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我们的目标一致。”
“活下去，才能复仇。”
岩溪小队带着那个孩子，对她们深深鞠了一躬，才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峡谷的另一头。
木沐转过身，看着被捆成粽子的方舟小队。
“永序镇。”
她吐出这个名字，像是在宣判它的死刑。
唐乐言踢飞脚边的一块石头，银色的长发无风自动。
“这个地方，必须从地球上消失。”
峡谷中的血腥味，很快就被风沙掩盖。
叶佳一挥手，几根粗壮的藤蔓破土而出，像打包垃圾一样，将方舟小队的尸体和残骸卷起，拖入地底深处，再将地面抚平。
许悠悠则抬了抬手指，那些报废的货车和金属碎片无声地扭曲、压缩，最终变成一堆看不出原貌的废铁，被她随意地埋进了旁边的沙丘里。
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现场被清理得干干净净，除了空气中还未完全散去的焦糊味，再找不出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搞定，收工。”叶佳拍了拍手上的土。
暗影优雅地跳上越野车车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四人一猫，重新上路。
越野车在荒原上颠簸了小半天，就在几人被晃得昏昏欲睡时，地平线上，突兀地出现了一片绿色。
那是一座小镇。
与周围的黄沙戈壁格格不入。
镇子外围，是大片长势喜人的农田，围着一圈整齐的白色栅栏。镇内的建筑规划得井井有条，街道干净得不像话。
一切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和谐。
叶佳揉了揉眼睛，“海市蜃楼？”
“不是。”木沐放下望远镜，“这里就是永序镇。”
车子缓缓靠近镇口。
两名穿着统一白色制服的守卫拦住了她们。
他们的态度彬彬有礼，脸上挂着标准化的微笑。
“欢迎来到永序镇，几位是路过的幸存者吗？”
“是啊，找个地方歇歇脚。”叶佳大大咧咧地回答。
守卫的视线在她们几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她们那辆越野车上。
“永序镇欢迎所有有用之才，只要愿意为秩序的建立贡献一份力量，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听起来不错。”木沐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其他几人也跟着下车。
木沐对着守卫笑了笑，一脸无害。“那我们想在这里留下来，需要办什么手续吗？”
守卫脸上的笑容更热情了。
“当然！请跟我来，镇长先生很乐意见到几位。”
在守卫的带领下，四人走进了永序镇。
街道上干净得看不到一丝尘土，两旁的房屋粉刷得焕然一新。镇民们穿着统一的灰色服装，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像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每个人都低着头，步履匆匆，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整个小镇，安静得可怕。
“这地方看着就邪门。”叶佳压低声音。
“死气沉沉的。”唐乐言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许悠悠拉了拉头上的贝雷帽，“太干净了……干净得不正常。”
她们被带到小镇中心一栋白色的小楼前。
一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
“欢迎几位来到永序镇，我是这里的镇长，你们可以叫我文先生。”
他主动伸出手。
木沐与他轻轻一握，“我们是路过的幸存者小队，想找个安稳的地方。”
“安稳，是这个时代最奢侈的东西。”文镇长感慨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但秩序，可以创造安稳。我们永序镇，信奉的就是绝对的秩序。”
“为了维护这份来之不易的秩序，我们需要确保每一份资源，都能得到最优化地利用。”
“所以，所有想在这里定居的人，都需要进行一个小小的潜力测试。”
文镇长笑得愈发温和。
“这只是为了更好地了解各位的能力，以便为大家分配最合适的岗位，保证永恒的秩序。”
“我们从不浪费任何一份宝贵的资源，尤其是……人，这份最宝贵的资源。”
叶佳的拳头已经捏紧了，唐乐言的指尖也开始泛起危险的光。
许悠悠，藏在装袖子里的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一颗不起眼的螺丝钉，已经无声无息地被碾成了铁粉。
“好啊。”
木沐却一口答应下来，脸上的笑容比他还真诚，她主动上前一步，挡在了姐妹们和文镇长之间。
“我们很期待。”
第74章 全员影后，在线飙戏
“不知道这个测试，具体是什么内容呢？”
她的语气，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向往。
文镇长很满意这种反应，笑容更深了。
“请跟我来。”
他转身带路，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猎场里，走进了四个顶级的猎人。
文镇长转身，那副温和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带着她们穿过几条安静的街道。
最终，停在一栋与小镇田园风格格格不入的建筑前。
那是一栋纯白色的立方体，表面光滑得连一条接缝都找不到，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金属大门。
“测试中心到了。”
“吱——”
沉重的金属大门向两侧滑开，一股混杂着消毒水的冰冷气味扑面而来。
文镇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却没有踏进去半步。
“祝各位好运。”
他脸上的笑容依旧，但那份和煦，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大门在她们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和阳光。
门内，宽敞的大厅亮如白昼，冰冷的白光从天花板上倾泻而下，照得人的脸色都有些发青。
大厅里已经有十几个人，分成了三四支小队，或站或坐，神情各异。
有人紧张地搓着手，有人则一脸戒备地打量着新来的木沐四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请四位在这里稍作等待，测试将按顺序进行。”
一名穿着白色制服的工作人员递过来一个电子板，面无表情地交代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测试内容看起来很常规，力量、速度、反应力……都是些常规项目。
但木沐注意到，每一台仪器的角落里，都有一个极其隐蔽的、针尖大小的红色光点在闪烁。
在受试者不经意间，恐怕血液样本已经被悄无声息地采集走了。
“下一组，风蝎小队。”
广播声响起，一支三人小队走了上去。
测试很快。
力量测试，一名壮汉怒吼着一拳砸在测力板上，屏幕上跳出一个代表着三阶初级的数值。
速度测试，另一名瘦小的男人身影快得几乎拉出残影。
结果有好有坏。
木沐四人就像看戏一样，看着一队又一队的人上去，然后被工作人员领走，走向不同的通道。
“到我们了。”叶佳活动了一下手腕。
木沐最后低声叮嘱了一句，“收着点演，别把道具弄坏了。”
第一个上场的是叶佳。
她对着测力器吼了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的十分之一，砸了上去。
“砰！”
屏幕上的数字跳了跳，最终停留在一个勉强算是一阶巅峰的数值上。
“呼……呼……”叶佳拄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一脸“老娘拼了命了”的表情。
藏在她背包里的暗影也极其配合地蜷缩着，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旁边记录数据的工作人员，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唐乐言嘴角疯狂上扬，硬生生靠咬住舌尖才没笑出声。
第二个是许悠悠。
测试台上摆放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金属零件。
许悠悠伸出手指，紧张得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过了好几秒，最大的那枚螺丝才晃晃悠悠地飘了起来，升到半空又“啪嗒”一声掉了下去。
她“手忙脚乱”地又试了几次，最终只成功让三枚最小的零件悬浮了不到五秒，小脸憋得通红。
接下来是唐乐言。
测试反应速度时，她踩着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慢悠悠地躲避着射来的光点。
好几次都“险之又险”地擦身而过，还发出小声的惊呼。
最后是木沐。
她的测试每一项成绩都卡在中游，表现得不偏不倚，平庸得让人根本不会多看一眼。
一场测试下来，几人将“弱小、可怜又无助”发挥到了极致。
“下一位！”
不远处，一个男人在测试机前失控了。
屏幕上闪烁着刺眼的红色“不合格”。
“不！这不可能！我很有力气的！我能干活！求求你们，再让我试一次！”他冲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嘶吼，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