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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被抓回,疯批权臣欺吻强夺_江十桉【完结】(22)

  一身云缎锦衣,身形修长,眸光温柔,脸上隽着几分明显的意外之喜。

  容时箐几步走过来,望向她时,眼底温柔更浓,给人一种和煦温暖的感觉。

  “时箐哥哥?”

  姜映晚眼底浮过诧异,但诧异过后,是在裴府中遇见他的意外,她唇角无意识晕开笑意,话中带着几分未逝去的惊讶,看着他问:

  “你怎么在这里?”

  容时箐停在她面前,像小时候久别重逢时那样习惯性摸了摸她脑袋,嗓音带笑:

  “我入了翰林院当差,首辅大人手中掌控着各司的卷宗与文书,翰林院有些零散的卷宗需要请首辅大人过目,我今日来裴府找裴大人。”

  他脸上欣悦更甚,“上次听你说最近在裴府暂居,今日在来裴府之前,我就在想能否恰巧见你一面,倒是不曾想,还真这么巧。”

  见她似是从府外回来,容时箐顺口问:

  “这是去哪儿了?”

  容时箐虽自小便流落在外,但他运气好,没吃多少苦,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邺城的一位商贾收为了义子。

  那商贾无儿无女,这些年将容时箐当亲生儿子养大。

  且两家住得近,两家长辈又都经商,邻里之间往来便格外频繁,两家长辈的关系也非常亲厚。

  长辈来往频繁密切,小辈之间便亲近。

  连带着姜映晚和容时箐的关系自小就很好。

  两人一起长大,甚至在两家长辈外出走商时,她和容时箐常常在对方家中吃饭,他们既算青梅竹马,也算邻家兄妹。

  容时箐性子温柔,待人接物谦逊有礼,因比姜映晚大几岁的缘故,对姜映晚素来照顾,姜祎也喜欢容时箐的性情,多年来一直将容时箐当成半个儿子对待。

  对于姜映晚来说,容时箐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是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

  所以容时箐问完,她便解释说:

  “爹娘出事后,府中大多数的老人都被那几个旁系辞退了,现在姜家的产业从那些旁系中夺回,铺子中需要人手打理,我让紫烟将李管事找了回来,刚跟他商量完后续打理的细节。”

  容时箐问:“可有我能帮忙的?”

  姜映晚轻笑,“这倒没有,已经安排好了。”

  容时箐点头,想到什么,他又问:

  “上次你说是暂时住在裴府,那打算何时离开?”

  姜映晚没瞒他,“应该也用不了多久了,也就几天吧。”

  裴府后院并不是适合长久说话的地儿,简单叙旧后,容时箐说了上次匆匆见面没有来得及说的一件事。

  “前些时日在京城见面仓促,那时我既没有与生父相认,也没有参加殿选,无法确保未来的安稳,不敢贸然提婚事。”

  “而如今,我已入了容家,也在朝中得了一官半职,能够给你绝对安稳的未来生活,晚晚,你可愿……与我成亲?”

  他这个话题提的过于突然。

  哪怕她与容时箐的婚事,曾经在邺城时两家长辈都或玩笑或认真地提过几次,但现在这么措不及防间,他忽而提起这话,也着实让姜映晚微怔了一下。

  容时箐也不催她,微笑着揉了揉她脑袋,和声说:

  “婚姻大事,不是儿戏,需仔细考量,晚晚,先不用着急回答我,待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就好。”

  说罢,他从怀中拿出一个信札,朝着她递了过来。

  “今日在来裴府之前就想着,如果能碰巧见到你,这信札就亲手给你,如果不巧遇不见,就让人捎给你。”

  姜映晚看了眼,抬手接了过来。

  时辰已经不早,容时箐待会还要进宫,他身边的侍从看了眼当天的面色,适时催促着提醒一句:

  “大人,快午时了,我们该进宫了。”

  姜映晚正想问一句这信札中是什么,听到侍从这话,她话音咽下去,转而催促他先去忙公务。

  临走之前,容时箐温声嘱咐她:

  “接下来我会一直待在京城,有任何事,随时跟我说。”

  “还有,关于婚事,好好考虑,我等你回复。”

  ……

  回到碧水阁,姜映晚打开了信札。

  里面装的并不是书信,而是一纸地契。

  瞧着这张地契,姜映晚的思绪被扯回三年前她及笄的前一天。

  邺城虽也地处富庶,但作为州郡,远不如京城繁华。

  她父亲身为皇商,常年走南闯北,每每从外面回到府中后,就喜欢跟她说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久而久之,她便想着,待长大了,就离开家来京城好好玩一段时间。

  尝尝京城的美食,看看京城的景色。

  亲身体会一下她父亲口中天子脚下的繁华。

  所以在及笄礼的前一天,容时箐问她在及笄之后的第一年最想做什么时,她毫不犹豫地说了句:

  ——想亲自来京城玩一趟。

  当时听到她这话,他宠溺笑着跟她说,待她来京城时,一定要喊着他,他跟着她一起来。

  还说,等他跟着义父走商回来,就先让人在京城置办一处宅院,这样等以后去京城游玩时,就有自己的府邸。

  那个时候,一切还是最初的模样。

  她爹娘还未出事。

  和她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也没有离开。

  过了及笄礼,她便不再是小孩子,那时姜映晚满心高兴地想着等父母从南江回来,就抽时间来京城游玩。

  对于容时箐让人置办宅院的提议,更是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可不曾想,那一年,是她最后一次无忧无虑欢欢喜喜地过生辰。

  她的及笄礼刚过完三天不到,就传来了父母一夜之间双双身故的噩耗。

  紧随着,是容时箐和他义父音信全无、生死不知的消息。

  她那时刚及笄,乍然听到父母身故的音信,觉得天都塌了,骤然大病了一场。

  等她病好,已经过去了很久。

  问过叔婶之后,才得知容时箐的义父在外出途中不慎重伤,命弦一线,短期内无法回邺城。

  再后来,姜家逐渐被旁系掌控,她与外界的往来在无形中少了很多。

  收到的容时箐的消息也越来越少。

  只大致得知他在那次意外之后暂时代他父亲经商,后来为了彻底站稳脚跟,打算弃商从政,考取功名入朝为官。

  姜家旁系算计着将她远嫁出去来彻底霸占姜家的产业,在之后更是暗中阻断她和容时箐的所有联系。

  待再次见面时,已是在前不久的京城。

  思绪回拢,再看着手中这张宅院地契,姜映晚沉默许久没说话。

  —

  未时过,申时初,姜映晚按照与裴砚忱定好的时辰,来了翠竹苑。

  从来到裴家开始,她前前后后来翠竹苑的次数已经不算少,季弘季白他们见到她人,连进去通报都不曾,直接打开了门让她进去。

  紫烟跟着姜映晚走过水榭廊架,踏上台阶,再看着面前大敞的书房门,

  有那么一瞬间,她冷不丁想到,最开始她们主子和裴大人见面时,一直是在翠竹苑外的凉亭,

  而最近,不管什么时候见面,似乎再也没有选过凉亭,全是在书房。

  伴随着这个念头而出的,是前几日她家主子半夜高热、裴大人衣不解带在碧水阁的卧房待了半宿的画面。

  紫烟眉头不由地皱了下。

  再看着越来越近的书房,心底深处莫名升起一个荒谬的猜测。

  见面的地点由凉亭这种不论何时相见都不会引人误会的公众场合,变成翠竹苑中寻常人连靠近都靠近不得的书房,

  到底是因为在那层救命恩情的情义下,裴大人和她主子随着相处增多慢慢熟稔的缘故,还是因为……

  ——裴大人其实是有意促成这门婚事?

  紫烟眼角狠狠一跳。

  她下意识去遏制这个荒谬而且几乎不现实的猜测,但一想到那天晚上裴砚忱过于亲密的举动,这种荒谬的猜测就越来越浓。

  紫烟眉头无声皱得更紧。

  身为贴身丫鬟,她自然清楚自家主子想退婚,可若是裴大人有意继续这桩婚事,那这婚……还退得成吗?

  紫烟心里乱糟糟的。

  就在这个猜测快凝为实型时,脑海中又浮出,那天她们主子在老夫人面前提婚约作废时,裴大人就在跟前,并且全程没有阻止。

  她想,如果真有意继续婚约,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婚约作废?

  紫烟心底差一点便涌上心头的荒缪猜测又淡了下去。

  方才一瞬间揪起来的心也稳稳落在了肚子里。

  今日和往常一样,来到书房门口,紫烟照例被拦在书房外面,姜映晚一个人进去。

  裴砚忱正坐在书桌后处理公务。

  听到她进来,他抬头看过来,对她指了指他书桌正前方提前让人摆好的琴。

  “有劳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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