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其他军系有心想要申请清洁工的军人，都听说了他们的名号。
有人千方百计打探他们究竟做了哪些任务才完成如此质的飞跃。
得知是杀了几只高腐丧尸后。
原本一直不太想和高腐丧尸们直接接触的清洁工们，开始重新看待这一任务。
短短几天内，基地内接相关任务的队伍数瞬间大涨！
至于莫晓他们，虽然在外扬名，但却被秦笑叫到办公室批评了一顿。
一个丙等全新人队伍，头一次任务就玩儿这么大，莽成这样，莫晓作为队长，首当其冲被勒令反思。
今日。
秦笑的办公室内。
丙等477队其余队员全部离开后。
颜浩歌却留在了最后。
他笑嘻嘻地看向坐在办公桌后的秦笑：“营长，我觉得晓晓姐很适合当领队，以后我就不跟您汇报这些有的没的了。”
“你这小子。”秦笑抓起桌上的笔把颜浩歌的脑门儿砸了个脆响，“滚吧。”
“那我走啦表哥。”颜浩歌摸摸脑门儿，一点都不惧他的模样，“晓晓姐还说要请我们去吃饭呢！去晚了就没得吃了！”
说完不待秦笑发火，以极快的速度溜出了办公室的门。
秦笑的满脸怒意在门阖上的一瞬消失不见，转而懒懒靠在椅子上，唇角勾起一抹笑。
……
莫晓请队友们吃完饭后，便开始在街上瞎逛悠。
地下城的瓶装饮用水，最近卖得越来越贵了。
反倒是粮食要相对便宜很多。
街上的行人们，气色也远没有全员缩居地底前好。
看得出来，大家都把节约用水发挥到了极致，不少人已经剪了短发。
“唉，一群人类，成天跟老鼠似的窝在地底下，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路边，偶尔能听见一些人三三两两闲聊的声音。
莫晓脚步微顿。
听见又有人出声道：“再坚持一下吧，听说军部现在开启了个什么清洁工计划，野草营和血猎团首当其冲，各大军系都要派精锐出去清扫丧尸呢！”
“之前防卫战都没打赢，现在能打赢？”有人怀疑道。
“那能一样？游击战可是咱龙国人的天赋。”
“说到野草营，听说前两天有个477队，一次任务就差点升衔呢！强得可怕！有这群年轻人在，咱们的未来还是很有希望的。”
“说到这儿，我倒觉得血猎团11队的队长姜晞，那可真是一个罕见的将才，听说他刚参军时就……”
“你说那位姜队长啊，我也听说过……”
后面的，几乎都在围绕着姜晞个人的战绩功勋甚至人品在讨论，几乎全是夸的。
莫晓听着听着。
忽然坐上了前往血猎团营地的公交。
她意识到，姜晞那边很可能也会申请成为清洁工去外面。
作为已经有过一次经验的她，可以给他分享些许情报。
莫晓刚坐上车，便发现颜浩歌也挤上了公交。
“你跟着我干什么？”她皱了皱眉。
“这是去血猎团的路。”颜浩歌满脸兴奋地道，“他们血猎团跟咱们野草营一向不对付，营长怕您又冲动吃亏，让我跟着您。”
莫晓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上次在东部边缘区殴打那群小混混的事儿，监控证据虽然有了。
但这种你我心知肚明的造假证据，只有在上面有人的情况下，才有可能成立。
她知道，是秦笑最后给她收拾的烂摊子。
这次没有训她，可能是因为看在她学乖了，懂得暗中下阴手的份儿上。
至于秦笑，曾经郑重告诫过她，不要和血猎团的人走得太近。
毕竟双方立场不同。
起初莫晓不明白同样是为了守护基地，守护人民，何为立场不同。
但自从秦笑给她看了双方军备变化后，莫晓稍微明白了一些。
在资源恒定，甚至是逐渐减少的情况下。
总有部分人的利益会逐渐被牺牲。
而秦笑代表着全体半感染者的利益，所以野草营决不能弱下去。
说到底，哪怕天眼基地看似和谐共存，但他们一直都是令人畏惧的少数群体。
一旦过强，会令人畏惧排斥。
一旦太弱，又会受人欺压。
现在这样，则刚刚好，秦笑玩儿平衡倒是很有一套。
半感染者能有如今的社会地位和安稳生活，他功不可没。
莫晓没有阻止颜浩歌，任他坐在了自己身侧。
她其实从上次安置父亲时，就隐约猜到了颜浩歌是谁的人，只不过一直没有点破。
“晓晓姐，听说血猎团之前有经过一次适配性筛选。”
“那是……什么？”莫晓一怔，扭头问道。
“他们普通人不是总眼馋咱们半感染者的能力么？”颜浩歌嗤笑了声，“后来天眼实验室从某个人身上，成功提取了一种X蛋白抗体。”
“将之注射到普通人身上，能大大增强其身体素质。”
“起初征求志愿者参与，死了不少人。后来有人成功了才发现，还需要适配性够才行。”
“只要通过了适配性筛选，他们应该就能注射那种蛋白抗体，成为这次清洁工的预定精锐了。”
说到这里，颜浩歌自嘲一笑：“真到了那天，他们能取代我们了，咱们野草营估计要更不受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