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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快穿]_月追云【完结】(124)

  “你叫什么?”

  侍中腰更弯,恭敬道,“奴名禹礼。”

  阿怜点点头道,“有劳,代我谢过王上”

  ……

  宁馨宫的日子平淡悠闲,嬴昭不时来探望他们,一转眼就到了秋猎的时候。

  也是秋猎时阿怜才发现,嬴昭后宫空荡,子嗣更是一个都没有。

  他的父王在他这个岁数时,他都快满五岁了。

  压下心中惊讶不表,等一众秦国宗亲贵族的郎君吹哨骑马奔向树林,阿怜才下了看台找兰妫谈论此事。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嬴昭一个眼神,禹礼就悄摸跟了过去。

  按照旧例,王储十五岁时应由通晓人事的侍婢教导敦伦之事,可当初除夕宫宴闹得太大,嬴昭被关进兰台,嬴煦紧着怀有身孕的她,把此事忘的没影,负责此事的宫人也不敢擅自行动。

  兰妫一脸惋惜,“或许是耽搁了,王上一直对女子兴致缺缺”

  夜幕初上,众人围坐篝火旁,白天猎来的鹿肉被烤得滋滋作响。

  瓷白的脸在火光照耀下越发妖冶,那双狐狸似的美眸只轻轻一撩便叫身子酥了半边。

  嬴昭深吸一口气,又仰头喝了一碗鹿血酒。

  阿怜同其他女眷一样早早离席,回到营帐时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随嬴昭去齐国的客卿元博。

  得知元博来意,阿怜心里本就愧疚,一口答应下来。

  去往嬴昭营帐的路上她才后知后觉有些忐忑。

  嬴昭尊敬她,待她和珵儿好,是因为他父王的叮嘱,如果她干涉他的私事,他还会是一副好说话的态度吗?

  营帐外有卫尉军守着,见阿怜靠近,眼珠盯着她移动几秒又回归原位。

  王上待怜夫人不同,他们便不阻拦她的靠近,却因此时帐内的情况未去通传。

  阿怜的手刚摸到门帘,就听帐内传来断断续续低沉的闷哼。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僵住脚步,震撼之下完全忘记了反应。

  风吹帘动,门帘缝隙里不时透出一抹艳色裙裾。

  曲腿靠在榻上的嬴昭喘息着闭目,心底刻意去忽略,身体反应却诚实得惊人。

  一声压低的绵长叹息过后,鼻尖传来若有若无的麝香味。

  阿怜耳廓烧红如烙铁,仓皇后退几步,刚想装作无事发生悄悄溜走,就听卫尉军向里禀报。

  她瞪大眼睛看向那目不斜视的卫尉军,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没眼力见,陷她于如此尴尬境地。

  “稍等片刻”,嬴昭略迟钝的声音从营帐传出,他似乎也十分意外她的来访。

  阿怜越靠近床榻,麝香味便越浓烈。

  嬴昭方才应该是在整理衣着,匆忙之下,衣领略微敞开,露出一片泛着水光的皮肤。

  她的目光不可抑制地往上。

  突出的喉结,汗湿的鬓角,冷沉的凤眼微眯,似是私事被人撞破有些尴尬和不悦。

  她几乎可以想象得出那个时候他喉结滚动的模样。

  她也不知她为何会想到这些,或许是嬴昭平时太正经守礼,今夜的事对她的冲击过大。

  “怜夫人何事?”

  “我,我听说你后宫只有两个夫人。”,阿怜磕巴了一下,讪讪开口。

  “对,两个魏国来的夫人。”嬴昭回她,等着她的下文。

  阿怜脑子一抽,问道,“方才那种事,为何不找夫人来?你至今还没有留下子嗣。”

  “方才那种事……”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嬴昭的注视下她似被火烧,要是有地方可躲,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躲进去。

  “我于此事兴致不高,只是今夜喝了鹿血酒才……”嬴昭顿了顿不再赘述,转而道,“迎那两位夫人入宫是丞相做的决定,我对她们无意。”

  阿怜暗自舒了一口气,觉得找到了症结所在。

  她忍着羞耻,以长辈姿态开口劝道,“咸阳城内贵女那么多,总会有你中意的女子。”

  “你已及冠,是时候考虑封王后和孕育后代的事了”

  “况且,阴阳交\合与方才你独自……是不一样的,你多试试,说不定会喜欢呢?”

  “有什么不一样?”

  “什么……”阿怜没料到嬴昭会问这个问题,哑然失声。

  等了半晌不见他退步,阿怜只能硬着头皮回,“更,更快活些”

  第103章

  “快活?”嬴昭似游魂般悄然发问,“就算是与不喜欢的人,也快活吗?”

  阿怜瞳孔微颤,几乎是立即想到了身在楚国的时候。

  她苍白着脸极快地否认,“不快活”

  自觉反应过激,她僵硬扭头错开视线,小声补充道,“不过千人千面,这只是我的想法”

  “昭的想法和夫人一样,”嬴昭的声音平静冷淡,带着些许情/欲半褪的沙哑,像是早就在心里念了千遍,“不是跟喜欢的人做,就不快活,所以宁愿自行解决。”

  阿怜心中一惊,讶然回眸正面向他。

  只见他微低着头,嘴紧抿,眼下睨,像在问她又

  像在自问,“难道昭真的错了吗?”

  被他这样看着,阿怜神经紧绷,手心莫名出了些细汗。

  若是此话出自寻常男子之口,阿怜定要赞他一声专情不二,可站在她面前的是秦国的君王,她不得不为他感到担忧。

  在其位,谋其政。

  有些责任他不想担,周围的所有人都会推着他去担。

  在元博来找她之前,他们肯定也因这事进言过无数次了。

  她顶着压力缓缓开口,“王上没错,只是——”

  “只是我是君王。”需要为大秦延续子嗣。

  嬴昭背过身去不再看她,背影格外落寞低沉,“这些我全都明白。夫人请回吧。”

  他作出闭门谢客的姿态,她只能告辞退下。

  撩开营帐时,寒冷的夜风吹来,把她鬓角的热意吹散,阿怜这才发现她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出了满身的汗。

  离他的营帐越来越远,她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

  他其实什么都清楚,只是因为内心的执拗抑或什么其他的原因,不愿意按照臣子所期待的方式去做。

  阿怜叹了口气,她居然开始同情一个权力在握的君王。

  她在与他相同的年纪违心与人行事,那时她完全没得选,而嬴昭至少还能有几年缓冲的时候。

  回宫后嬴昭很长一段时间不曾来访,连珵儿都察觉出异常,问了她好几遍,“怎么不见王兄来呢?他近日很忙吗?”

  每到这时,她只装作不知地摇摇头,“若你想见他,便自行去呈殿找他吧”

  嬴昭向来懂分寸,肯定是因为那次的猎场夜谈在主动避嫌。

  她虽然在辈分上高他一点,却到底不是他的生母,又只大他三岁,他敞开心扉与她谈论床笫之事,事后感到尴尬不悦再正常不过。

  阿怜闭目叹息。

  知道他在做什么的那刻,她就该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去,好过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两月一过,她终是按耐不住,托人传信找来近身侍奉嬴昭的禹礼,打听道,“王上近日如何?”

  本没想着问出什么来,谁知禹礼一脸沮丧地摇头叹息,“不太好,王上近日一直咳嗽,晚上也睡不踏实。”

  ……

  一靠近呈殿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咳嗽声。

  “咳咳,何事?”

  敲完门的禹礼哈着腰,朝等候在侧的阿怜微微点头,而后恭敬道,“王上,怜夫人来了。”

  里面沉默了片刻,阿怜心跳加速,生怕他下一句话是“不见”

  若他真这样说,她往后怕是无法鼓起勇气求和了。

  所幸他没有,哑着嗓子道,“进来吧”。

  呈殿的门向内打开,阿怜从侍婢手中接过檀香木食盒,提起裙摆独自迈进去。

  桌案旁的竹简堆积成小山,他挺直背踞坐,面容带着明显的病气,脸色和唇色均是微白。

  他一只手握拳抵在鼻下,闷闷的咳嗽连带着胸腔震动,另一只手批阅竹简,眼睛不离案上呈示的公文。

  见她来,嬴昭捂住唇鼻,停笔看她,“夫人还是离我远些吧,免得过了病气”

  阿怜却没听他的,提着食盒一直走到他身侧坐下,“咳嗽成这样,怎么不先好好歇息?”

  这几年的生离死别让她对现有的羁绊格外珍视,嬴昭真心对她和珵儿好,她也把嬴昭当作亲人看,见不得他这么作践自己的身体。

  她打开食盒,取出一温热的汤盅,还未开盖嬴昭就闻到清甜的梨子香气。

  “我煮的吊梨汤,润肺止咳”

  “怜夫人亲自煮的?”

  嬴昭的眼里似有星星在闪,盯得阿怜有些不好意思。

  见她轻轻点头,嬴昭笑着接过,“多谢夫人”

  他用瓷勺一点点将煮得软烂的雪梨和汤汁吃了个干净,阿怜静静看着未出声,忽发现他的睫毛很长,垂眸时掩住凤眼的锐利,显得无害而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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