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也没打算买画只是想随便看看,直到看到了一幅整体色调是黑灰色的画作。
有种说不出来的要死不死的丧,很符合她上辈子的生活基调。
她往下看了一眼,售价二十万。
「......」
钱没了还能挣,画没买就真的买不到了。
不过刷卡的时候她还是感叹道:「这钱真不禁花。」
这幅画让人送到了她现在住的地方,就挂在一楼客厅,她站在楼梯上看了一眼,很满意。
只是把路过的张姨吓了一跳,「楚小姐,这是?」
楚玉知笑了笑:「我新买的画,好看吧!」
张姨笑得很勉强:「好、好看。」
晚上她让张姨做了川菜,她吃得满头是汗,「真的好辣。」
一开始楚玉知还有点不太能接受,多吃了几口她就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味。
看着她不能吃辣还硬吃的样子,张姨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结果一到晚上就出事了,原身从来不吃这些辛辣刺激的食物,楚玉知也没吃过,根本不知道肠胃有多脆弱,这就导致她上吐下泻,张姨紧急喊了家庭医生过来给她打针。
深更半夜,楚玉知躺在床上,看了眼吊瓶,又闭上了眼,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打了一晚上的吊瓶,早上楚玉知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脸色还有点惨白的意味,看到张姨给她做的清汤寡水病号餐,她叹了口气。
有时候做人确实不能太嚣张。
楚玉知身体还有些虚,今天也没什么心情出门,她就盘腿坐在落地窗前的懒人沙发上,看着旅游攻略。
「你在看什么?」
「宣传手册,看看地球这么大,还有哪里是我能去的。」
「......」
楚玉知的思绪一断,猛得抬头,看到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她收了收手里的东西,露出一个职业假笑:「二爷怎么过来了?」
秦邶风上头还有个哥哥,不过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秦邶风一人独挑秦家大梁,大家都习惯叫一声秦二爷。
这些事情楚玉知还是从原著里面看到的,不过能认出对面的人完全是凭借着楚玉芝的记忆。
秦邶风看了她一眼,「这里是我家。」
「......」是哦,好像她不知道似得,「我只是没想到这个点能看到二爷。」
秦邶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道:「你在看旅游资料?」
「......就随便看看,」她一边说一边把资料和平板都塞到了沙发垫子下面,「开拓一下眼界。」
秦邶风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边楚玉知脸都笑僵了,秦邶风还不离开,她刚想说什么,张姨就过来说可以开饭了。
楚玉知看着自己面前的清粥小菜,再看看秦邶风那边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菜,她心态崩了。
楚玉知笑不出来了,她想吃烤全牛。
张姨最后还端了碗汤上来,就放在她面前,「这是二爷特地嘱咐给你煮的药膳,专治脾胃,你看你生了病,二爷还特地来看你,多疼你啊。」
楚玉知一看就知道这玩意色香味一个都不沾,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真是谢谢二爷了。」
秦邶风头也不抬:「应该的。」
楚玉知面无表情地喝着汤,心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出车祸躺了一个月都没见到人,现在吃坏了东西打了一晚上吊瓶就来看她了。
如果不是另有所图看她信不信!
楚玉知这顿饭吃得是生无可恋,以往就算她跟家人同桌吃饭,他们为了照顾她这个病号,还是得忌口的病号,餐桌上从来不敢放什么大油大荤刺激性的菜,一桌子都是适合她吃的。
而现在,各种香味不断刺激她,而她吃进去的,不能说是什么人间美味,只能说是难以下咽。
好不容易盼到这顿饭结束了,秦邶风也没走,径直走向了二楼书房。
楚玉知向张姨小声问道:「二爷他这是要住下?」
张姨:「是啊,下午就来过电话了,我房间都收拾好了。」
楚玉知生无可恋:「姨你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张姨:「我说了呀,就下午你坐那看那些洋文的时候。」
楚玉知想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她正在看资料呢,张姨过来跟她说晚上的事情,她就听了两句晚上只能吃清淡的,就没再细听了。
她回想了一下以往楚玉芝跟秦邶风的相处模式,基本上可以总结成两点,死缠烂打以及热脸贴冷屁股。
「......」抱歉,她楚大小姐哪一项都做不到。
【小剧场】
特助:「楚小姐今天去办了护照。」
秦邶风:「随她去。」
特助:「楚小姐还去派出所改了名字。」
秦邶风签字的手一顿:「随她去。」
特助:「楚小姐昨天吃了太多辣吃坏了肚子。」
秦邶风也没想到她这么能折腾,皱着眉:「让张姨看着她。」
特助:「楚小姐还买了一幅画,价值20w。」
秦邶风来了兴趣:「什么画。」
看完画的秦邶风:「......」
第3章 演员的诞生
楚玉知静坐了一会,觉得做人还是得能屈能伸,所以她打算稍微动一动。
「张姨,帮我泡杯咖啡,我给二爷送上去。」
张姨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楚小姐以前都是亲自泡的,今天怎么......」
「之前车祸伤到了神经,手没以前灵活,怕二爷喝不惯。」
笑话,她最多只会泡个速溶咖啡,还不知道加多少水。
张姨没起疑心,喊厨房的人给她泡了一杯。
楚玉知回想了一下原身矫揉造作的样子,捏了捏嗓子,敲了敲书房的门,「二爷,我方便进来吗?」
「进。」
楚玉知端着托盘就进去了,「二爷喝杯咖啡提提神。」
秦邶风抬头看她:「现在是晚上七点。」
「......」楚玉知看了眼咖啡,「要不,我下去换成牛奶?」
这个她倒是可以亲自倒一杯。
秦邶风敲了敲桌子,楚玉知立马明白过来,放下咖啡,「那我就不打扰二爷了。」
她走得太快,错过了身后秦邶风探究的眼神。
*
哪怕跟秦邶风住在同一屋檐下,也不能影响楚玉知良好的睡眠质量,第二天早上七点准时醒来,洗漱好换好运动装走下楼,就看到同样穿着运动装的秦邶风坐在门口换鞋子。
两个人看到对方都愣了愣。
天杀的,原著也没写秦邶风还有晨跑的习惯啊。
楚玉知脑袋一转,很自然地下楼,「二爷这是要去晨跑吗?我想着这两天天热,院子里的花该浇了,就想着早点起来浇花。」
秦邶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穿这身下楼浇花?」
楚玉知面不改色心不跳,「这衣服收身,浇花方便,路过也不容易勾到碰到。」
秦邶风意味深长地说道:「说的也是,那我陪你。」
「好的,二爷您慢......」楚玉知满脑子问号看着他,「二爷你说什么?我有些幻听了,可能是车祸后遗症。」
「陪你浇花。」
笑不出来,根本笑不出来!
两个穿着黑色运动服的人站在院子里浇花,这画面真是一言难尽。
最重要的是楚玉知根本不知道每一株花该浇多少水,以前不管是医院还是家里的花草,都是有专人打理,她最多是欣赏一下,当做静物画上两笔。
现在她只能硬着头皮拿着水壶,确保每一株花都浇到但是又不至于太多,这么漂亮的花要是死在她手里就太可惜了。
等她浇完花出来,跟在她身后看她浇花的秦邶风眼底的探究之意更加浓厚。
两个人走进屋里,张姨刚好摆好碗筷,「楚小姐和二爷晨跑回来了。」
「楚小姐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快啊,平时不都得七点半吗?」
「......」笑不出来,根本笑不出来!
楚玉知淡定坐下,她的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需要忌口,早餐没有再喝粥,她倒了一杯牛奶,又吃了一屉小笼包。
她吃饭的速度一向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细嚼慢咽,等她吃完放下筷子,秦邶风也放下了筷子。
「收拾东西,去我那。」
「......什么?」
秦邶风没有管她的反应,「今晚有场宴会,你当我的女伴。」
楚玉知觉得她可能真的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
她试探地问道:「怎么不找谭小姐?」
秦邶风抬头看她,眼眸深不见底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楚玉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好像太不正常了,她收拾起多余的情绪,表现出欣喜的模样,「什么宴会,需要穿得很正式吗,我好像没什么可以穿的礼服。」
「我会派人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