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环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孟辞的房间摆放着熏香,香炉之类的东西,也没有任何的花草。
奇怪,那这股浓郁的花香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季白飘荡着靠近孟辞,这股气味就越发浓郁了。
他闭目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不知今晚的他有没有做梦,季白学着上次的模样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然而毫无反应。
她气恼地收回手,又发泄似得捶打着他的胸膛,下一秒她就再次被吸入了梦中。
等她回过神,周边的场景已经全变了。
她环顾一圈发现这里是她的房间,她快步走到最里间的卧房,就看见孟辞正站在床边看着梦中的她。
季白发誓这一次一定要吻到孟辞。
他不肯主动,她就先主动,等他们亲得多了,孟辞习惯了,总会主动吻她一次的。
季白这么想着就朝梦中的自己飘去,与她再次融为一体。
她还没睁眼呢,就先抓住了孟辞的手腕,然后重重一拽将人拽到了床上。
“孟辞……”
季白睁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唇角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
“你又梦到我了。”
“师父。”孟辞的脸顿时红了,慌乱地就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季白翻身一坐压在了身下。
孟辞的脸更红了,乌黑的眼眸也变得湿漉漉的,
“师父……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做我们上次没做完的事。”季白抬手捧着他的脸,微笑着问,“你这次不会又中途跑掉吧?”
“我……”孟辞结结巴巴的,季白却不想再听他废话,直接低头吻了上去,他的唇很软,很润,似乎还散着一股玫瑰花的气味。
季白撑在孟辞身上的手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肌肉在一瞬间的紧绷,以及某处的变化。
孟辞瞪着眼望着季白,一瞬间连呼吸都忘了,更不要提做别的了,他整个人像是僵掉的木偶。
“张嘴。”季白轻声说。
孟辞乌黑的眸子颤了颤,随后缓缓张开了嘴,下一瞬,他就感到一个灵巧又湿滑的东西钻进了嘴里,勾着他的舌头与它一起沉醉疯狂。
孟辞缓缓闭上了眼,完全沉溺在了这一吻中,偶尔也会如同小兽般轻舔着她的唇,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季白在努力。
季白见孟辞很舒服地享受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坏心眼的,毫无征兆的从孟辞嘴上离开。
那抹让他舒服的温热不见了,他立即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白,他没有说话,但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告诉季白,让季白继续吻他。
“该你亲我了。”季白凑近他说,唇与唇的距离十分的近,只要某个人张嘴说说话就能再次碰上。
季白以为孟辞要么还是不敢动,要么就轻轻吻她一下,可万万没想到他竟伸手揽住了季白的腰身,声音沙哑地问:“只是一个吻就够吗?”
季白还没有反应过来,顿时间,天旋地转,她成了被压在身下的那一个。
“师父那夜说要教我一些成年人该做的事,我醒后就先回去预习了。”
季白愣愣地看着上首的孟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开窍了。
孟辞伸手抚上季白的脸颊,温热的指腹从眉眼描绘到唇,力道不轻不重,速度不缓不急,每一下都仿佛有数只蚂蚁在她脸上爬一样,让人心痒痒,让人心渴求。
“优秀的徒弟可不能一无所知的面对师父。”孟辞俯身吻上了季白的耳垂,低声说,“师父不如今夜就验收验收徒弟的预习成果。”
他的吻温柔又缠绵地落在她每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点起了一团又一团的火,几乎快要将她焚毁。
灵魂仿佛被他一寸寸凿开,又被重新灌满,像是两团灵魂彼此交汇相融,再也不分彼此。
季白的手腕被孟辞按在床上,她看着他潮红且汗津津的脸,忍不住迷迷糊糊地想,不对啊,为什么她的徒弟比假扮合欢宗弟子的李承仙还要会?
他到底是从哪学的?
孟辞似是很不满意季白的走神,加大了力度,在她耳边问:“师父,你爱我吗?”
5第59章
季白笑靥如花地抱住了孟辞劲瘦的腰身,轻笑着说:“我爱你啊。”
孟辞低眸凝望着季白的脸,她眼中含着笑意与动情的欲望,却在说爱他时没有一分一毫的爱意。
他很确信,她不爱他,但那又如何,他爱她就足够了。
他捧着她的脸,动情地吻了上去,似是要把他的所有都献给她。
师父的身体与唇果然比玉还软。
温热的温度,湿软的触感,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着迷。
季白从孟辞的梦中退出来时,外面的天已经大亮了。
明明只是魂体,季白却觉得累极了,双腿也酸软无力,连动动指尖的力气都没了。
她喘了口气看着床上的孟辞,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孟辞还真是闷骚类型的。
之前装得有模有样,结果真做起来,比谁都会。
季白对着还在熟睡的孟辞做了个鬼脸,就准备回自己的屋,可余光却突然看见了在桌子上摆着的一件玉雕。
季白心下惊奇,咦,是玉哎,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摆在这儿的?
她记得昨晚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季白起了好奇心,凑近去看玉雕,结果在看清它的脸时,顿时愣在了原地。
这玉雕像的脸和她一模一样!
季白伸手去摸玉雕的脸,却毫不意外地穿了过去。
这玉雕栩栩如生,一看就是精心雕刻而成。
她突然想起江成生前曾说,孟辞很喜欢收集玉石,又想起孟辞那句他喜欢独赏。
季白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孟辞那些收集起来的玉石不会都雕成了她的样子吧?
季白看向床上的孟辞,心想,他应该不会有那么变态吧。
可想到之前的男主们和他们的角色设定,她又不是十分确定了。
不过……有了这东西,孟辞总不能再继续掩饰他的情感了。
季白转身飘出了房间,准备等会偷偷用本体带走它。
她一走,床上睡着的孟辞就睁开了眼睛,他起身望向桌面上摆放的的玉雕,沉寂寂的眼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无论师父想做什么,一会他就该知道了。
他昨夜无疑是做了一个冲动冒险的决定,但他并不后悔。
如果师父是想要利用他与戚流星撇清关系,那么他很乐意帮忙,如果师父的身边一定要有一个人,那个人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季白回到自己的身体后,纠结了一会就决定还是去孟辞的房间把自己的玉雕带出来,再质问孟辞。
她也不能总是用入梦的方式,这种方式太具有局限性不说,效率也太慢了。
要是等戚流星回来,她还没有搞定孟辞,就更没有时间与孟辞相处了。
不知为何,昨夜孟辞吻她的时候,她总觉得她还差一点就能拿到孟辞的先天一气了。
季白这一次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门而入。
不知是不是孟辞昨夜在梦中太过操劳,因而睡得很熟,连她进来了都不知道。
季白直奔桌上的雕像而去,这时,床上的孟辞仿佛刚有所察觉,迷蒙着双眼坐了起来,见到站在桌边的季白时,吓了一大跳。
“师父!你怎么在这儿?”
他说完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眼神也不似平常冷寂,而是飘忽不定地不敢看她。
季白估摸着孟辞是想起了昨夜梦中的荒唐。
季白心想,昨夜的事对她来说都是真的,可对于孟辞来说,他多半还只当是一场刺激的春梦。
季白语气温柔地说:“我来找你商量昨天的发现。”
这只是季白临时随便找的一个借口而已。
“我敲了半天的门,见你没有回应担心你出事,因而就直接进来了。”
孟辞的脸更红了,他低着头说:“对不起啊,师父,是我睡得太沉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就要穿衣下床。
季白神情一转,拿起桌面上的玉雕朝孟辞走来,用喜怒难辨的语气问:“孟辞,这东西是什么?”
孟辞抬眼一看,顿时吓得面色苍白如纸。
“你为何用玉雕出我的模样放在屋中?”
季白心想,如果孟辞机灵的话或许会辩解说成是太敬仰她之类的话,或许也会直接了当的承认。
不过以孟辞一贯的作风,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不大。
季白千想万想,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孟辞竟然直接跪下了。
她顿时傻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望着跪在她脚边的孟辞。
她握着玉雕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还没说出让他起来的话,就见孟辞红着眼睛仰头看她。
“师父,是我的错。”
“是我对您生出了不该有的妄念,琢玉雕以解相思,我……我……”孟辞垂下眼,低声说,“那段时间师父将我赶出丹霞峰,又日日闭关不见我,我就做了它常伴身侧,幻想师父还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