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知挑了挑眉，「看来是我想多了。」
顾沉彦的表情却算不上轻松，「你惹了什么人，还是说又是秦邶风那边的麻烦？」
楚玉知：「挺复杂的，目前也只是我的猜测，还没定论，你就当我是胆小惜命。」
顾沉彦皱着眉：「之后你的午餐我让人送过来。」
楚玉知笑了一下说道：「先不说这些了，我饿了，中午就没吃饱，今天去吃什么？」
顾沉彦见她还一心想着干饭，应该问题不大，「意大利菜。」
楚玉知：「挺好。」
等楚玉知吃完回到江水别院的时候，都有点困了，意大利菜好吃是好吃，就是碳水含量有点超标。
秦邶风在云溪院等她，见她一脸困意问道：「今天很累？」
楚玉知：「还好，主要是晚上吃饭吃的。」
秦邶风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
楚玉知走到他身边说道：「想喝冰的柠檬水。」
秦邶风给她加了一块冰块，「冰的。」
楚玉知：「......」这也太小气了吧！！！
楚玉知接过这杯「冰」柠檬水喝了一口，只想说这块冰真的是太没有存在感了。
秦邶风见她喝完了，把她手里的杯子拿走放在吧台上，又把她抱了上去，看着她问道：「你新来的助理有问题？」
楚玉知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左右看了一眼，见没人看到，这才红着脸说道：「你干嘛！」
秦邶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为什么让人去查咖啡的成分。」
楚玉知只好说道：「咖啡没有问题，是我多心了。」
秦邶风：「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你到底在怕什么？」
楚玉知：「......」
秦邶风看着她的眼睛，「又有不能告诉我的理由？」
楚玉知这下点头不是摇头也不是。
「我说过，只有一次。」
楚玉知表示不服，「那是我单独去见谭妙思，说的只有一次，这是两码事。」
「在你这里，是一件事。」
「......」楚玉知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又被对方看破了什么。
看楚玉知这副满脸心虚的模样，秦邶风语气柔和了些，「别的都可以随你，但是涉及到安全问题的，我不能不管。」
楚玉知只好说道：「这个助理我之前见过几次，人还是我亲自调过来的，只是今天那一瞬间，没有缘由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一种直觉，你要真让我说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这个人我会去查。」
「可能真的是我多心了。」她补充道。
「所以就算不是他，也会有别人会害你对吗？」
「......」
「或者说，不是人？」
楚玉知瞪大眼睛看他，后背都要开始冒冷汗了。
秦邶风语气平和地说道：「怎么，很意外？」
楚玉知：「......」
是了，秦二爷是什么人啊，发现楚玉芝的壳子下换了一个人，依旧平静地和她相处，每次见她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也面不改色心不跳。
甚至能从她的各种小破绽里拼凑出一个原本的她。
秦邶风没有就此打住，而是继续说道：「平行时空或者穿越？」
「你又是哪一种？」
楚玉知心里又是一惊。
秦邶风气定神闲地说道：「当初你在中心湖边上思考生命真谛的时候，自己说的。」
楚玉知：「......」是了，那会她还在纠结跟不跟顾沉彦去做鉴定，脑袋都要炸了，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
「所以，」秦邶风一脸认真地看着她，「你是自己说，还是我继续猜。」
「............」
她能不能都不选啊！
第123章 坦白局
楚玉知泄了气，「我怕说出来吓到你。」
秦邶风：「我连你是孤魂野鬼都能接受，还有什么能吓到我？」
楚玉知：「......」
楚玉知一脸深沉，「我说的可能会颠覆你的世界观，一切要从这个世界的起源开始......」
秦邶风捏了捏她的脸，「长话短说。」
楚玉知：「我穿越了，穿越到一本小说里。」
秦邶风等了会，「没了？」
楚玉知：「你让我长话短说的。」
在秦邶风带有深意的视线下，她只好又补充了一些，把她能想到的重要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秦邶风听完，沉默了许久，问道：「所以你在那个世界死了？」
楚玉知：「应该吧，反正闭上眼就到这里了。」
秦邶风抬手放在她的心口处，「做过很多次手术？」
楚玉知神色淡淡的，「习惯啦。」
秦邶风眸光一沉，没有说话。
楚玉知看着他这副样子，笑着岔开话题道：「难道你不觉得我说的很匪夷所思吗？小说世界什么的。」
秦邶风看着她，楚玉知在他眼里能看到小小的自己。
秦邶风亲了上来，楚玉知有些不解，不知道怎么就又开始了，但还是下意识张开嘴回应他。
接着她感到唇上一痛，秦邶风退开了，他用拇指划过她的唇瓣，上面还有淡淡的痕迹，「痛吗？」
楚玉知点点头。
「会痛，证明你不是在做梦，这一切也不是幻觉，只要你存在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是真实的。」
楚玉知一愣，没想到对方居然在开解她。
「我以为正常人听到我说这些话，第一反应会觉得是我疯了，接着会对这个世界感到害怕。」
秦邶风反问道：「你害怕过吗？」
楚玉知回忆了一下，「当时觉得哇塞，有钱有闲，身体好，金主还不回家......」
她看着秦邶风似笑非笑的神情，有点汗流浃背了，连忙开始找补，「那是因为我当时还没见过二爷，不了解二爷的风采！不然我一定不会这么想的！」
秦邶风本来也没想在这方面做文章，他只是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好像还没有说过原本楚玉芝的结局。」
她知道这是瞒不过去的，只好说道：「被你叫人绑起来扔海里了。」
秦邶风的脸色冷了下来，「所以你才觉得蒋向真的事情不是意外？」
她点点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按照你们现在安排的保镖数量和质量来说，对面只能采用大炮来轰我才能把我干掉了。」
「那也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我很惜命的，不过现在风平浪静的，我也只能见招拆招啦。」
秦邶风忽然想到了什么，「安德里亚斯也是？」
楚玉知：「......虽然但是，他好像真的跟这件事没关系，纯属意外。」
秦邶风身上的冷气更足了。
最后楚玉知是红着脸捂着嘴跑回房间的。
该死，怎么老是咬她！
*
楚玉知没有提，泡咖啡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桑羽泽的活。
只是她近期好像更容易犯困，有时候一天要喝两杯咖啡。
苏晓灵来找她签字的时候还问了句，「姐，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我看小桑现在一天得送两杯咖啡进来。」
楚玉知：「可能是最近吃的中药起作用了吧。」
苏晓灵知道她是一直在喝中药的，所以也没有怀疑，抱着档出去了。
楚玉知垂着眼看了一眼新送进来的咖啡，继续干活。
*
虽然说她对《侠客》是放养的，但也不是弃养，跟陶木通过电话之后，她觉得还是得亲自去一趟G市。
因为苏晓灵要跟进好几个项目，所以这次出差的任务就落到了桑羽泽头上，再加上刘煦，此行一共去了三个人，一切从简。
但是等到了酒店，刘煦看到身后十二个黑衣保镖，差点从酒店大堂的沙发上弹起来。
刘煦：「......楚总，我们这次不是一切从简，只是来二次考察吗？」
楚玉知看着手机好像很忙的样子，随口回道：「是啊，就我们三个，省经费，一切从简。」
刘煦：「......」看着身后这一支保镖队伍，她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怎么楚总的保镖会有丝分裂一样，越来越多！
她光坐在这里压力都好大啊！
楚玉知：「小桑。」
桑羽泽立马坐直了，「楚总。」
楚玉知：「擎天科技的资料都看完了吗？」
桑羽泽点点头：「看完了，包括《侠客》早期的整个运营过程和收支情况。」
楚玉知：「嗯。」
楚玉知起身，「办完入住手续我们就去吃火锅，这次我高低得吃个辣锅。」
唐倩在一旁提醒道：「最多微辣。」
顶着楚玉知幽怨的眼神，唐倩也没有改口。
还是熟悉的酒店，熟悉的车，熟悉的司机，和熟悉的火锅店，不同的是楚玉知这次终于能对辣锅下手了。
然后她就发现，G市的辣锅只有一种辣度，微微微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