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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被抓回,疯批权臣欺吻强夺_江十桉【完结】(32)

  片刻的功夫,姜映晚随着裴砚忱往里走,对他方才那句话,斟酌片刻,妥帖地说:

  “有大人相助,容时箐的案子映晚不担心,身子也没什么不适,劳大人记挂。”

  裴砚忱看她两眼,将手中拎着的糕点递了过去。

  “今日回来时,正好路过一间糕点铺子,顺手买了些,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姜映晚微怔。

  看着递到面前的包装精致的糕点。

  她怔怔接过来。

  糕点还是热的,像是刚出锅的。

  姜映晚捧着糕点看了眼裴砚忱。

  今日的他,好似没了昨日的冷淡与寸寸紧逼相反,反倒是恢复了几分她刚来府中时他们相处的模样。

  温和、平易近人。

  眼底冷淡恹色都仿佛褪尽。

  见她拿着糕点不动,裴砚忱指了紫烟将糕点放在碟中端过来。

  他一时半会儿没有要走的架势。

  在紫烟处理糕点的时候,就随意坐在了她窗前矮榻旁的棋桌前。

  姜映晚摸不清他想做什么。

  更不知他今夜还回不回去。

  无形中收紧的心神有片刻的凝滞。

  很快,紫烟将糕点送过来。

  在裴砚忱凝眸注视中,姜映晚硬着头皮吃了一小块糕点。

  他买的是桂花水晶芋泥糕,碰巧是她平日中喜欢的一种糕点。

  甜而不腻,绵软可口,唇齿留香,尤其刚出锅不久,口感极佳,远胜碧水阁内小厨房中的点心许多。

  但姜映晚心中压着事,没什么口腹之欲,吃了一块便没再动。

  瞥见她的动作,裴砚忱问:

  “不喜欢?”

  姜映晚摇头,嗓音轻软。

  给人一种乖顺的感觉。

  “刚用了晚膳没多久,还不饿。”

  裴砚忱没强迫她,拂袖从棋罐中拿出一枚黑子,“既然不饿,那过来下棋。”

  姜映晚略微诧异,“这么晚……下棋?”

  他挑眉朝她看去,“不想下棋?那不如做些该做的事?”

  姜映晚瞬间住声,坐去了他对面。

  夜色越来越晚,院外也越来越静。

  房间中,棱窗下,间错落在棋盘上的清脆声音不断。

  姜映晚心头压着事,棋下得也有些凌乱。

  在时辰来到亥时三刻,这盘度日如年的棋局终于分出输赢后,她捏着指尖的白玉棋子,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窗外,欲言又止地看裴砚忱。

  他目光在棋盘上。

  大有再来一盘的意思。

  注意到她的视线,他头也没抬,直道:

  “想说什么?”

  姜映晚紧了紧指尖。

  玉质的棋子硌得指节有些发白。

  她却没心思管,面上尽量无异,扫过棋盘上的棋子,轻声说:

  “亥时多了,大人明日可还有公务要处理?”

  裴砚忱视线抬起,黑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困了?”

  姜映晚适时轻垂眸,避开了他的眼神。

  “……有一些。”

  他低笑了声。

  将手中棋子扔回了棋罐。

  声音响起的刹那,传来他下一句询问:

  “想一个人睡,还是我陪你睡?”

  他这话说得再自然不过。

  仿佛在他的语气中,他们同床共枕,是天经地义之事。

  今夜要不要同房,全看她的意思。

  姜映晚睫尾无声低颤了下,

  脑海中闪过他昨夜对她提出的条件和允她回碧水阁的一幕。

  她唇角轻压了压。

  不自觉攥紧指尖那枚白棋,迎着他黑沉沉的视线说:

  “时辰不早,大人明日还有公务处理,不如……分开睡?”

  她说这话,其实是没多少底气的。

  更不确定他同意的可能性有几成。

  但让姜映晚意外的是,今夜的他很好说话,她话音落,他便颔首同意下来。

  好说话到,都让她有些诧异。

  “那我回翠竹苑。”他道。

  姜映晚紧悬着的心口骤然松缓。

  她跟着裴砚忱起身,在他转身要走时,微福身作了个礼。

  只是腰身还未直起来,他忽而停步。

  反手一拉,箍着她手腕将她拽进了怀里。

  他动作毫无征兆到让人反应不及。

  姜映晚呼吸一紧,腰身陡然僵硬。

  他却像是没有察觉,大掌扣着她细腰,低头去吻她的唇。

  男人的动作轻缓缱绻,罕见地透出几分温柔。

  半分不复昨晚将她压在怀里凶狠侵吻的强横。

  姜映晚一动也不敢动。

  只除了卷长的乌睫越发明显的颤抖。

  裴砚忱没有深吻,就这么在她唇上碾磨着碰了碰。

  很快从她唇上退开。

  但搂在她腰上的手掌没有立刻放开。

  他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红唇唇角,看着她眼睛说:

  第34章 他看向她,音质冷下去,“这么担心他?”

  “想要什么,就直接说。”

  “找我、或者找季弘季白他们都行。”

  姜映晚喉咙微动,低“嗯”了一声。

  “多谢大人。”

  裴砚忱没有久待,很快离开碧水阁回了翠竹苑。

  今日跟着裴砚忱出府的是季弘,季白则是被派去了调查御史上奏指控容时箐的案子。

  季白之前跟着裴砚忱在大理寺待过好几天,清楚裴砚忱一般什么时辰回府。

  今日戌时五刻不到,他就放下手头里的事在翠竹苑外等裴砚忱回来,好汇报调查的结果。

  但他在院外左等右等,等到天色浓稠如泼墨,亥时都过了四五刻钟了,才瞥见他们主子从外走来的身影。

  季白往前迎了几步对裴砚忱行礼。

  他没急着在庭院中汇报,而是等裴砚忱进书房后,反手拉住落后一步的季弘,压低声音问: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二皇子余孽的案子,不是已经有些眉目了吗?莫不成又有其他变故了?”

  季弘停步,悄悄往书房的方向瞄了眼。

  同样压低声音,回说:

  “不是案子的事,主子今日不到戌时就离开大理寺了,好像是姜姑娘胃口不太好,主子在回来时特意绕路去了城北的铺子给姜姑娘买热乎的糕点,回府后又去了碧水阁待了半个多时辰。”

  季白挠了挠头。

  想着自从姜家那位姑娘入府,他们主子就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那位姑娘破例,这次更是为了她特地提前调人着重去查容时箐背后的案子。

  姜姑娘在他们主子这里的特殊,他看得出来,可那位姑娘……与他们主子退亲了啊。

  还与容家定了亲。

  季白看了几眼书房的方向,回头,纠结好一会儿,才问:“咱主子,到底对姜姑娘什么心思?”

  季弘白他一眼。

  一副‘你怎么这么榆木疙瘩’的表情,语气像是看傻子似的。

  “还能什么心思?未来主母啊。”

  季白自然猜出了这个。

  只是……

  “那位姑娘,还未与容府退亲吧?”

  季弘白他一眼,“你急什么?容时箐还在狱中,现在退婚,把退婚书递狱里去啊?”

  季白:“……”

  —

  转眼间,三日时间过去。

  这三天中,裴砚忱回府后日日来姜映晚这边待一会儿,他性子不再如前些日子那般反复无常。

  说话也好商量不少。

  因近日公务繁忙,他回府的时辰不早,两人在一起待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有时他让她陪他下盘棋。

  有时让她抚一曲琴。

  也有时就静静让她在旁边陪着,他处理公务。

  他们常常也说话,哪怕在处理公务的时候,也会隔一会儿跟她说几句话。

  但他唯独没跟她提过有关容时箐的消息。

  一连三天下来,一句都没有。

  姜映晚想知道容时箐案件的进展,只是怕惹他不悦,才一再压制。

  今日午时,已有不少罪臣被当众处斩。

  据说,再过三日,还有一批和二皇子谋权篡位相关的罪臣要被斩首示众。

  大理寺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姜映晚心头的焦虑一天比一天重。

  在今夜见到裴砚忱时,她没忍住问了一句容时箐案子的事。

  “大人可否透露,容时箐一案,进展几何?”

  裴砚忱今晚没去碧水阁,而是将姜映晚喊了过来。

  两人相处时,仍旧是下棋。

  她这话一出,书房中似静了一瞬。

  裴砚忱淡淡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

  唇侧挑起一抹淡到让人看不出的弧度。

  “着急了?”

  “这么担心他?”

  姜映晚不自觉垂睫,避开他的视线。

  红唇微抿了抿,嗓音无端有些发紧。

  “不担心,只是偶尔想到了,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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