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娜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呢?”
朱承正赶紧拉住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先带她离开,失陪一下。”
这时, 服务员上来了一盘桃酥和一盘虾条。
白总看向东西的那一瞬间就知道江南烟做了准备的。
“这是谁点的?”
服务员道, “送你们的。”
高瀚海尝了一口, 赞许道, “不错呀,这饭店的不比外面卖的差, 大家尝尝。”
“不错, 挺好吃的。”
得到认同,江南烟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白总道,“这个呀,其实是江老板厂子生产的, 跟这个饭店啊, 比较熟,所以就当做是饭后零食。”
他还有点用。
高瀚海会心一笑, 要是她插话介绍的话, 不会有多少人理她。
但是别人都吃了,她就可以娓娓道来了。
而且有了冯娜做了铺垫,她显然聪明多了。
江南烟知道自己现在的地位太低,只能另辟蹊径。
“高总,我就是想找个机会, 能认识到您这样的人不容易,所以我想试试,如果您反感的话, 我下次就不绕弯子了。”
高瀚海觉得她有点意思,“我这样的人?什么样的?”
江南烟瞳孔放大,她可没准备这词啊。
不过,说好话肯定是没错的。
“您这样见多识广,事业有成的人。”
反正在这边她见到的最有钱的就是高瀚海了。
白总就跟自己说他很有钱,保底三四百万。
高瀚海大笑一声,“还是年轻人会说话啊。”
江南烟也跟着笑,总算是过关了。
“好,我就先进个10吨吧,各5吨。你可要给我个最低价啊。”
江南烟没想到他这么痛快,赶紧道,“那是自然。”
跟这种人打交道简直太好了,一点都不拖拉。
朱承正回来的时候,问道,“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
高瀚海心情还算不错,把盘子给了他,“尝尝看,这个小江的厂子生产的。”
朱承正尝了一口道,“不错。”
高瀚海道,“跟得上市场水准吧?”
朱承正道,“当然。”
“不过,这个做过检测了吗?符合市场标准吗?”
江南烟心里一咯噔,他不会是对口的吧?
“做过了,我厂子里有检验合格报告。”她刚开厂的时候就去弄了。
“那就好。”
江南烟低下头皱眉,他不会是觉得自己抢了冯娜的风头吧?
希望他不要记仇,自己只是做小本生意的。
白总碰了碰她,“怎么了?”
江南烟摇摇头,“没事。”
之后有了长期固定客户就好了。
自己就不用这么卑微了。
饭局终于结束了之后,白总在门外道,“江老板啊,你这次总该感谢一下我吧,你一下就卖出去了十吨。”
江南烟也不含糊道,“行,我之后
请你吃饭。”
要不是他带自己来的话,自己还不认识这么多人呢。
白总想要的不止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他想要回扣。
“你这话说的,我差你那一顿饭?”
江南烟瞬间就明白了,“这样吧,就当是我欠你一个人情,因为我现在要攒钱还你们,等之后我要是还不上人情的话,我就给你包个大红包,你看怎么样?”
白总这才算是满意了,“行,那就这么定了。”
江南烟没喝酒,自己开车回去的。
好像是桌上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有人开始劝酒,高瀚海说了一声,“别老劝人家喝酒,伤身体。”
就真的没人再劝酒了。
原来话语权是这样的,自己之前参加各种饭局,自己都说喝不下了,他们还是要劝酒,好像不喝对不起他们似得。
就喜欢看着别人的囧样。
刚走没多久,江南烟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自己在找的大佬吗?
有钱,还礼貌,还有人脉资源。
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自己可以问一下他的口风。
回到家之后,江南烟灯都没开,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
江南烟看着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她伸了个懒腰,走到卫生间开始洗漱。
但是她总感觉有些怪异,她的牙膏昨天是放在这的吗?
也许是自己忘了。
洗完脸她感觉到有种诡异,太不对劲了。
她赶紧去客厅查看,昨天她回来的时候没开灯,因为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凭借着记忆就找床睡觉了。
当看到客厅一片狼藉的时候,江南烟还是绷不住了。
坏了,家里进贼了。
她赶紧去看卧室,她走的时候卧室是关着的,锁是新换的,卧室的东西一切如常。
卧室应该没有进去。
她冷静下来,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等警察来到的时候,她才感觉到后怕。
“昨天就进贼了,为什么今天才报警?”
江南烟道,“我昨天太累了,直接倒床就睡了,没察觉到进贼了,我都没开灯。”
“这房子是你的吗?走之前锁门了吗?”
“我锁了,大门也锁了,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贼就进去了。”
“都丢了什么?”
江南烟想了想,“我在客厅所有的包都被翻了,丢了二百多吧,我的现金很少放在客厅。”
“还有吗?”
江南烟想了想,“我还有一把剪刀,我用来修剪分叉的头发的,还有我的人参和营养品,也被偷了。”
她越想越生气,谁会偷自己的东西呢?
还把营养品带走了,那是补身体的好吧。
问题还是任潮生送给她的,她自己都没舍得吃。
“剪刀很名贵吗?人参和营养品什么牌子的?”
江南烟按照记忆说了牌子,“剪刀不值钱,但是用着很顺手。”
警察全部记下来之后,道,“我们去找一下房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江南烟点头,“好,辛苦你们了。”
等房东老太太来的时候,态度非常强硬,“你东西丢了关什么事?当时是你自己要租这个院子的,我又不在。”
“那钥匙你有没有给别人?”
“没有。”老太太眼睛一瞪,回答道。
警察道,“这种事情让我们来吧,我们肯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事到如今,江南烟只好让他们去查。
老太太边走边道,“谁稀罕这些破烂啊。”
江南烟叫住她道,“你知道那些营养品多少钱吗?加上我丢失的钱快小一千了。你的房租才多少钱,一个月几十块而已。”
她都不一定舍不得买。
警察让她不要那么激动,“我们会调查的,你先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行吧。”
江南烟点点头。
随后,两人到了警察局之后,江南烟突然间想给任潮生打个电话,不知道他忙不忙?
人在脆弱的时候,想起的第一个人就是让她觉得心安的人。
江南烟都不知道任潮生对她已经很重要了。
……
任潮生的人跟了刘诺一个星期,这天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任总,他现在在火车站,我觉得他想跑。”
“把人按住,我让人过去。”
任潮生把章南叫了过来,“你去看看,他有没有同伙,要是有的话,一块按住,有特殊情况的话,给我汇报。”
“好。”
任潮生把吴典叫了过来,“你之前的那个刘诺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吴典摇摇头,“没有。”
“那没事了。”
吴典问道,“是不是他不正常?做了什么事情?”
任潮生见他还算灵敏,道,“一会的话,跟我去看看吧。”
他觉得那个刘诺肯定知道些什么。
等再接到电话的时候,章南道,“嘴严得很,什么都不说。”
“行,我过去。”
任潮生拿起衣服,对吴典道,“走吧。”
“哦哦。”
等到了一个废弃的工厂,刘诺显得很是狼狈。
“你们抓我干什么?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警察都没抓我。”
任潮生道,“你这几天打的电话我都查过了,是青城那边的,那边离这可不近啊,而且也不是你的老家,你之前也没有去过这种地方。”
“除了你在那边有认识的人,别的我想不出来。你这次去就是去找你的同伙吧?”
刘诺挣扎着,“你少血口喷人,我去那就一定要去找人吗?我去打工不行吗?”
“当然可以,不过我查到了之前骗走钱的那人,他也去了那边,这怎么说?”
“我不知道。”刘诺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