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季白轻声说,“涅塞斯老师的尾巴很漂亮。”
掌心下的东西又颤了颤,涅塞斯突然揽住她的腰身把她往上带了带,手掌托着她的臀,鱼尾巴悄悄缠上她的脚腕,他再次低头吻上他心心念念的唇,“喜欢就留下吧,和我一起留在深海,留在这个只有我和你的地方。”
涅塞斯抱着她不断向深海坠去,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可他的身后却是一片盛放的散发着点点星光的海花,海水轻轻拨动着他们的发丝,衣襟,一切舒适美好的像是在梦里。
他们最终坠入一个巨大的蚌壳里,涅塞斯温柔地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眼中的欲念如这汪大海一般将她淹没。
“喜欢我吗?”涅塞斯喘息着问她,漂亮的眉眼染上了绯红的春意,蓝色的眼眸在这一刻成了触手可及的独属于她一人的天空。
季白不敢说不喜欢,她怕她回答否,下一秒这家伙又会想办法杀了她。
“喜欢。”季白说。
“这样的回答是不是也同样对他们说过?”他抚摸着她漂亮的眉眼,身下的蚌壳随着时而快时而缓的水浪在海底飘荡,海藻般的蓝发落在她的肌肤上,激起阵阵痒意。
“你对他们说喜欢时,他们也像我一样,吻着吗?”
季白的心尖颤了一下,抬手抱住他纤细的腰身,漂亮的鱼尾紧紧缠住她的腿,尾巴摩挲间带来一种坚硬的,冰凉的,顺滑的感觉,可偶尔尾巴松动时又会有一种砂砾般的感觉摩挲着她敏感的肌肤。
季白觉得自己快要被他的尾巴折磨疯了。
“为什么不说话?”他惩罚性的重重咬了她一下,手掌摸上她隆起的小腹,“这里,他们有到过吗?”
季白如同缺氧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指尖扣进他的血肉里,断断续续地说:“涅塞斯老师,我……我如果喜欢他们,就不会从他们身边逃走来找你。”
涅塞斯笑了,用温柔的吻奖励她。
“乖孩子,知道遇见问题要来找老师。”
蚌壳似乎是遇到了一股激烈的暗流,在水流中被冲撞得东倒西歪,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坠下去一般。
这股暗流微微停一下就会变得比上一次还要汹涌,季白好几次都要怀疑这蚌壳是否还能承受得住暗流的凶猛攻击。
暗流逐渐平息,水流又变得平缓,她趴在蚌壳上气喘吁吁,累到连手都抬不起来。
涅塞斯跪坐在她腿边,轻抚着她的伤口,漂亮的脸蛋越发潋滟惑人。
“都肿了。”
季白轻轻颤了下,说:“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涅塞斯垂眸盯着伤口说,“红得很厉害。”
他的手指还在抚摸着,这种酥麻又疼痛的陌生感觉让季白的身子颤得更厉害,她想要摆脱他的手指,可他的另一只手却扶着她的腰,尾巴也紧紧缠住她的双腿,让她无从躲避。
他俯身低了下去,炙热的呼吸落在伤口上,带来阵阵潮热。
“我帮小白舔舔,动物之间受伤了,都会帮同伴舔舐伤口。”
不容季白拒绝,他的舌头已经贴了上去。
季白闭上眼,呼吸变得越发急促,待一切结束时,季白已经累到连抬腿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这双腿被他的鱼尾缠的太久,哪怕现在他的尾巴放开了她,她也仍有一种被鱼尾缠住的错觉。
“乖。”涅塞斯从后拥住了她,“睡一觉,睡一觉我们就到了。”
季白本是不想睡的,可在他温柔的声音下竟诡异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眼前是一座陌生的漂亮宫殿,晶莹剔透,华贵异常,像是电影里海神的水晶宫。
她偏过头对上涅塞斯如大海般温柔的蓝眼睛,轻声问:“这是哪儿?”
她暂时应该不会死了。
涅塞斯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是我们的家。”
季白眨了眨眼,装作一脸懵懂诧异的样子环顾着四周,最后抓着他的衣摆忐忑不安地问:“涅塞斯老师,您……您到底是什么人?”
“涅塞斯菲勒德。”涅塞斯低下头吻她的额头,“人类称我为海神。”
季白怔怔地看着他,一幅惊讶到傻了的状态。
“很惊讶?不喜欢大海吗?”他的鱼尾巴又卷了上来,漂亮的闪烁着七彩光华的鱼鳍轻轻拍打着她的脚腕,像是某种挑逗与勾引。
可他脸上的神色又很正经,温柔亲和,眼神清透,与他缠上来的充满欲望的鱼尾完全不同。
“很惊讶。”季白说,“没想到……没想到涅塞斯老师也是一位神明,怪不得……怪不得您一点也不怕光明神与黑暗神。”
“涅塞斯老师,您……您这么厉害,还愿意教我吗?”季白抱着他的胳膊问。
“你想学什么?”
季白笑着扑到他的怀里,黏黏糊糊地说:“学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涅塞斯老师教我,我想和涅塞斯老师像从前那样相处。”
季白已经确定从涅塞斯这儿八成是得不到什么传承了,他或许会愿意教她一点看似厉害的魔法,但绝不会教给她真正能威胁到神明的东西。
她想起上一次临死前涅塞斯带她去的禁地,虽然她当时死在那儿了,但她总觉得涅塞斯没有撒谎,在那片珊瑚丛里就藏着属于海神的力量。
“好。”涅塞斯放在她后背的手轻轻抚着,“做你一个人的专属老师,想学什么都教你。”
他说着,又想要低头吻她,可低下的头却突然停了下来,眉头微微皱了皱。
季白察觉出他情绪不对,心中激灵一下,以为这家伙是又谋划着要杀她,战战兢兢地问:“涅塞斯老师,怎么了?”
10第107章
“没什么。”涅塞斯笑着吻了吻她的额头,微凉的手掌摸上她的肚子,语气温柔地问,“肚子饿不饿,我去给你取点食物,乖乖在这儿等着我,千万不要乱跑。”
季白看着他神色无异的脸,心中断定定然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她故意装作害怕不安的样子拽着涅塞斯的衣袖,“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儿。”
“别怕,这儿不会有人来的。”涅塞斯安抚性的吻了吻她,“这里有特殊的阵法,就算是光明神他们也不能察觉到你的存在,我很快就会回来。”
涅塞斯垂眸想了想,翻开掌心手中多了一只透明的粉色水母,它垂下的触手如同丝带一般一开一合地晃动着。
涅塞斯把水母朝她的方向推了推,“别怕,这只水母性情很温顺,不会攻击人,我让它留下来陪你好不好。”
季白本能地就想要拒绝,谁知道这只水母会不会是涅塞斯监视她的某种手段。
她装作害怕的样子往后缩了缩,“不……不用,我一个人在这儿等老师就好。”
说话间,那只粉色水母已经凑到了季白面前,明明没有五官却能从它摇晃的肢体上看出它很兴奋,用小伞一样的脑袋去蹭季白,但见季白在躲它,欢腾的触手顿时不满地垂了下去,整只水母看起来都变得无精打采了。
季白强忍着想摸摸它的冲动,别过视线不去看它,对于可爱的萌物,她真的很难拒绝。
涅塞斯垂下眼帘,晃了晃手指,那只透明的粉色水母就垂头丧气地回到它的掌心,随后消失不见。
涅塞斯弯眸笑了笑,眼底是不易察觉的失落。
“好,如果无聊的话,可以看看架子上的书,我很快回来。”
涅塞斯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这儿,季白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后,就开始四处在房间寻找线索,但她找了半晌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季白看了看那扇紧闭的门,心中想要出去的渴求越发强烈,看涅塞斯刚刚的表情,一定是出了非常重要的事,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最重要的是涅塞斯与泊里他们不同,他杀人是真利落,季白很怕自己在涅塞斯身边留的越久,破绽也就越多。
她捏了捏指尖,试探性地在心中询问系统。
“系统,你知道涅塞斯去做什么了吗?”
系统许久都没有回答季白的问题,就当季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低低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出现。
“赫瑞特来了。”
还未走远的涅塞斯蓦地顿住了脚步,他回眸看了一眼,如冰雪般寂冷的眼眸中倒映着如明月般耀眼的宫殿。
他好像听到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声音。
【赫瑞特?】
季白心中一惊,他怎么会突然出现?
该不会是……季白心中越发慌乱,以涅塞斯的智慧他很有可能从赫瑞特的三言两语中推测出不对。
如果系统让她寻找的宝物是与她有关的东西,那么涅塞斯肯定会起疑心。
这家伙可不是那种需要确凿证据才动手的人,而是枝丫有一点不对就会毫不留情剪掉的人。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地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