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清清楚楚地说出来,不说出来我不明白。”项羽继续和她打太极,故意装着无知无辜。
“我想什么你不明白?”虞妙弋恼了,项羽居然这样折磨她,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和经验。
“嘶。”项羽深深地吸了口气,因为某个气恼中的女人抬头张嘴,重重地咬了下他胸膛的敏感之处。
“对。你不说我不明白。”项羽僵硬地回道,刻意地以这样僵硬的语气来绷紧身子,不让自己被她诱惑。只那一咬,酥麻般触电的感觉差点击溃他所有的隐忍。
“呜,项羽,你不要我就滚蛋!”虞妙弋娇娇软软地嚷道,发泄一般又重重地咬了项羽肩头一口,项羽冷抽了口气高高挑起眉,哟,他乖乖的小猫儿终于被他惹怒,开始撒泼了呀。“呵,我今天才知道我的小娇妻‘伶牙俐齿’,张口就咬人呀。”
“哼,就准你咬我还不允许我‘以牙还牙’了?”虞妙弋冷哼,既然某人没打算要她,她也不要他了。当下伸出手就推着项羽若近若离的胸膛,让他想滚多远就滚多远去。
项羽又高高地挑起了眉,没想到他家小娇妻还有此等傲骨哦,当下抓住她推拒他的那只柔荑,握在手心,呵了一口热气。“妙弋,你知道为夫我吃软不吃硬。”他要的只是她的示弱,她的求饶。
虞妙弋抬起那双剪水般的美眸看着他,已经明白项羽的话中深意,“我、这次是我错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嘛。”在床底之事上惩罚她,亏他想得出啊。反正她难受,他自己也好受不到哪里去。虞妙弋勾起唇角,浅浅一笑,笑眼中是男人烧红的一双眼,和此刻紧绷隐忍的身子。
“真的知错了?那你告诉我,你错在哪里?”项羽眯起了火光冲天的重瞳之眸,狐疑地看着刚刚似乎露出狡黠一笑的娇妻。他粗粗的喘着气,脑中的理智因身-下的她一颦一笑而灼灼燃烧,他好想去撷取那微微撅起的樱唇,该死,他到底在惩罚她还是折磨自己?
“错……”虞妙弋颦眉,已然发觉某人目光灼灼却也呆滞地凝在她的双唇上。很好,刚刚是他欲擒故纵,现在就让她以此之道还施彼身吧。“我……”她故意慢悠悠地说着,拖延着时间,折磨着早已对她虎视眈眈的某人,“我不该去找庄弟,不该跟着他舞剑,然后……不该笨到扭到脚撞到他而被他……唔。”
堵住她未尽之辞的是某人突然压来的热吻。虞妙弋拍打着项羽的肩头,暗恼他猝不及防的袭击,而且还吻得这么凶猛,真气得想把她生吞活剥吗?
“那两个字不准再提。”热烈的一吻之后,项羽伸出手,轻抚着那红润多汁的芬芳。虞妙弋暗恼他的粗暴,但气也不敢再撒,因为她深深地明白着项羽的介意。他气项庄对她的拥抱。
“好。不会再有下次了。”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项羽的事,虞妙弋见好就收,不再和他硬干。见撒泼的娇妻收起了猫爪子,项羽得意地扬起眉梢,“还有。妙弋,你错处不止这些。” 既然她认错了,他今天就跟她追究到底。
“还有吗?”虞妙弋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她的小手在他的心口画圈,以无比纯真无辜的眼神望他。项羽只觉脑袋被瞬间炸开,全身本就烧开的血液重新再沸腾一遍。
“有。你该死的居然骗我说回房,然后去幽会其他男人。”这话说完,一大滴热汗已经从项羽的额角滑落,掉落在虞妙弋的脸颊时竟“吱”的一声升华成气。
“哦。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懿儿出口气,当面质问庄弟。你在的话说话多少不会随意。还有,他是我们的弟弟,嫂子见弟弟哪里叫幽会啊。项郎,不带你这么冤枉人的。”虞妙弋撅起了樱红的小嘴,娇娇媚媚的控诉让项羽喉头滑动得越加厉害。她的妙弋一向清婉可人,矜矜持持,可他爱极了她因他而染上的娇媚。项羽发觉,她的撒娇竟有种让他当个牡丹花下的风流鬼也心甘情愿。
“妙弋,你个小妖精,你、你该死的居然淋雨舞剑。你知不知道那雨多冷?你敢生病看看。你混账居然从没告诉我你会舞剑。而且还舞得那么好……”这话呢喃完,项羽已经完全失控地进入了她。
温热与火热的紧密相容让两人情不自禁地长长呻-吟一声。
今天项羽是介意的。介意她的欺骗,介意她的隐瞒,介意她的第一次舞是和其他男人一起,介意她不爱惜自己把自己淋成落汤鸡,介意项庄对她的非分之想和动手动脚。
可她说她很幸福。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让项羽所有怒气消散无形。他与她之间根本插入不了任何人,他的确不该生气得失去理智。但小惩大诫必须有,不然她学不乖,单单欺骗他这点就不对。可项羽同时也深深明白,打人自己也会手疼,折磨她的同时也在折磨自己。
雨淅沥沥已经越下越小,但缠绵的鸳鸯却不断地点燃炙热的高-潮。
【本章修完,插播小剧晨
卖萌YY剧场二:麦芽糖篇
“我滴好弋弋,过来,哥哥带你去街上买甜甜的麦芽糖吃哦~”一战失败再接再厉的虞小期卷土从来,继续勾搭【雾抢回妹纸大作战ing。
“好的呀~”听自家白白胖胖粉粉嫩嫩娇小玲珑可爱迷人……(省略某个妹控对妹妹的万千美好形容词)的妹纸宛如出谷黄莺的甜甜回应,虞小期那是心花怒放,要多嘚瑟就有多嘚瑟。忍不住对妹妹身后那个人高马大不苟言笑一脸凶相……(省略某个妹控对“情敌”的万千恶贬形容词)的重瞳小子挤挤眼睛。和我虞小期抢妹纸窗都不给你开更表说门了╭(╯^╰)╮
然而,一会后送妹妹回来的虞小期却欲哭无泪地看着拿着两串麦芽糖的妹妹欢声雀跃地奔向那重瞳小子。
“项哥哥,麦芽糖很甜哦,弋弋一串,你也一串~~~”
☆、嘱托
虞妙弋醒来时已经不知今夕何夕了,睁开眼看了看天色,光线很强,勉强辨出是近午时分。自如愿让项羽进来与他抵死缠绵后,她一昏再昏,被他一遍吃过一遍,身上或红或紫的痕迹无数,双腿更是合不拢,下-身疼得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她现在是怨恨透项羽了。他完全就是一个暴饮暴食的主,要么不要,让她尝尽空虚;要么就要,毫不留情地飨食,不容她半点喘息。
而此刻被她怨恨透的人早已不在,被褥中属于他的余温一点也没有,显然是离开很久。虞妙弋嘟了下嘴,蜷起小手用力地捶了下项羽睡过的地方,发泄不满。
吃干抹净就人去床空。这种感觉不好,虞妙弋不喜欢。许是习惯吧,她发觉自己喜欢在缠绵清醒后看见他,喜欢他给她当小厮般殷勤的伺候。她的项郎到底去了哪?
中秋过后,天气越发转冷,虞妙弋裹紧被子,蜷缩着,想睡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徒睁着眼,怔怔发呆。此时项羽多半是去项庄那儿吧,昨晚缠绵时他似乎有提过要把项庄撵回定陶,但碍于项庄身上的伤,估计不会那么早让他动身。
想起项庄对自己这段莫名的情,虞妙弋就头疼,然而此刻静下心想想,她似乎想透了什么。项庄喜欢上她还有懿儿喜欢上项庄,一切竟与她的重生息息相关。如果不是她那样重生,贸然出现在下邳,她不会提早遇到项庄,不会让他迷恋上,而项庄不喜欢她就不会在她与项羽的大婚时独自离去,一连好多天泡在酒肆舞坊,就不会遇到懿儿,懿儿就不会对他动情。
因她的重生而错乱衍生出的感情,一切竟那样的巧合,冥冥中注定般。
想起懿儿,虞妙弋多少还是为她惋惜,也不知道经此一事,项庄会不会接受她。可怜她为了他抛头露面,混入舞姬中献舞,没有挽留住项庄反而让其他人对她心生觊觎。特别是酒色之徒刘邦。昨晚项羽提到,虞妙弋才知,刘邦那厮竟然贪图起懿儿美色,在宴会后求赐。好在项羽深知虞妙弋对刘邦的厌恶,倒是当场拒绝,断了刘邦的所有绮念。谁让刘邦足足大了懿儿三十三岁呢?这当她爹都绰绰有余了。
除了项庄懿儿两人这点小情小爱让她头疼,劝项羽去定陶一事更让虞妙弋心烦。虞妙弋翻来覆去,绞尽脑汁地想着对策,却仍无果,脑中纷乱,项梁“屡胜而骄,身死定陶”这几个字一直揪着她的心肺,让她无法呼吸,只觉无望。放弃吗?但是,她不甘啊。
虞妙弋缓缓地从被窝坐起,抱着被子,背靠着床柱,她仰面看着床顶帷幔,眸光忽而凝聚忽又迷茫。昨晚项羽又提到项梁了,看着他为叔父自豪而憧憬的样子,她真是于心不忍。
也许,她还能做些什么。不,她必须为项羽做些什么。
屡胜而骄,身死定陶……屡胜而骄……屡胜……而骄……
虞妙弋喃喃在心里默念,涣散的眸光终于亮起,闪过一丝璀璨的光华。
也许她知道该如何做了。将计就计!
再在床上待了片刻,把心里的主意面面俱到地思索筹划一番,虞妙弋紧蹙的眉宇一松,但一会后仍旧长长地叹息出声,计策虽有,却不大好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