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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炮灰成了绝色美人[快穿]_月追云【完结】(126)

  她却已通过侍婢的出声行礼得知了他的到来,转过头来看他。

  躲不过去了,嬴昭咽了咽口水。

  “王上”,她缓缓起身行礼,屈膝的动作有些颤抖,眼中水润含波,带着别样的风情,挠得他心中发痒。

  他来是跟父王请罪的,她或许是跟他想到一处去了。

  不过他表面只装作不知,喉结上下滚动,哑声道,“怜夫人也来祈福?”

  嬴昭的紧张显而易见,阿怜敛眸细思。

  他自以为做了出格的梦,所以来宗祠向他的父王告罪?

  她长睫扑朔,回到,“对,冬岁要到了,我来为珵儿祈福。”

  阿怜借着贡台的烛火点燃几支香,等火自然熄灭,烟雾袅袅而上,她才将其横放手心,虔诚地弯腰触地,额心触碰地面,如此反复几次,方才起身,将香柱插在贡台的香炉里。

  嬴昭因方才偷偷看她,慢了半步,却无论如何点不燃那几柱香了。

  正急得手心冒汗,阿怜又转身从侍婢那拿了几柱,掐着他手中的那几支一起点燃,然后分给他。

  “一起吧”,她斜侧着头,仰首看他。

  “好”,他点头应道。

  他们左右并肩地跪着,拜完后一同起身将香火奉上。

  “父王,是儿臣僭越,若有什么惩罚,请全都应验在我身上,不要为难她。”

  “阿煦,他被教养得很好,是个知礼守节,励精图治的君王。我真心感激他,也自知对不起他,令他年少时接连失去父母温情。昨夜一事全在我,是我主动,是我想帮他。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保他和珵儿安康无忧。”

  ……

  君王近日眉眼飞扬,唇角带笑,沉郁之色一扫而空,咳疾也几乎不再犯了。

  零星几个知晓内情的臣子看着很是欣慰,只觉得期盼已久的愿景马上就会实现。

  “夫人小心”,嬴昭隔着厚厚的披风抓住阿怜的胳膊扶她,等她站稳后又立刻松开。

  这一扶令她想起五年前的时候,那时的他还没这么高,需要她努力抬首去仰望。

  他穿得严实,仪态端庄,看着正经极了,“地上有雪,行路多仔细些。”

  “噢……”阿怜恍惚回神,“多谢”

  她看向地面阶梯,这处的雪其实已被宫人扫走了,只剩化开的雪水顺着台阶滴滴答答。

  她方才差点摔倒不是因为脚滑,而是因为……腿软。

  这几天夜里,他要得实在太厉害,有几次她累得都昏睡过去了,却又被他弄醒,还有几次是禹礼在外敲门呼唤,她才惊醒,起身离开的。

  心中羞臊,她加快脚步把嬴昭扔在后面。

  也不知他心底是如何想的,晚上做了那样的‘梦’,白天也不避讳与她相处,上赶着来陪她和嬴珵。

  她有些心慌,不知嬴昭是否察觉出了什么,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按照元博他们的预期,嬴昭应由此解开执拗,广纳夫人,为大秦开枝散叶。

  可嬴昭每每来后宫,仍旧只来找她和珵儿,也丝毫不提纳新夫人的事,这样的反应真的正常吗?

  “夫人,等等我!”一片阴影笼罩下来,阿怜抬首看见弧形的伞缘。

  原来是下雪了,嬴昭刚刚去拿了伞。

  阿怜回首,他将伞倾向她,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雪中,呼呼喘着白气。

  他盯着陷在毛茸茸狐狸领中的她,抱怨道,“夫人怎么走得这么快

  ,一点都不等我。”

  阿怜眸光闪动,“进来吧”

  “啊?”

  阿怜拉他袖子,“进伞里来”

  “你有咳疾,还把伞撑给我?”

  嬴昭一噎,嘴硬道,“……夫人体弱”,却也顺着她的意挤入伞下。

  距离拉得极近,暧昧的热气在两人周身流转,阿怜侧过脸去避开他的灼灼目光,“既然下雪了,就回宁馨殿吧”

  嬴昭已被她白日里为数不多的温柔蛊惑,对她的试探全无所察,呆愣愣地只知道应好。

  这夜嬴昭趴在她身上昏睡后,她推开他占有欲十足的沉重胳膊,松松垮垮地拢衣下榻。

  满身黏腻,湿发贴在颈侧,她却不急着出门回宫,而是手持烛台,往呈殿内几人高的书简架去。

  她漫无目的地寻找,对群臣的进言,国策议论等都不感兴趣。

  最靠里的隔间放着一捆没有任何批注的无名书卷,有几本的扉页都已泛黄了。

  她将烛台放在地上,拿起一本坐在墙角翻看。

  【

  我被父王关进了兰台,听说母后也被禁足了。

  父王护着她,这很好,就算我被关进来也没什么,左右不过是这一年不能见她罢了。

  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好好跟她解释,我从没有想过要害她

  我这么喜欢她,怎么会舍得害她呢?

  见她以前,我只当她是个累赘,谁知城楼一瞥,此后念之系之,再难放下。

  她是父王的夫人,这我早就知道,可这一点不妨碍我喜欢她。

  城楼初见,便是父王迎她做夫人的仪式。

  父王一连半月都歇在她宫里,此事本与我无关,我却也如宫中夫人一般焦躁不安,只不过与她们不同的是,我嫉妒的对象是父王。

  因他占着我的位置,做着我想做的事。

  她嫁的是秦王这个名号,要是父王再老些,而我再早出生些,那么迎她做夫人的说不定是我呢?

  只恨我晚生一辈,往后次次都慢上一步。

  听禹礼说她被母后责难,我第一反应是怕她连带着恨上我。

  我与母后不亲,她只在乎养在膝下的嬴鱼,可她毕竟是我的生母。

  我去晚了,她和她的贴身侍婢已经离开椒房殿,在回去的亭子内躲雨。

  她们的伞被风吹走,我忙差人回去取一把新的来,而后朝她们走过去。

  她的裙摆全都被雨水打湿了,看着有些可怜。

  脸上愁眉不展,是因为母后的惩罚吗?

  好像不全是。

  我知道她在陈国有个爱人,她不爱我的父王,却迫不得已与他欢好,她心中应也是痛苦的吧,如果是我,我一定舍不得强迫她,我要等她愿意,等她主动。

  不过父王这样做确实有效果,她很快怀孕了,这似乎真的令她放下了旧人,我在她脸上看见了幸福的笑意。

  她感觉到幸福?她爱上父王了吗?因为一个孩子?

  不,不是的,她怀孕了,她需要自洽,这份渴望令她主动放下过去,开始把这里当成她的第二个家。

  我既为她感到高兴,又忍不住嫉妒。

  她能放下过去忘却痛苦,这固然是好的,可我喜欢的人怀着别人的孩子,这叫我怎么能不嫉妒?

  母后想要害她,而我想要保护她。

  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想害她?

  连她也是如此想的吧,她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了。

  】

  【

  兰台解禁了,她为我生下一个弟弟,父王给他取名叫做嬴珵。

  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母后疯了,阿弟被宫人暗中刁难,魏党势力被削弱了一大截。

  我落下了一年的功课,忙于补齐,却听出身魏党的太子傅在我耳边进谗言,让我暗中下手除掉她。

  父王没有那么昏庸,就算她生下一子,也威胁不到我的地位。

  我已十六岁了,而嬴珵还是个刚破开羊水的幼儿。

  魏党的人不过是受不了地位声誉的骤降,想要怂恿我为他们出气。

  可我是秦国未来的王,凭什么为他们魏党作主?

  为嬴鱼出手是因为他是我的亲弟弟,也是秦国的公子。

  不过,为防他们狗急跳墙,我还是耐心安抚,一边装作疏远她,一边剔除身边有异心的人。

  我不是头脑一热,要全然排除魏党的人。

  若他们于我忠心不二,我自然会留在身边。

  不过,与他们周旋可真累。

  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堆烂摊子处理干净呢?

  我好想去看看她。

  ……

  陈国灭了。

  我刚得到消息的时候就想着要告诉她,结果还没到凝香殿就被父王的人架走了。

  很显然父王不想告诉她,因为他不准备出兵去救陈国。

  若是我站在父王的位子上,为秦计长远,我也不会出兵;

  可若为了私情,我会毫无保留地告诉她,得知她担心她的母后,我大概也会雇佣游侠把她的母后接到秦国来。

  那日在呈殿,她哭得那么伤心,我看了都心痛不已。

  父王怎么舍得她受那样的委屈?

  他们分开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只是想着她定暗自垂泪,我也高兴不起来。

  哪怕招揽了有才干的客卿,把不怀好心的魏党人都剔除干净了也高兴不起来。

  怎么样才能让她开心点呢?

  父王还是不准我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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