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落在后面低声交谈间。
尹茂已经跟门口的值班人员打好了招呼。
随后有一男一女分别带他们去两间房检查身体。
莫晓她们到时，发现里面还有不少留待检查的女性。
个个都长得挺漂亮。
见莫晓她们这几个形如叫花子、脏乱不堪的丫头进来，均暗中打量着。
每个人蜷缩一角等待。
没有谁主动和不认识的上去搭话。
最里面有女人在叫号，叫到一个，就进去一个。
出来后会被人领走。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才终于轮到莫晓。
“全脱了。”
刚进去，便听见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她抬头望去，发现是一个年约三十的短发女人。
模样普通，神情冷肃，充斥着工厂流水线上的麻木和淡漠。
莫晓没有说话，低头，一件一件地开始脱。
先是最外面脏兮兮的夹克。
再脱靴子。
脱完鞋后，一股闷臭味儿充斥整个房间。
像是早已习惯，对面的女人面不改色地望着。
脱完靴子和外套，脚踝至腿部、脖子到手腕以及腰间都缠了一圈圈胶布。
她一点一点撕开。
像是剥洋葱般。
这个过程耗时有点久。
对面的女人有点诧异，指尖敲击在桌面上，稍微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好不容易将胶带全部撕扯完毕，
里面又是一层防水布一样的材料，一圈圈裹紧，此刻还得一圈圈褪下。
“麻烦事儿真多……”女人不耐烦地嘟囔了声，“大热天的也不怕闷死。”
她也不是头一回干这个了。
还真没见过哪个女的真把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
第128章 二次检测
莫晓纯当没听见。
撕扯完防水布，里面还有一层贴身衣物。
直到对面那女人终于要耐心耗尽之际，她才终于将全身所有衣物脱得干干净净。
“张开手臂！”女人拿起一根尺子，挑起她后颈的头发仔细瞥了眼，又“啪啪啪”地拍了几下，“抬高点儿！”
也许是衣物的缘故。
莫晓原本白皙的肌肤上，全是青紫相间的勒痕和绑带印记，看起来像是饱经荼毒过一般。
这严重干扰了女人的工作效率和进度。
再加上之前脱衣服的时长问题。
她愈发烦躁起来，木尺“啪”的一下抽在莫晓腿上：“打开！”
莫晓掌心猛地攥紧，眸光如利箭般投向身前女人。
那人冷不丁被她这样看着，喉头一窒。
缓缓退后两步，略带结巴道：“看啥？！还想不想加入避难所了？！”
莫晓垂眸不动，缓缓吐了口气，心绪很快恢复平静。
依照女人的指示一一照做后。
她才最后在本子上写了些什么，对着莫晓道：“出去左转，会有人接你。下一个，郭楚楚！”
莫晓当然不会赤裸着出去。
她还得重新把衣服穿上。
这里没有其他换衣的空间。
所以郭楚楚进来时，便发现莫晓还在有条不紊地穿衣服。
她身上所穿没有莫晓那么复杂，所以全部脱光后，莫晓的衣服都还没完全穿好。
女人嫌弃地瞥了脏兮兮的二人一眼，一边拿木尺啪啪拍在郭楚楚身上一边问道：“一起的？”
“是、是的。”郭楚楚点点头。
木尺拍在皮肉上有点疼。
实际上这个女人没必要这么用力，或许是先前被莫晓吓到了，此刻故意这么干的。
莫晓穿好衣服，瞥了她俩一眼，正要离开。
忽然听见女人一木尺重重拍在郭楚楚大腿之间：“我让你张开！扭捏什么呢？！后面排那么多人没看见？！”
郭楚楚抿唇，面上露出极度羞耻的神色，微微打开了点。
女人又是一尺，不耐烦道：“再开点儿！”
啪！
“再开点儿！！”
啪——
又是一尺，却未能落下。
莫晓抓住她的手腕。
女人使劲儿抽了抽手臂，却发现对方指如铁钳，死死箍住自己，竟使她动弹不得。
“你、你想干什么？”
莫晓微微一笑，主动松开她：“我们初来乍到，确实不太懂这里的规矩。”
说到这里，她一拍自己脑门儿，似是懊恼万分道：“唉这事儿都怪我，尹茂队长引荐我们过来的时候，我没能细细问清楚一些忌讳。如果有冒犯了姐姐的地方，希望您不要介意。”
“尹、尹茂队长？”女人神色微变。
“姐姐也认识啊？！”莫晓双眼一亮，“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打野队33分队的队长，在避难所里应该还是有些名气的吧。这样我就放心了，当初他们看中我们手里那十几杆枪，好说歹劝，我们才同意过来的，也是看中了尹队长值得信任的品性。”
“枪？”女人干咽了口水，“什么枪？”
莫晓挠了挠头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嗨，刚刚开进来那辆车里就是啊，姐姐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尹队长说咱们有这贡献，避难所一定不会亏待咱们的，说不定还能混个小领导当当呢。以后说不定就跟姐姐是同事了，还请多多关照啊。”
女人干巴巴一笑：“这、这样啊，说、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