出一阵大笑声。

  邬辞砚也笑了,“胡说八道,你知道守孝是什么意思吗就乱说。”

  温兰枝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把头埋起来,闭嘴了,过一会儿,她又道:“我就是觉得,死了没人记得很难过。”她说完,竟然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姑娘别难过嘛!”鹦鹉精带头说道,“你死了,我给你守孝。”

  几个小妖怪也跟着起哄,“对啊我也给你守孝,守三百天!”

  “你守三百天算什么!我守五百天!”

  “我守一千天,姑娘,你死了我给你做干儿子。”

  “姑娘我们都给你守,你快别哭了。”

  “都别胡说八道了。”邬辞砚满头黑线,“死不了,你不会死的。”

  温兰枝问道:“真的吗?”

  邬辞砚道:“真的。别说话了,前面快到了。”

  温兰枝能感受到邬辞砚说的是真的,她听到了喘息声,很重的喘息声和脚步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邬辞砚感受到整个推车都跟着抖起来。

  他想起来,兔子容易受惊。

  真烦,这老妖怪看上的要是鹦鹉就好了,兔子他没有,鹦鹉多得是,能推一车过来。

  为什么鹦鹉多呢,因为刚开始追随他的妖精里有一只老鹦鹉,之前没发现,这鹦鹉这么喜欢孩子,和不同的妖精生下了不同的鹦鹉,都成了他的部下。喜欢孩子大约是会遗传的,老鹦鹉的孩子也喜欢生,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那东西越来越近了,邬辞砚顿住脚步。

  应该是那只看守大门的老虎。

  听这几个小妖怪说,那老虎明明已经修炼成人形了,但就喜欢用原形在附近走来走去。他之前被山黑降服的时候很不服,觉得被一只狐狸打败了丢人,但因为有赌约在前,所以不得不对着山黑俯首称臣。老虎比狐狸高,更别说因为妖气使它的身形更加高大,四肢着地的时候都比成年男子高大不少。所以他这样没别的原因,就想在身高方面为自己夺回点面子。

  但大家都一致认为,他这样更没面子。

  他昂首挺胸,折断挡眼的树枝,慢悠悠地走过来。

  温兰枝的心哽住了,全身上下动不了一点儿,只会不受控地发抖。蒙眼的黑布湿了一片,她死死咬住嘴唇,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发出两声呜咽。

  老虎从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凑近,嗅了嗅推车里的东西。

  邬辞砚道:“这是献给大王的人,还请让个路。”

  老虎道:“我没听说大王要请什么人。”

  邬辞砚道:“这舞娘,是大王早就看中的,如今大王归来,我们兄弟几个去绑了这舞娘来献给大王,这也是左副首领的意思。”

  温兰枝抽抽搭搭的声音正合时宜,倒真像是被绑架的倒霉蛋。

  老虎让开路。

  邬辞砚推着推车继续往前走。

  温兰枝感觉到了一些亮光,应该是进来了。

  周围寂静一片,只有木头燃烧的声音,是火把。那几个伪装的小妖怪离开了,只剩下邬辞砚推着温兰枝,在七拐八绕的庄子里前行。

  温兰枝又听到了脚步声,很凌乱,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的,接着,她听到邬辞砚小声道:“是个喝醉的妖怪。”

  那妖怪猛地扑到推车上,半个身子都歪下来,伸出黑漆漆细杆杆的手指,想要去掀毯子。

  “去你的!”邬辞砚将他一脚踢开,“大王就要回来了,还喝!”

  那醉鬼躺在地上,猥琐地干笑两声:“好漂亮的姑娘,干嘛、干嘛不让我摸两下……”

  邬辞砚嫌恶地蹙眉,道:“这是要献给大王的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玷污。”

  那醉鬼打了个嗝儿,躺在地上不说话了。

  邬辞砚推着推车继续走,没多久,听到身后传来响亮的鼾声。他转过头,一个小妖精将那醉鬼拖了去,并冲着邬辞砚比了个手势,表示是自己人。

  夜幕里,有一间亮着灯的房子。邬辞砚来之前看过地图,已经把庄子的路线记得七七八八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前面就是左副首领的房间,正等着他把人送进去查验。

  他佯装粗鲁地扯掉推车上的绳子,拉开毯子,看上去好像苦大仇深,和推车里的姑娘有不解之仇,实际上,都没碰到温兰枝一下。

  他粗鲁地拉住温兰枝的手腕儿,扶着她慢悠悠地找地面在哪,等她终于下来了,才拖着她往前走。

  有台阶的地方,他揪着温兰枝的衣领,把她拎起来,到了台阶下面再放下来。

  “嘿嘿。”温兰枝笑了两声。

  邬辞砚没好气儿地问道:“笑什么!”

  温兰枝没被他吓到,道:“好玩。”

  邬辞砚:“……”他一边扯着她的手腕,一边推了她两把,催促她快些。

  他敲门,听见里面的人说了一声“进来”,这才推开门,扯着温兰枝进去。

  左副首领端坐在床上,听到他进来,张开眼睛,打量着温兰枝。

  他起身,走过来,凑近温兰枝,嗅了嗅。

  邬辞砚皱眉,这狐狸的部下怎么都狗里狗气的。

  接着,左副首领拿出一面镜子,“这个镜子,可以照出原形!”

  邬辞砚更是大惑不解,既然有镜子,那刚才嗅那两下是在……?

  装狗上瘾吧可能。

  左副首领照完了温兰枝,又照了照邬辞砚。两次都并无异样。

  左副首领点点头,“嗯,很好,事情办得不错,你把她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邬辞砚道:“首领,这姑娘是我弄来的。”

  “我会跟大王说,记上你的功劳。”左副首领挥了挥手,不耐烦地道。

  温兰枝开始发抖,下意识往邬辞砚怀里钻,被左副首领揪住衣服后领,拎起来,他发出一声气愤的“嗯”,正要把温兰枝往地下扔,突然听到一声“夺取”,再转过头来,就没了意识。

  邬辞砚现在在左副首领的身体里,他将温兰枝放下,说了一句“是我,你邬公子。”

  温兰枝的心忽上忽下,感觉今天回去,就要突发心脏病死掉了。

  邬辞砚看着手里的魂魄,勾唇,用得意的语气说着无奈的话:“没办法,只好让你先在我这里待会儿了。”说完,将魂魄放在了温兰枝的荷包里。

  温兰枝反应过来,震惊道:“你夺走了他的魂魄啊?”

  邬辞砚“嗯”了一声。

  温兰枝的嘴巴因为震惊而张开。

  这是个强盗法术,可以凭空夺走别人的东西,简单好学,主要看功力。功力浅的也就夺个小石子什么的,功力深厚的才能夺大东西。温兰枝见过夺银子的,夺武器的,最多也就见过夺人的,但从来没见过夺魂魄的。

  周围安静下来,温兰枝又开始慌张,她颤声问道:“您还在吗?”

  邬辞砚应道:“在。”

  温兰枝松了口气,问道:“我们怎么不走啊?”

  邬辞砚正在翻看这个妖怪的记忆,看得差不多了以后,他再次拉住温兰枝的手腕儿,“嗯,走吧。”

  温兰枝小声问道:“您也是妖王,为什么他们不叫你大王啊?”

  邬辞砚道:“难听。”

  温兰枝道:“哦。”

  没多久,又听到了敲门声。

  里面的人道:“我们的大王?”

  邬辞砚毫不迟疑地应道:“天下第一。”

  门开了,邬辞砚拉着温兰枝进去,“姜首领,人带来了。”

  姜首领道:“好,你把人放下,回去守着吧,等会儿我送去给大王。”

  温兰枝:“……”这次,她不害怕了。

  邬辞砚道:“姜首领,不如您先联系大王,我去把这小兔子押送到大王屋里,然后再走。”

  姜首领思索片刻,点头道:“嗯,副首领说得是。我现在就给大王传信,大王昨日就说,今晚要回来,此时献给大王,再合适不过。”

  “是,姜首领英明。”邬辞砚道。

  姜首领脸上堆起褶子,道:“去吧,你快去吧。”

  邬辞砚应一声“是”,又拉着温兰枝出去了。

  邬辞砚拉着温兰枝走了一段,道:“小心,前面有台阶。”

  温兰枝小声问道:“你为什么不揪我领子了?”

  邬辞砚:“……好好走路。六个台阶,自己数着。”

  温兰枝委屈地“哦”了一声,“一,二,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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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温兰枝被安顿在一张软和的床上,被子一盖,眼睛一蒙,舒服得要睡着了。

  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脸,冰冰凉凉的,她紧张得一震,接着,听到邬辞砚说了一声“是我”,不是小齐兄弟的声音,也不是左副首领的声音,而是邬辞砚的声音。

  温兰枝感到很安心,顿时又躺好了。

  她眼前湿哒哒的黑布被扯下来,她眼睛一直是睁着的,眨眼的时候,睫毛扫到了邬辞砚的手指,黑布绑得不紧,轻轻一扯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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