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邶风见状走了过来，握住她的脚踝，「又痛了？」
秦邶风手心的温度传到她的肌肤上，让她一时没回过神来，过了片刻才回道：「有一点。」
秦邶风去柜子里拿出药给她敷上。
楚玉知看着他，一样的地点，一样的人，突然想起了什么。
「二爷。」
「嗯？」
「我上次喝醉了，是不是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想起来了？」
楚玉知心头狂跳，她好像自爆了！
秦邶风见她一副懊悔的模样，又低下头用热敷包给她揉脚腕，「不想说，可以不说。」
她和楚玉芝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无相关，两个人的性格经历南辕北辙，她刚开始还装一下，后来发现她学不来楚玉芝的性子，索性摆烂。
但是双方心知肚明和被她挑明了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恶的楚玉芝！
这什么酒量！
「其实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秦邶风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认真，「你说。」
楚玉知看着他，试探地问道：「你信民间传说吗？」
「例如？」
「借尸还魂之类的......」
「我说过吧。」
「什么？」
「你的演技很差。」
「......」所以她披着楚玉芝的皮在他面前一直是透明的？
楚玉知与他对视一眼，率先移开了视线，又缩回脚，「好了。」
秦邶风看了她一会，看得人都想逃了，这才起身去洗澡。
楚玉知松了口气。
*
秦邶风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滴着水。
楚玉知缩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秦邶风将头发擦到半干，走到楚玉知面前。
楚玉知被吓了一跳，「做什么？」
「谈谈。」
「谈什么？」
「关于你的身世。」
楚玉知心里一个咯噔，没开口。
「你有关于五岁以前的记忆吗？」
「你问这做什么？」
面对秦邶风的目光，她到底还是认真回想了一下，楚玉芝的记忆在她这里越早越模糊，大约是剧情不需要，所以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略。
「没有。」
「你五岁之前是由奶奶在乡下抚养长大，五岁之后被奶奶带到了城里跟父母生活在一起。」
楚玉知点点头，「是这样没错。」
「可是我派去的人并没有找到你五岁以前的生活痕迹。」
楚玉知一愣，「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是在农村，也正常吧。」
「你和你父母，甚至奶奶，一点也不像。」
秦邶风递过来一张照片，大约是在楚玉芝初中时期拍的，那个时候楚玉芝还没长开，也能看出精致的五官，而在楚玉芝记忆中的楚家人，长相都很普通。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不是亲生的？」
「只是猜测。」
但凡楚家人还在，拉去做一个亲子鉴定也就什么都清楚了，可惜楚玉芝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没什么亲人了。
第32章 免费的热搜别浪费了
「顾沉彦查到，你在老家的邻居有说过，你可能是你奶奶捡来的。」
「顾沉彦？」楚玉知不解，为何这件事跟他有了牵扯。
就因为她当初不清醒的时候抱了这么一下，对方记到现在？
「顾沉彦有个妹妹叫顾南，五岁的时候出了意外，和你的年纪差不多。」
楚玉知很快想到了关键之处，难怪顾沉彦每次的反应都这么奇怪，还问是谁派她来的，「他误会了，我不是因为这个……我根本不知道他还有个妹妹。」
「当年出事的时候，没有找到尸身，所以他觉得顾南没有死。」
「……」楚玉知也不知道该对这件事做何评价。
她沉默了半晌才问道：「他为什么找你说这件事？」
「他想让你去做鉴定。」
楚玉知愣住了，「顾家还有别人吗？」
「没了，但是顾南的脐带血还留着。」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也觉得他说的不太靠谱吧。」
秦邶风看着她，「只是在想，如果你真的还有家人的话，应该会开心一些。」秦邶风伸手点了点她额头，「你喝醉了找哥哥的时候还挺伤心的。」
「……」楚玉知垂着眼没敢看他。
要真说来到这里忘记了上辈子的事情，一点也不惦记家人，这话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你自己决定。」
楚玉知想起那和楚彦高度相似的身影，有些动容。
「你若不愿意，就当没听过这些话，不用放在心上。」
「我再想想。」
「好。」
楚玉知依旧是睡在秦邶风的房间里，秦邶风去住了次卧。
今晚，楚玉知久违的失眠了，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起来头都有些痛，明知道顾沉彦跟她没什么关系，行事风格又十分狠辣，她应该避开才对。
楚玉知洗漱完下楼，秦邶风已经晨跑回来了，见她走路没什么异常这才说道：「你先去吃早餐，我母亲起得早，这会已经吃过了。」
「好。」
等秦邶风下来吃完早餐，带着楚玉知去了花房。
云青岚这会正戴着手套修剪花枝。
「你们来了。」
楚玉知十分有眼力见地帮忙提着其他工具，跟在身后。
云青岚笑着问道：「有什么喜欢的，可以带回去养？」
楚玉知看了一圈，问道：「什么都行？」
「嗯。」
楚玉知指了指其中一盆。
云青岚看了她一眼，带着笑意，「倒是会挑。」
从花房里出来，楚玉知抱着那盆花，花盆十分精致，看着也有些年份，上面种着的还没开花，不知道是什么。
下午，云青岚又留着人喝了下午茶，这才让两人离开。
楚玉知上了车问道：「这花很名贵？」
「不名贵也不会放在花房里了。」
「多贵？」
秦邶风猜到她为何会选这盆，直接挑明道：「比花盆贵。」
「那确实挺贵的。」她对花草的研究不多，能选中那盆花都没开的，完全是因为那花盆很值钱。
*
从秦家老宅回来，楚玉知终于得空去了趟晨曦。
游戏火了，带来的麻烦也是接踵而来，其中一项就是她的身份。
原本见过她的人就不少，加上两次直播，不少人在扒她的身份，继而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楚玉知倒是无所谓，把谢简气得够呛。
楚玉知反过来安慰道：「安啦安啦，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冲上热搜还能帮游戏免费宣传，谁挨骂我不知道，反正是真赚钱。」
谢简：「……」
他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能看上秦邶风的人，心脏强大。」
楚玉知正在面无表情地看热搜，她刷着刷着，发现热搜上面的东西都没了，几个营销号也都删微博了。
再一刷新，刷到了新东西，一下子没说出话来，谢简见她这副神情，凑近看了一眼，也顿时一噎。
谢简：「云启这是什么意思？」
楚玉知：「你问我，我问谁，我也想知道。」
之前谢简怕对方看到这些消息闹心，私下花钱撤了热搜，甚至发了微博让大家多关注游戏本身，但是压是压不住的，只会让网友更有逆反心理，发消息扒身份吃瓜的人更多了。
他也让公司的法务部发了几封律师函，不过带头的人太多，他们小公司的法务显然力不从心。
结果现在云启的官方微博直接发文【……等诸多针对楚玉知小姐不实言论的账号，严重损害了楚玉知小姐的个人声誉，侵犯了楚玉知小姐的名誉权，我司要求相关网络用户立即删除不实言论。我司将对侵权内容取证、备诉，追责到底。】
下面是几张几张密密麻麻的账号汇总，已经有人反馈收到云启的律师函了。
这下子不止网上热闹了，楚玉知在办公室里坐着都能听到外面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云启那是什么公司，法务部的人数都要赶上他们小公司人数的总和了，那律师函发的速度是相当快。
有钱有时间有能力，就跟网友死磕到底。
晨曦的法务负责人过来敲门，见两人都在直接就问了，「谢总，楚姐，那我们那还要继续吗？」
谢简：「暂停，还有让外面的人安静些。」
对方表示明白，并且把门又关上了。
谢简叹了口气，「果然背靠大树好乘凉。」
楚玉知倒是没有理会他的打趣，反而问道：「你说秦邶风这是什么意思？」
「帮你撑腰呗，还能什么意思。」
其实网上那些言论楚玉知确实不在意，除了一些说话难听的，大部分都是真的，她跟秦邶风本来就是金钱交易，她也确实是看中秦邶风的钱。虽然交易方式跟他们理解的不同，但那本来就不是能拿到明面上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