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小圆圆直接喷饭。
初南和福婶也忍着笑,唯有这不知这旧梗的当事人,莫名其妙地垂下了他那颗属于一米八七的脑袋,莫名其妙地看着小朋友:“哥长得高碍着你了?”
“嗯。”卷毛儿的头点得很实诚。
也不知这小孩的脑回路是怎么绕的,委委屈屈地瞅着他纪延哥哥,一对漂亮的眉头紧拧着,好一会儿后,才决定要在高个子哥哥和自己之间找出某些共同点:“纪延哥哥,你在发育期会喜欢吃冰淇淋吗?”
如果会的话,下次小南姐再批评他,他可要拿这个来当辩论证据了!
可惜还不等他纪延哥哥回答,小南姐就很不给面子地揪起小朋友耳朵:“你纪延哥哥在发育期光顾着给喜欢的女生买冰淇淋了,而那个‘喜欢的女生’,很不巧,就是你小南姐我——怎么样,现在还有其他疑问吗?”
小屁孩一开口初南就知道他想干嘛,不等小孩儿反抗,她拎了厮的后衣领,二话不说,直接给扯上楼。
“小南姐、小南姐……”
“少废话,谈正事!”
“那、那谈正事时我也要喝橙汁!和姐姐一样……”
小天才最后的挣扎消失在楼梯口,一众人等进了二楼茶室。
初南和纪延坐一边,俩小的坐他们对面。
卷毛儿还在纠结着福婶到底会不会给他橙汁呢,这厢初南已经开门见山,直接进入了主题: “圆圆,先打个电话给你小芊姐,问问今晚这案子究竟是什么情况。”
吴芊在屏南所干的是外勤,小粒的案子没准就是她出的警,即便不是,那她肯定也多多少少了解些。
果然电话一接通,听到小粒的名字后,吴芊很快就反应过来:“是那个自杀的网红吗?网名叫‘粒粒’的那个?”
网红?
纪延心口突然像是被谁轻轻捏了一下。
刚李家夫妇在讨论女儿遇害事宜时,只大概描述过职业性质,所以他没有多留意。可此时,当“网红”二字直白地撞入他耳膜时,纪延心中突然腾起了股微妙的不适:又是这职业?
圆圆没发现她家纪延哥哥的不对劲,对着电话猛点头:“对对对,就那个!”
小粒全名李小粒,网络直播名“粒粒”,身边的亲朋提起她,用的也全是“粒粒”这称号。
圆圆开了免提,对电话那头的吴芊说:“粒粒她爸妈今天找到三十六号来了,说他们的女儿肯定不是自杀的,让我们帮着查呢。”
“怎么可能?”电话那端的吴芊听起来很吃惊,“这案子就是我经手的啊,小南姐当时还没进屏南所所以不清楚,其实事情挺简单的,案发当晚法医就确认了,那粒粒就是自杀的。”
“死因呢?”初南通过免提问了句。
吴芊道:“花粉过敏,而且那花粉还是她主动去接触的,走廊监控拍得一清二楚:那晚快递送了一箱鲜花上门,鲜花当时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要不是李小粒自己打开了箱子,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到花粉。”
“那她知道自己花粉过敏吗?”就在这时,纪延突然开口问了句。
电话那边安静了。
凭空而起的男音就像是会咬人,咬得电话那头的吴芊一下就消了音。
好半晌,等反应过来这声音来源于谁后,吴片儿警的舌头开始打起结:“纪、纪、纪……纪队吗?”
纪队:“嗯。”
电话那头再次消音了。
这纪队,看来威慑力很大啊!
初南:“吴芊?”
圆圆:“小芊姐?”
卷毛儿:“小芊姐姐?”
最后就连纪延都耐不住了:“吴芊,说话。”
“在、在!”吴芊一个激灵,紧张的声音这才从那端传过来:“那什么,粒粒一直都是知道的,她曾经有过就医史,有回还因为花粉过敏、人差点没了,肯定知道自己有这毛病啊。”
说完,电话那端的吴民警“啪”地拍向自己的脸:妈呀,现在让市局领导知道自己天天把内部消息往外送,而且这领导还是纪部的亲儿子,她这平平无奇的饭碗到底还端不端了!
倒是领导听完后就不说话了,“网红”一词在他脑中不断跳动着,带着某种隐晦的象征。
好半晌:“所以你的意思是,所有证据都表明了粒粒确实就是自杀的?”
吴芊:“是、是的纪队。”
初南:“尸检做过了吗?”
小南姐的声音给了她一点强撑的镇定,吴芊重重抹了一把脸,本支援由蔻蔻群药物而二期舞二爸以整理语气端庄而严肃:“那没有的,没有任何迹象显示这是刑事案件,所以当时也就没人提出过需要尸检。”
说着,又郑重地补充:“我们很合规的,一切都是按规章办事,纪队您放心。”
初南:“……”
初南:“行了,纪队手伸不到你们那里去更不会跟他爸打小报告,省省你那打官腔的时间——所以当时她家里人都没异议?就直接签字了?”
“嘿嘿嘿,”吴芊摸了摸鼻子,“是啊,没异议,他们都知道粒粒的过敏史,当场就签字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