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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恐怖乙游艰难求生_屋中名酒【完结】(14)

  褚师怀抬起头定定看着她,眼中是迫不及待的坚决,“小白,我想好了,我要带你离开这儿。”

  “这一次无论是谁也不能再阻止我们了。”

  季白的脑子开始飞速旋转,把所有关于褚师怀的事情串联在一起,尽量拼凑出原主和褚师怀的过往。

  她想了很多,可现实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

  “好,我跟你走。”季白点头,随即又不确定地抓住褚师怀身前的衣襟,问,“你这一次不会又抛下我吧?”

  褚师怀捧着季白的脸,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我发誓绝不会再与你分开,哪怕让我做一个背信弃义,得鱼忘筌的人,这一次我也绝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我相信怀哥哥。”季白笑得甜美,“只是府规森严,闻人府势大,我们若想安全从这儿逃离,需得从长计议。”

  “我记得下个月阖家要出府敬香,我们不如在那天离开,那时你身上的伤应当也都好了。”

  褚师怀笑得明艳,他本就属于红绮如花的浓颜长相,如今一笑倒真是说不出的风流恣意,潇洒逸凡,恍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季白一时间看得有些痴了。

  褚师怀见季白这幅傻傻的模样,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扬唇笑道:“怎么还傻了?好似不认识我一样。”

  季白确实是第一次见褚师怀这幅模样,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疯子,可现在的他完全颠覆了她的印象,眉眼中流露出的疏朗与明媚像极了驱散黑暗的暖阳。

  她总算理解了春桃提起他时,眼中的那一抹羞涩,说他是冠盖满京华人人想嫁的如意郎君。

  季白靠在他的怀中,轻声说:“我只是太高兴了,我终于能逃离闻人府这个囚笼,跟你走了。”

  季白说完,自己也愣了一下。

  与其说这句话是深思熟虑的演戏,不如说是脱口而出的欣喜。

  她突然想起原主胳膊上留下的那个“逃”字,还有系统说的从来没有原主,自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

  她的背后升腾起一股凉意,不敢再细思。

  她不可能是古代闻人府的季白,她生在现代,长在现代。

  “怎么了?”褚师怀察觉到季白突如其来的冷颤,一脸担忧。

  季白摇头,“我没事。”

  “你的身体还是这样不好。”褚师怀如同亲昵热心的邻家哥哥喋喋不休地说着,“从前我教你的强身健体的拳法你可练了?滋补的药膳你可日日吃了?那拳要天天练,药也要日日吃,你总是吃一日,丢一日,身体怎么能好?”

  “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季白话说到一半又止住了话头。

  褚师怀的伤和病都是因她而起,她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褚师怀却半点也没有在意,他直起身子,似是故意要和季白证明似得,拍了拍胸脯笑着说:“你来看我,我都好了。”

  “你无事,我也就放心了。”季白一面下床一面说,“我出来有一会了,该回去了,若让他察觉我来找了你,恐又生事端。”

  “刚来就要走?”褚师怀抓住季白的手,目光灼灼,“再陪我一会。”

  “你上次不是说想和我学射箭吗?今日正好可以教你。”

  季白犹疑,“可是你还伤着……”

  “这点小伤不碍事。”褚师怀起身道,“容我换身衣服。”

  他一起身季白就看见刚刚被他压在身下的青色帔帛,帔帛的颜色和纹路让季白有一种熟悉之感。

  褚师怀见季白一直盯着他的床,眼中颇有些不解,回头一瞧就看见了床上的青色帔帛,他的脸登时红了。

  “我……我……“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儿,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先解释,还是该先把它收起来。

  季白眼圈一红,故作伤心地质问:“这是何人的东西?怀哥哥若是有了新人,又何必来招惹我?”

  “这是什么话?”褚师怀急忙解释,“我哪有什么新人,从来心里都只有你一个。”

  他说到这儿,顿了顿,脸红得更厉害了,但还在强装镇定。

  “小白难道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认识了吗?”

  季白一惊,“是我的?”

  褚师怀伸手拾起床上的青色帔帛,指尖轻轻摩挲着柔软轻薄的布料,似是在回味着什么,他低声说,“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季白看着他红红的耳朵尖,一时间也有几分脸热。

  他为何要把她的帔帛放在床上?

  褚师怀转身将帔帛收进柜中,又找了件方便行动的圆领窄袖的锦衣换上,等他从屏风后走出来时,季白已经平复了心绪。

  “你都拿了我的东西,我却没有你的东西。”

  她没有忘自己今天来的第二个目的。

  褚师怀轻笑一声,“我送你的东西还少吗?”

  他揉了揉她的发顶,眼神宠溺,“这次又想要什么了?”

  有这么一瞬间,季白觉得他不是恐怖乙游里的发疯男主,只是宠溺她的邻家哥哥。

  季白佯装思索,想了半天,笑着说:“我要一件特别的东西,不知怀哥哥肯不肯给?”

  “你要什么,我都给。”

  他答的毫不犹豫。

  季白对上他含笑的眼眸,知道他的话是真的,而不是甜言蜜语的谎言。

  只要她要,他真的会给。

  季白其实从来不信爱情,可当一个人真的把他的所有包括性命都心甘情愿的奉给你时,没有人会无动于衷。

  “我要一件对怀哥哥来说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

  “好。”褚师怀牵住季白的手,扬眸道,“今天学会射箭我就给你。”

  “要这么难?”

  “不难,射中靶子即可。”

  前院,季白照着褚师怀的教导拉弓搭弦,睁着一只眼睛将箭对准五十米开外的人形靶子,那靶子的四周已经掉了十来支箭,都是季白失败的作品。

  她长呼一口气,松手放箭,箭如一道闪电般射了出去。

  季白屏息以待,紧张的不得了。

  然而这一箭还是歪了。

  季白丧着脸控诉道:“这一点都不简单,褚师怀,你明明就是不想给我。”

  “我不练了。”

  褚师怀轻笑一声,跨步上前站在她的身后,疏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么快就放弃可不像你,我再教你一遍。”

  他话落,季白的手就被他的握住,炙热的温度瞬间勾走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让她无心关注别的,他在她的耳后低声说着话,呼出的气息悉数落在她的耳畔,酥酥麻麻的痒意让她险些握不住手里的弓。

  他握着她的手抬起弓,整个人像是被他抱在怀里一般。

  “看好了。”褚师怀说,“记住这个位置。”

  他话音刚落就松开了手,箭如流星般飞了出去,随后只听咚的一声,正中靶心。

  “射中了。”褚师怀在她耳边轻笑。

  温热的气流窜进她的耳蜗弄得她痒痒的,她微微侧了侧头躲避,可褚师怀却突然低头吻上她的唇,她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拍,他吻得轻柔似是在炎炎夏日舔舐着一个舍不得吃掉的冰淇淋,可很快他就变得不知足,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开始汹涌的进攻,舌尖探入她的嘴中,恨不能将她整个吞吃入腹。

  季白被他吻得腿软,良久,褚师怀才放开她。

  只见两人的唇都被吻得艳红,还泛着一层水光。

  褚师怀的喉结滚了滚,眼眸灿烂若星,“今天的箭术课结束了,你该回去了。”

  “诶?说好的礼物呢?”

  褚师怀笑得明媚,“小白射中了不是吗?我当然要遵守约定。”

  季白回眸看了眼场上的靶子,那最后一箭明明是褚师怀带着她射中的。

  褚师怀递给她一把弓。

  季白回过神来,一脸不解地望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

  还得练?

  “这是我最重要,最珍贵的东西。”褚师怀垂下眼帘一字一句地说,手指摩挲着用檍木制作而成的弓身,他怀念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作假。

  褚师怀的通关道具是一把弓?

  季白看着这把制作精良的弓,弓身上镌刻着她看不懂的神秘纹路。

  “我把它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待它。”褚师怀抬起眼眸笑着说。

  季白总觉得他说的不仅仅是弓。

  “好。”

  季白告别褚师怀回了她和闻人瑾的院子,一回去她就匆匆往卧室去。

  她想起来那件帔帛的颜色和纹路在哪里见过了。

  春桃:“少夫人在找什么?”

  季白指着衣柜里和那条帔帛颜色纹路相近的衣服,问:“你还记得我上一次穿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吗?”

  春桃想了想说,“大概是一周前吧。”

  “具体的时间呢?”

  “六天前。”

  是原主死的那一天,也是她穿过来前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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