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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爱无恙_金陵雪【完结】(152)

  他的嗯仍然像带着钩子,就和玻璃穹顶下一样,勾扯着她的心尖,有点刺刺的疼。

  “享受一点。”他在她鼻尖低语,“我应该没有那么糟糕。”

  他又迫不及待地吻了下去。

  没有回应。没有关系。他来亲她就好了。

  他一边深深地吻着她,一边伸手下去解她的浴袍带子。

  她隔着门扔过来的奶糖,她在钟塔上递给他的奶糖,这么多年了他还记得那甜味。现在他要剥开她这颗糖,珍而重之地好好品尝。

  糖纸已经打开了;但他没有急不可耐地去捻捏或揉搓,而是拈起一片微敞的衣襟,手指顺着织物的纹理从腰间往上滑动,在颈窝处停住,然后将她的浴袍从肩头开始往外褪。

  整个过程中他几乎没有碰到她浴袍内赤裸的肌肤;除了经过她胸脯时,不小心擦到了柔软的顶端。而她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身子。

  为什么躲他?嗯?到了这一步还想往哪里躲?

  慢慢来吧。她可能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他的亲吻,抚摸,还有……

  一念及此,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克制住自己不乱来。

  他脱起女人的衣服来还挺有一套。她心想,明明是很轻佻的动作,却一点也不令人反感。

  她很满意他的绅士风度,令她觉得必须要回馈点什么。

  令他又惊又喜的是,她竟然主动将手臂从袖子里退了出来,轻轻地绕住了他的脖子,而她的嘴唇也终于开始回应他了。

  不是故意矜持。其实她也会。就是太久没有练习过,不太熟练,要先想想。

  她八个月没有和任何人接过吻;不对,刚回国的时候本来想和贺天乐亲亲面颊,这个死孩子居然转过脸来和她嘴对嘴啵了一下。

  现在她可以试试看有没有生疏。

  他突然发现她其实也很会接吻;只是刚才没放开而已。她的丁香小舌比她这个人还要狡猾,灵活地游进他的嘴里,反客为主地乱来。在她舌尖熟练的挑逗下,他口腔里的每一处都变得非常敏感而酥麻。明明是她勾着他的舌头邀请他,等他意乱情迷地追逐过去,她又不许他进入,转而轻轻地舔啄吮咬他急切却不得许可的嘴唇和舌尖。她这样任性,这样坏,纤细的手指却又悄悄地插进了他的头发,温柔地摩挲。

  他很喜欢,很享受她的技巧给他带来的悸动情欲,可是又不由自主地嫉妒,几欲发狂。他想她主动一点,又不想她太主动,明明决定了要按她的意愿,可现在更想要按照他的节奏来。就在这种矛盾又激烈的情绪中,他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十指交缠着固定在她头顶上方,不教她继续这样撩拨了,然后又来狠狠地吻她,逼迫她将小嘴张得大大地来容纳他的掠夺。见她动弹不得,毫无招架之力了,他更是坏心眼地裹缠着她的舌头在她嘴里抽送,仿佛那是一个暗喻。

  他一直挺温柔的,怎么突然就粗暴起来。可是她并不反感。好像只要是他,她就不讨厌,哪怕被他把舌头吃下去也没关系。她被这个狂风暴雨一般的吻给吻得七荤八素,还能清清楚楚地听见他咽下两人口水时,喉结上下滚动,情欲暴涨的声音。

  原来做坏事这样有趣。令人雀跃,亦令人害怕;令人激动,亦令人惆怅;高高低低,起起伏伏。她的灵魂连同她的身体似乎都要被他席卷一空了,只能软软地躺在他身下,任他予取予求。

  直到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急促的鼻息里全是满满的情欲。

  “美娜。”他终于也可以这样亲昵地唤她了,“美娜。美娜。”

  他一连喊了她几声,她的回应只有喘息;他一时有点不确定,居然轻声问她:“谁在亲你。”

  “危从安。”她晕晕乎乎地回答,“危要平安。丛要平安。一家人都要平平安安。”

  对。

  今天晚上她是他的美娜。今后她是他的美娜。

  美娜也要平平安安。

  他直起上身将她抱了起来,想教她跨坐在他腰上;但她好像有所抗拒,只肯大腿并拢地跪坐着,两只手臂伸过来缠绵地环绕着他的脖子;他也没有勉强她张开腿,只是将她堆在腰间的浴袍一把扯开,往旁边一扔;紧接着一双大手握住她的腰肢,狠狠地往自己身体里揉。

  她听见他的喘息声有点危险,慌乱地“哎”了一声,两只手抵在他胸口,突然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不脱。”

  她在床上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气他的,激他的,都能让他很兴奋,欲海控制不住地翻腾起来。他低下头去急急地解着腰带,还没忘了调戏大小姐一句:“遵命。”

  她能看见他低头脱浴袍时,手臂,胸膛,小腹的肌肉那利落又深刻的线条随着动作在月色下明暗的变化,再往下是月光照不到的地方,黑黢黢的只有个轮廓——她还没看清,他就急急地将浴袍也往旁边一扔,两条结实的大腿气势汹汹地将她的腰侧一夹,又来揉她。

  啊呀。裸裎相对,肌肤相贴,她才真切地感到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硬硬的,热热的,还有什么更硬更热的东西大喇喇地抵在了她小腹上,立刻将热量瞬间传到她全身,尤其是脸颊,烧得通红。

  他以前只觉得她瘦,现在才真实地感受到她的骨骼那么纤细,到处都是盈盈一握,实在令人心疼。

  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一边继续吻她的颈窝,一边摸着她单薄的背脊,从上到下,摸到腰窝附近的时候,她全身骤然一紧;他应该是也觉察到了,以手指在那里轻轻地打着转。她一开始想抗拒,但是已经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最后更是全身酥软。

  这里?

  让他找找。还有哪里。

  从刚才到现在,每一样都是惊喜,每一样都是。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胸脯;只有那么一点点,玲玲珑珑,掌心就能覆住;不过他很喜欢。

  只要是她,他都喜欢。

  随着他的捻拨揉弄,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涌了上来,令她喉头一阵阵地发紧;他的嘴唇也从锁骨一直慢慢往下移,然后一口噙住。

  她的胸脯从来没有经过这样的刺激,仿佛一股令人心悸的电流从他含着的顶端传到了身体最深处,然后又一直酥麻到头顶,令她差点就失魂地叫了出来;她咬着下唇,发着抖的两只手,撑在他的大腿上,不由自主地将自己朝他那边送了送;他心领神会,唇舌更缠绵地挑弄着,吮吸着,而另一边也没忘了继续揉搓。

  原来是这样……就算很平也会很敏感……两下夹攻里她几乎要丧失理智,整个人都在往下瘫软。

  他不仅仅很会接吻……现在……现在也挺厉害的……

  她舒服了;他却难受极了。

  “美娜。美娜。”他从她胸前抬起头来,眼神迷离,低低地,绵绵地请求,“你也摸摸我。”

  他品尝过的地方凉凉的,湿湿的;她轻轻地喘了起来,无处安放的小手悄悄地贴上了他的头发,耳朵,脸颊,顺着他下颌的线条一路向下,触到了他的喉结。

  他全身骤然一紧,血都烧起来了。

  这么多年来,谁摸这里他都没反应。

  当年她在他的喉结上吹了一口气,就已经打上了属于她的印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封印在这里。

  她在他身上一路纵火。没有一个动作不让他疯狂。他居然被她毫无章法的抚摸撩拨得几乎把持不住,想立刻侵入她的身体,狠狠地占有她。

  只要他一请求,她就会很热情。他喜欢她的这种热情——她摸到了他的胸膛,学着他刚才的动作,轻轻地捻了捻。

  喉底发出难耐的声音,他在她胸脯上流连的嘴唇也是一紧,很霸道,也很缱绻。

  她没防备,软绵绵地啊呀了一声,是吃痛,也是委屈,就把手收了回来。

  他简直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才好,又把她推倒在床上,整个人覆上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刚才的位置,示意她往下。

  我的爱。请你继续。继续。

  她兢兢业业地继续往下摸;一路摸到了结实的腹肌,又往下探去。终于在肚脐下方停住。

  从这里开始有点扎手了。

  她停在这里,令他格外焦躁不安。

  昂扬的欲望已经等了好久。他带着她的手往下。她刚才有摩挲他的头发,很斯文很顺滑,但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质感,森森密密,藏着蓄势待发的野兽。

  他低声道:“摸摸它。”

  她从善如流地将手伸过去感受。她虽然没有见过其他的,但也看过一些数据统计,所以有点吃惊于她所感受到的直径与长度——所以像他这样出类拔萃的人,连这里的尺寸也会异于常人吗。

  她完全是抱着一种学术的研究态度在思索,完全没想过自己待会受不受得了;最后她的手指拂过顶端。

  “你也割过啊。”

  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很好”两个字被他堵在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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