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交给克莱尔。”季明光对此漠不关心。
“就按老师说的办，”维奥莉特咬重了老师两字，“我这次来，只为一事……”
*
安灵雨和季尘在晚上九点到达季宅。
季尘熟门熟路地刷开大门带她走进去。
她们在季宅畅通无阻，顺利到安灵雨觉得这里不会有任何线索。
叫厄尔的水萤仿佛毫无防范。像一个完美的父亲一样对孩子毫无保留。
“他笃定你找不到什么，我们或许应该换个地方。”安灵雨穿过茂盛的花草，从花房往回走。
季尘对找诺亚之心不抱希望，他建议去找一些关于水萤的内部资料。
不管找什么，他们的目光都聚拢在议院、长生科学院、机密档案室等地。
明天是周末自然会去长生科学院，安灵雨决定先去议会附近转一转。
毕竟去档案室这地方意图太过明显。去议院的理由多了去了，对商业街的冰淇淋店不满意，过去上访都行。
季尘给出的理由是要在议院前的小广场散步消食。
他胡扯地不加掩饰。
但这位凶名在外的诺亚经常办些无厘头的事，大家已经习惯了。
门卫报备了几次，没有阻拦。
安灵雨的金丝悄无声息地潜入议院大楼，靠金丝触碰来了解内部实在过于困难。
所幸她们的异常来访让里面的水萤直犯嘀咕。
她听到水萤之间的谈话。
第26章 强心剂
“大晚上的又发什么疯，本来加班就很累了。”
“杀杀杀，我当时就说把他们全杀了，非得留一个。”
“让门卫把他赶出去不行？”
“门卫叼的很，他说要赶你赶。”
“我去，他……”
“关系户，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比咱还舒坦，看个大门六班倒。”
……
安灵雨听了半天墙角，知道了克莱尔喜欢随机查岗，维奥莉特喜欢摸鱼耍滑。
所以在维奥莉特当上议员之前总被克莱尔为难，俩人之间可谓关系微妙。
但她不知道诺亚之心在哪里。
这些水萤聊八卦也聊不到点上。
加班的内容就更加枯燥了，无非是控制舆论，压下莫娜相关的热搜。这些也不需要它们真的动手去做，她们更像无脑发号指令的指挥官。
两人在这里晃了半宿，无功而返。
回到星舰上时安灵雨发现白泽给她发了好几条短信。
白泽：这里来了好多人啊。
白泽：真的好多人。
白泽：真热闹，穿什么衣服的都有。
白泽：网上不是说现在严打机械人吗？为什么我看到了一个机械人？
白泽：她好漂亮。
白泽：真的，不是一般的那种，很有气质，我去拍一张给你看看。
白泽这一去就没有再发消息，正打算休息的安灵雨心又提了起来。
安灵雨：你现在怎么样？
白泽：我挺好，但靠近不了，她警惕性很高。
白泽：只能远远地拍，拍不出感觉，没有亲眼看着好看。
安灵雨：你还拍什么照片啊！他们是去抓你的，你赶紧跑路吧。
白泽：我知道，放心吧没事的。
白泽：我就随便看看，我很小心。
白泽说着发过来一张照片，照片不太清晰，远处有一队白衣服的人。
安灵雨放大画面，可以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个齐耳短发的女子，她身上有明显的外骨骼辅助机械设备，但本身应该还是原生的肌肤。
安灵雨：这是长生科学院的服饰，这家科学院是水萤窝，你千万小心。
白泽：水萤！
白泽：她是水萤？
白泽：怎么可能，完全看不出来。
安灵雨：能看出来我们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安灵雨：这是季尘总结出的血汗教训，你还不快跑。
白泽：我对自己的隐蔽能力很自信。
安灵雨：……
白泽：好吧，其实是我现在走不了，去开星舰动静太大了，不如在这以不变应万变。
白泽：放心吧，再不济我还可以装草，我装草很像的！
安灵雨已经能想到他支起全身触手当做叶子的样子了。
季尘没有回家，在星舰上的卧室睡了。
安灵雨和他商量过，他们打算明天去科学院例行检查的时候磨叽一会，在对方容忍的底线上来回横跳，这样必定有人讨论诺亚之心。
只不过能不能用金丝偷听到诺亚之心的位置，需要运气。
但这次有点特殊。
周末早上八点，几辆军用星舰包围了她们。
“什么事？”被吵醒的季尘冷若冰霜。
“季先生，请和我们走一趟吧。”带头的是一个栗色短发的男子，他亮出联盟执行证，证件上写着他的名字，西蒙。
“抱歉，这个时间我应该去接受科学院的检查。”季尘说。
“我们就是去长生科学院，”西蒙微微一笑，伸出手臂，“请。”
安灵雨跟季尘一同上了对方的星舰。
从季尘的表情与态度上，她能感觉到这并非常规流程。
她用金丝去附近的房间偷听消息，但四处落针可闻。西蒙与他的部下训练有素，途中没有说话。
抵达科学院后，安灵雨迅速将金丝细分散落在科学院各处，着重关注了院长办公室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