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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恐怖乙游艰难求生_屋中名酒【完结】(7)

  她不可思议地理解了原主为何会虐打闻人瑾,她从他母亲这儿受了罪,她就全部报复在她的儿子身上。

  三下打完后,秋嬷嬷退了回去,季白没有再坐,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她垂下眼帘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掌。

  好疼,是从来没有过的疼。

  她从来不知道人可以痛成这样。

  一股无名的暴怒冲上大脑,她闭上眼拼命压制着疯狂翻涌的情绪,可无论她怎么压制那股怒气都堆积于胸,无法散开。

  她这辈子都没有人把她打成这样,也从来没有人敢把她打成这样。

  她们凭什么?

  哪怕季白知道闻人夫人是这座宅院的实际掌控者,是能决定她生死的人,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想要发疯,想要打回去。

  这窝囊气她是非受不可吗?

  她在心中问自己。

  “你与我儿成婚也有一段时日了,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我知道你们小年轻脸薄,也不好为这事求医问药。”

  “我这儿恰巧有一剂良方,是侍郎夫人给的,她家儿媳用了后,一举得了个男胎。”

  “药我已经帮你煎上了,一会你就喝了罢。”

  闻人夫人说话的时候,季白一直低着头垂眸不语。

  闻人夫人以为她这是顺从的表现。

  其实季白压根没有听闻人夫人在说什么,她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可她若努力,她的怒火就越来越大,她也想得清楚明白了。

  宁愿一死也不受这鸟气!

  秋嬷嬷毫无察觉地给季白捧上一碗酸涩难闻的汤药,“少夫人,请吧。”

  季白毫无反应,秋嬷嬷回头看了眼闻人夫人,闻人夫人只当季白怕苦不肯喝,眉头一皱毫不留情地下令道:“绑着她,给她灌下去!”

  在闻人夫人的眼中,季白和一头需要下崽的母猪没有差别。

  秋嬷嬷得了令,就要给季白强行灌药,可手还没挨上季白,就被季白一巴掌打翻了碗里的药。

  瓷碗“哗啦”一声碎得四分五裂,闻人夫人张大了嘴,正想质问季白是不是疯了,就见季白真的和疯了一样抬手重重给了秋嬷嬷一拳,打得秋嬷嬷没个防备,一屁股摔在地上。

  手掌正好按在了碎片上,疼得她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闻人夫人瞪大了眼,涂着丹蔻的手颤巍巍地指着她问:“混账东西,你是疯了不成?”

  “喝喝喝喝,喝你爹的腿!”季白骂了一句,顺手抄起桌上的茶壶就奔闻人夫人的方向去,吓得闻人夫人脸色一白,转身就想跑,却被裙子绊了一下,一帮婆子丫鬟又连忙去扶她,这个功夫的时间季白已至眼前了。

  季白抓着闻人夫人的下巴,骑在她身上,冷声道:“我让你先喝个够!”

  茶壶里的水不算烫,可被人强行灌水的感觉也不好受,嗓子里鼻孔里都挤满了水,呛得她的嗓子和鼻腔火辣辣的痛,止不住地咳,茶叶也糊了她满脸。

  这辈子都尊贵体面的闻人夫人头一次撞上这事,她拼命挣扎,却敌不过季白的手劲,这时,丫鬟婆子们也终于反应过来强行去把季白扯开,季白眼见敌不过这么多人,又愤愤不平地把茶壶朝闻人夫人重重砸了过去。

  没有砸准,但溅出的碎片也划破了闻人夫人的脸庞,闻人夫人吓得尖叫出声。

  季白总算出了心中这口恶气,她从小长到大,还从来没有人打过她呢。

  她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她?

  大不了一死而已,这破古代她还不想待了呢!

  幸运的话她一睁眼又回现代,不幸运的话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三五个丫鬟婆子钳制住季白,还有三五个则连忙把闻人夫人扶起。

  她头上的钗子歪歪斜斜地插在云鬓上,那颗颗硕大的珠宝上挂着几片耷拉着还滴着水珠的茶叶,闻人夫人气红了脸,指着季白骂道:“来人!给我把她关到柴房里反省!谁都不准给她送饭,真是反了天了!”

  季白被人扭送至柴房,在去柴房的路上,季白还满不在乎地想,原来只是关着她,她还以为要直接杀了她呢。

  所谓的柴房是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面暗得很,只有一扇门连道窗也没有。

  众人重重将人推了进去,门啪嗒一声合上了,唯一的光源也没了,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季白往地上一摸,地板冰冷刺骨,若坐久了定要着凉。

  黑暗中的时间过得格外漫长,她本是半蹲着,可蹲着蹲着也累了,索性闭着眼往地下一躺,心里盘算着若是闻人瑾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来找她?

  他是闻人夫人唯一的儿子,若是有心救她,闻人夫人应当会放过她。

  她正想着,只听门外有响动,有人来了。

  季白立刻把脸转向门的方向,只听啪嗒一声,门开了。

  大量的阳光涌了进来,季白本能地闭上眼缓了缓。

  会是谁呢?

  闻人瑾吗?

  她再次睁开眼,一张俊美肆意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的头上还包着白纱布,此刻正用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眼神看着季白。

  “你真的疯了吗?”

  不是闻人瑾,是被她砸了的褚师怀。

  季白觉得好笑,一个疯子来问她是不是疯了。

  她突然笑了一声,觉得她好像确实也挺疯的。

  “你笑什么?”褚师怀像是突然应激了一样,又抓着季白的肩膀质问。

  这哥们真的挺疯的。

  春桃不是说他风流潇洒吗?她是半点也没看出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褚师怀盯着她的眼睛,陷入了自言自语的疯癫中,“很失望来的是我?”

  “你爱上他了,你真的爱上他了。”

  “为什么我所有在意的东西都会离我而去?”

  “哈哈哈,可惜你想的闻人瑾还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他就是个瞎子,是个废人!”

  “他是个废人。”褚师怀说着说着又哭了,“可我连废人都不如。”

  “我后悔了,小白,我真的后悔了。”

  季白只感觉这个人说话颠三倒四,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是真疯子,季白离远了一点。

  可他看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季白一动,他立马就敏锐的察觉到了。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看了过来,“你为什么要退?你害怕我?”

  他又哭又笑,“小白,你怎么能害怕我?”

  “你不是……不是最喜欢怀哥哥了吗?”

  季白担忧再这样下去,这家伙说不好什么时候又会抽出刀给她一下,连忙道:“我不怕你,你来做什么?”

  “小白,你终于肯理我了。”

  “跟我走好不好?”褚师怀眼神眷恋地看着她,“这一次我带你走,我们什么都不要管了。”

  跟他私奔?季白可不认为跟着一位情绪不稳定的疯子能有什么好。

  季白柔柔一笑,问:“你真的要带我走啊?”

  “我这次不骗你。”褚师怀答得肯定。

  季白心中嗤笑一声,这次不骗,看来从前是骗过了。

  这褚师怀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他真的心悦原主,早该禀明长辈迎娶原主,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和原主往来,难道他不知道他们的事一旦暴露,迎接原主的会是什么吗?

  他知道,他不在意,他只顾自己享乐。

  一提分手就杀人发疯的男人,她宁愿一辈子待在这柴房里都不会跟他去的。

  季白伸出受伤的手,故意示弱,“可是我的手好疼啊,再不止血我就要死了。”

  褚师怀低头一看就见季白的手上交错着深深浅浅的伤痕,他满是心疼地捧着她的手,低声说:“她还是这么狠。”

  季白心里好笑,这人杀她的时候下手狠辣毫不心疼,眼下这点不致命的伤口倒是让他心疼起来了。

  褚师怀扯下一块衣摆的布细心帮她包扎伤口,他神态认真,动作熟练,全然不似之前的疯癫,仿佛这样的事情他曾经为她做过无数遍。

  季白悄悄拔下鬓上的发钗随即对准褚师怀的脖颈就狠狠刺了下去,这一次是奔着褚师怀的性命去的。

  然而,褚师怀早有防备,他抬手抓住季白的手腕,发钗的尖端只刺破了他的一点皮。

  “你还想杀我?”他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是说不出的悲哀和绝望。

  季白的心有一瞬间的心疼,但又很快变得冷硬。

  “是你先要杀我。”

  褚师怀定定看着她,抓着她手腕的手一点点的用力将她按在了地上,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舌尖舔了下发钗上的血。

  “这样也好,你杀我,我杀你,你我共死,也算至死不渝了。”

  季白可不想死在他的手上,她重重咬了他一口,而后推开他就跑,一面跑一面尖叫着大喊救命,很快引来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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