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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探花与寡嫂同居后_湘栩【完结】(22)

  舒窈立马反应过来,女人看不见她,只能看到自己的荷包莫名其妙飘在空中,任谁看到都会害怕吧。

  她连忙把荷包放回去。

  女人也只是愣了一会儿,之后又继续绣了起来。

  半夜时分,蜡烛已经燃尽,舒窈撑着桌子打盹,女人揉了揉干涩的眼睛,把绣好的荷包收起来后才上床休息。

  第二日,房门被敲的震天响,舒窈伸了个懒腰,嘴里还打着哈欠。

  女人急忙下床,从柜子里面拿出昨天绣的十个荷包。

  打开门,门外站着两个面相凶恶的婆子,她们嫌弃的看了眼女人,一把抢过她篮子里的荷包,不满道:“才做十个?”

  女人许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语气虚弱,但声音却是难得的好听:“最近几日身子不爽利,所以慢了一些。”

  两个老婆子相互对视一眼,拿出五十文递给女人。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女人抓住其中一个人的衣袖,激动道:“一个荷包十文钱,还有五十文呢?”

  老婆子扯回自己衣袖,语气甚是高傲:“你一个青|楼的下贱胚子,绣出来的东西别人都嫌恶心,给你点施舍就不错了。”

  说完又往她脚边丢了两个馒头。

  另外一个也帮忙附和:“要不是使用狐媚子手段勾引老爷,让老爷把你迎进府,我们大夫人也不至于病到现在还没好,真是个扫把星,我呸。”

  看着两个婆子远去的身影,女人像是卸了力一样,靠着门板滑落在地,双手捂着脸小声的啜泣起来。

  舒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安慰一下女人,但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好在女人并没有哭多久,下一刻她拿起掉在地上的馒头准备进屋,可刚站起来,就看到刚刚倒下去的地方涌出来大片血渍,与此同时,她的肚子也剧烈疼痛起来。

  女人再次倒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护着肚子,嘴里不停的呼救。

  舒窈急了,她蹲在女人身边,想扶起她,但一想到女人看不见自己,自己贸然行动可能还会吓到女人,于是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站起身,想去找人帮忙,可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听着女人痛苦的声音,她急得原地打转。

  女人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直接晕过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来到不远处的树下扫雪,可他根本没注意这边的情况,舒窈捡起地上的小石子砸过去。

  小石子刚好落在小厮的脚边,可小厮也只是一脚把石头踢开,然后低着头继续扫雪。

  舒窈向他跑去,可是那股力量又把她带回了女人身边。

  女人脸色越来越差。

  舒窈看到被女人紧握在手里的铜板时,顿时有了主意。

  第十七章

  她掰开女人的手心拿出那几枚铜钱,丢出两个在小厮脚边。

  铜钱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厮以为是石块,刚准备伸脚踢掉,却忽然发现不对劲,他揉了揉眼睛,盯着那几个铜钱看了一会儿,然后大喜过望,连忙捡起来放入袖中,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就在他要继续扫雪的时候,看见前面不远处又有几个铜板掉在地上,他直接丢掉扫帚,喜滋滋的跑上前捡起,分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扫雪竟然能捡到钱,真是老天爷眷顾他。

  他笑呵呵的收下,视线又往前看去,希望还能发现更多的铜板板。

  一路过去,钱是没发现,倒是看见了一个躺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女人,女人下身的白衣已经被血染透,鲜血顺着台阶流到下面的雪地里,染红了一片白雪,看起来触目惊心。

  小厮脸色一白,随即被吓得大叫一声,继而屁滚尿流的爬起来跑了,边跑边喊:“柳姨娘出事了,柳姨娘出事了。”

  声音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舒窈蹲在女人身边,看着女人憔悴的面容,希望那个小厮能找人来救救这个可怜的女人。

  可是等啊等,已经到中午时分,还是没有等来帮忙的人。

  女人已经被痛晕了过去,舒窈把她移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她脸色越来越白,唇也像被打了一层白霜,呼吸愈来愈弱。

  舒窈心里焦急,不停的往门口张望,如果再不来人帮忙,女人真可能会死在屋子里。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门口终于响起了嘈杂声,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她踏进门槛看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时,怜悯的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产具上前查看女人的情况。

  舒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接生婆,床上的女人有救了。

  她走到门口,还看到外面廊檐下站了一排人,为首的是一个披着大氅的男人,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五官平平,但身姿硬朗,此时他皱着眉,一脸的不悦。

  在他旁边,舒窈看到了老夫人,老夫人被丫鬟搀扶着,手里拿着暖炉,吊稍眼微微眯起,似乎是有些不屑,她对旁边的男人说:“老二,孩子生下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置柳姨娘?”

  男人眼里闪过一抹狠辣,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老夫人会心一笑,不再多言。

  舒窈看的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屋里的女人在拼命生孩子,屋外的人却想要她的命。

  她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老夫人,虽说是母子,但两人长得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倒是心肠却同样的狠辣,让人不寒而栗。

  她走到女人的旁边,心情复杂。

  产婆伸手在女人肚子上摸了几圈,脸上表情越来越凝重,胎位不正,怕是要难产了。

  女人这时候也悠悠转醒,她配合着产婆的动作。

  产婆:“来,用力。”

  “啊。”柳姨娘双手抓住枕头,呼吸急促。

  为了防止她咬到舌头,产婆拿出一节木棍让她咬住。

  香炉里的一支香已经燃尽,柳姨娘筋疲力尽的瘫在床上,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人也止不住的痉挛,显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屋外的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只听见老夫人的声音传来:“生个孩子磨磨唧唧的。”

  听到这话,柳姨娘咬牙一使劲,嘴里的木棒被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

  产婆激动的说:“头出来了,再用力。”

  “啊。”

  随着最后一声叫喊,柳姨娘彻底脱了力,浑身瘫软,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她表情空洞的盯着房梁,像是死了一样。

  产婆手上抱着血淋淋的婴儿,面上焦急,孩子怎么不哭呢?然后伸手在孩子身上拍了几下,婴儿终于发出像小猫一样微弱的哭声。

  她松了一口气,将孩子包好后抱了出去,对门外的男人和老夫人说:“恭喜老爷,恭喜老夫人,生的是位小公子。”

  可是老夫人和男人脸上没有半分愉悦,反而满是嫌弃。

  产婆感觉到不对劲,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

  男人匆匆瞥了一眼襁褓里的婴孩,声音冰冷:“真是肮脏。”

  老夫人也在一边冷嘲热讽:“青|楼女子生下的孩子可不就是脏吗。”然后看着身边的男人,“老二,这里风大我先回去了,记得今晚的事情做干净一点,别给人留下话柄。”

  男人微微颔首:“儿子明白。”

  老夫人走后,男人目光冷冽地看了那个孩子一眼,转而拂袖离去。

  产婆叹了一口气,怀里的娃娃命不太好哦。

  女人因为生产之痛已经晕了过去,孩子就在她旁边放着。

  舒窈逗着襁褓里的婴儿。

  婴儿很乖,不哭不闹。

  她碰了碰他软乎乎的脸蛋,他小小的手在空中乱抓,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指,舒窈一愣,叹了口气,刚出生就遭到了自己父亲和奶奶的嫌弃,不知道季时净前十七年在这个大宅院里面是怎么过来的。

  深夜已到,屋子里突然闯出两个孔武有力的家丁,他们拿出一张破草席,把还在昏迷的女人放到草席上裹起来,之后像做贼一样走了出去。

  舒窈想上去阻止,但自己的身体却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被那两个人抬走,她忽然想起中午男人抹脖子的动作,心里一阵害怕。

  这女人怕是凶多吉少。

  她又看了看躺在床上季时净,感叹他身世可怜。

  桌上的蜡烛光亮越来越模糊,她意识一转,眼前突然换了副场景。

  阳春三月,正是极好的天气,面前的小花园里有一个正在放风筝的小孩,一群丫鬟婆子围着他转,生怕他摔了磕了碰了。

  在不远处的凉亭里,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品着手里的茗茶,面容慈爱的看着那个放风筝的男孩。

  男孩在草地上欢快地跑着,忽然手里的风筝线断了,风筝掉在了假山后面,一群小厮想去帮小公子把风筝捡回来,哪知他自己一个人先跑了过去,还不让其他人跟着。

  他们也只能守在原地。

  他身影消失在假山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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