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知遥正要打断台上那两人,没想到旁边的傻子竟先出手了:“翩翩老师,我有个问题!”
“你说。”
“刚刚你的动作太快了,能慢一点再来一遍吗?”
包知遥真想掐死哈里亚:之前也没看出你这么热爱学习啊?
胡翩翩欣然答应,于是又慢动作和于且行演示了一遍。
这一遍由于动作慢,两人之间的互动更为暧昧,身体相触时似有隐形的火花四射,目光更是牢牢缠在一起,哪里像是教学生对付登徒子,更像是把学生当成他们play的一环。
演示完毕,胡翩翩桃花面上已是有些浮红,眼角眉梢也有了媚意,有惊心动魄的勾人风韵,只是这风情却是明明白白地对着那个这会儿居然堂而皇之把手搭在她腰上的于且行,着实让包知遥心如刀割。
“怎么样,这次看明白了吗?”胡翩翩娇喘微微,声音有些不稳。
只是这点运动量当然不至于让她气喘,就怪于且行不知从哪里学了坏,刚刚演示的时候在哈里亚和包知遥的视觉死角处时不时挑逗着她,就连格挡她踢去的腿,手指都能不经意地在她腿内侧滑弄一番。
更别提那一双望向她时总是深情款款的眼,长了钩子似的若有似无地勾她;还刻意抚过自己的喉结和胸脯,根本就是没什么必要的动作——但对勾引她来说很有效。
要命,真碰上这么个登徒子,她怕是完全没有回击之力,甚至可能自己就先贴了上去,谁先动手还不好说。
包知遥闷闷不吭声,哈里亚说了一句很符合他人设的废话:“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有。”
胡翩翩却已经耐不住再指导他了,眼神早隔着一排排沙包飘忽到了后面那间更衣室。
是带锁的吧?更衣室肯定是有锁的吧?
她竭力按捺着嗓音不颤:“实践一下就明白了,你们先切磋切磋,我们演示累了,休息下,等会儿再来指导。”
话说完,迫不及待地拉着于且行蹿进了更衣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哈里亚眼尖瞧见包知遥铁青着脸要跟去休息室,眼疾手快拉住了他:“诶你别走啊,翩翩老师不是让我们切磋切磋?”
“松手!”包知遥咬牙低吼:“再不松手他们就要在休息室里‘切磋’起来了!”
该死的于且行,居然这么不要脸,他还在这儿呢,隔着一扇薄薄的门就和翩翩在更衣室里做那种事。
他好像已经听到什么声音了,气得他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只要有他在他们就别想成事,非要做也得带上他!
“他们切他们的,我们切我们的啊。”哈里亚记着于且行的交代,哪里肯松手?
包知遥懒得与他纠缠,抬脚就要去踹他关键部位,哈里亚惊叫一声:“你好下流!所以你是扮演性骚扰的那个是吗?”
嘴上叫得惊,下手却快狠准,哈里亚轻轻松松将包知遥整个举起摔在地上:“那就开始切磋咯!”
包知遥那小身板哪经得住哈里亚这么大力一摔,痛得眼冒金星,破口大骂:“你这脑残哈士奇有病啊——啊!”
话音未落,却感觉身上一重,哈里亚居然跨坐了上来:“好好说话,怎么这么粗鲁呢!翩翩一走你就不装绿茶了是吧?叫我哈骑士!”
包知遥大惊失色,忍痛尖叫:“你做什么屁事!”
“切磋嘛。先切再搓好嘞。骑你身上方便操作。”
哈里亚看不惯他大惊小怪,手刀已经劈了下来:“先切上半身再切下半身哦,不要着急,上半身切你十刀我就调个头切下半身。你别担心,我没吃萝卜和豆子,掉头屁股朝你脸,应该不会给你屁吃。”
“不要啊!啊!”包知遥的阵阵惨叫在沙包房里响起,哈里亚却充耳不闻切得欢快:“于博士教过我的,绿茶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那我上下半身给你各多切十刀再把你翻过来搓吧!”
“于且行!我要杀了你!啊——”
包知遥凄厉的咒骂很快被消了音,尔后只剩下了断断续续的痛呼。
第97章 更衣室里的秘密
外面杀气浓厚,更衣室里却是旖旎暧昧。
同人不同命,一样是被骑,于且行满脸潮红,闭眼咬唇,忍着不出声。
“说要杀了你呢。”
胡翩翩双手扶着于且行肩,一边抬腰动作一边吃吃低笑。
于且行分腿坐在长凳上,双手紧搂跨坐在他身上的胡翩翩,肩背肌肉绷得块垒分明,额上已经沁出了汗,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在那之前我早就被你弄死了。”
他只是想撩她一下震慑震慑包知遥,谁知她竟这么不经撩。明明是只狐,在这种事儿上比猴还急。
“哪有,我明明超温柔的。”
她嘴上说得好听,却恶意绞了他一下,于且行差点咬了舌头,才把呻吟声咽了回去。
喘息了片刻,他恨恨拍了拍她的臀:“你就是故意的。”动作看着狠,落下去却轻,唯恐弄疼了她。
“这不是心疼你忍得难受么。”
胡翩翩将他脑袋按进怀里蹭了蹭安抚——她知道他对她那里柔软的触感有多着迷。
果然他埋头吸了片刻,不闹了,闷闷道:“你哪里心疼我了,就会折磨我。”
“你快点结束,不就不用忍了?”不过看他明明深陷欲望却怕被别人听见动静而隐忍克制、紧咬下唇的模样,她难以抑制地兴致高昂,扭得更来劲了。
下一秒,她低呼一声,整个人被他托腿抱着站了起来,只感觉相合之处愈为深刻,销魂蚀骨,连忙用双腿勾缠住他腰止住下滑之势,低头在他肩上狠咬一口:“谁准你乱来的?”
“你啊,不是要我快点结束?”
他抱着她抵在更衣间那一排金属储物柜上,背上冰凉的触感激得胡翩翩一颤,不受控地绞得又紧了些,软软往于且行身上趴。
于且行额头汗珠细密,额角青筋微突,耗费了极大的努力控制住自己没被她弄得失了节奏,将主动权抢了过来。
她觉得她像是被海浪包裹颠簸着,扑面而来的咸湿海水在她身上冲蚀出迷眩的微苦,这种微苦又刺激放大了难言的兴奋快感,让她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只能随着他掌控的节奏颤颤巍巍起舞。
他平时总是温柔的、乖顺的,今日却坏得很,故意忽视她一次又一次地低吟求饶,直到后来她实在承受不住隐隐带了哭腔,才大发慈悲放她一马,携她共赴云端。
“于,于且行,你混蛋!”胡翩翩伏在他身上,抽抽搭搭哭鼻子:“你把我搞成这样我还怎么继续上课啊?”
她已经彻底软了,脚都站不稳了。
于且行吻了吻她,耐心地伺候胡大小姐清洁身体、穿衣整理:“是谁先动手的,嗯?”尾音拖得暧昧又绵长。
“就,就算是我先动手的,我没数你怎么也没数呢!”胡翩翩理亏,但好气,恨恨掐了他一把:“人渣!”
“彼此彼此,我是人渣你是狐渣,都把我这样那样了,还记挂着外面两个美男子呢。”于且行替她扎好头发,后退一步看了看,确认她都收拾妥当了才点了点头:“行了,别苦着个脸了,那两个早走了,我们回家吧。”
“真,真的?你怎么知道?”胡翩翩眉间微蹙,泪光点点,委委屈屈将信将疑地看他。
于且行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看来刚刚你很沉浸啊。包知遥鬼嚎了半天后来没声了,哈里亚一边啪啪扇他一边问他没事吧,后来许久没动静,兴许是哈里亚送他去医院了。”
胡翩翩脸红气恼又有点担心:“都怪我……刚刚不应该放着他们不管的……”
“都多大人了,还要你盯着管?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好了,回去吧。”于且行边说边开了传送门。
胡翩翩眼睛瞪圆:“这里不是不能用术法的吗?”
“哈里亚之前给我开了权限,可以通过传送门出入。”话音落时,两个人已经回到了相见欢的员工休息室。
胡翩翩后知后觉,气得连连锤他:“明明可以传送回来,你还……”
“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想回来做啊,看你兴致勃勃,和那次在车里一样——”
“能一样吗,当时可是设了结界的,不像刚刚外面还有人!”
“我倒是觉得有人在外面你好像更兴奋了……哎哎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于且行握住她捶他的手,终于不再促狭。
“阿行!你变了!”胡翩翩嘴翘得老高,一脸不高兴。
“你不喜欢?”于且行心一颤,终于开始意识到这段时日自己身上产生的变化。
他当日虽对胡翩翩说过,自己流着好色的血,却没想到这血脉自遇到胡翩翩以后苏醒,到如今日渐强势,有时候甚至难以理智压制。他的许多行动现今全凭本能驱使——就像今天,他本来只是想适可而止地刺激一下包知遥罢了,更衣间里后来发生的事,并不在计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