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用来兽性大发的吗?她拆快递的时候扫了一眼价格,作为一次性用品,它贵得离谱。这男人更离谱,怎么会有人在兽性大发之前考虑化学残留的问题?
陶怀州所答非所问:“你穿我衣服真好看。”
刑沐受不了陶怀州夸她——不同于她夸他时的油嘴滑舌,他的褒奖太过于实实在在。更何况,她躺着,曲膝,脚跟踩在床尾,他站在她双脚间,她看他,怎么都会看到他那处,阴差阳错好像是被他夸到脸红。
“你赶紧的。”刑沐抬了右脚,踹在陶怀州的大腿上。
有去无回。
右脚被他的手捉住,按在他那处,遵循他的意愿大力又抚慰地揉了揉。
“你又来!”刑沐挣扎,“不干不净的!”
陶怀州没松手:“你嫌哪个不干净?如果是你的脚,我不嫌。如果是我,我帮你擦脚,99.9%杀菌。”
刑沐气结。
好在,陶怀州只是受本能的支配乱来几下。他不是刑沐以为的老司机。他连姿势都不会换,更别提什么花样儿了。
他跪上床尾,俯身,一手支撑,另一手钻进从此属于她的白色T恤的下摆,笼罩:“我做得不算太差,是不是?”
他不想跟谁比了。
他自顾自将今晚当作刑沐和他全新的开始,只想给她更好的。鉴于她的急不可耐,想必他之前也算差强人意。
换作之前,刑沐会把陶怀州夸得天花乱坠:乖乖你最棒!我爽飞了……你要称第二,没人能称第一。
但今晚不一样。今晚她就没能从陶x怀州温柔的漩涡里爬出去,偶尔透口气,发个浪,大部分时间都在昏昏沉沉、自我约束。
她敷衍似的,却最为发自肺腑:“嗯。”
“我怎么做,才能更好?”
刑沐本该说: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埋头苦干就对了。但她被陶怀州这个温柔的怪人钻了空子:“我想盖被子,我想抱抱……”
“好。”
二人面对面侧躺在被子里,连头都蒙了上。
这样的姿势,限制了陶怀州的发力,深也深不到哪去。
刑沐上方的腿挂在陶怀州身上,一开始能挂住,陶怀州的手便哪里都能去,前面、后面,哪里都摸不够。
好景不长,刑沐没了力气,二人又都出了汗,她的腿挂不住了,往下滑,陶怀州的手只能用来固定她的腿,不能再为自己谋福利。
他便评价她:“真没用。”
想要急风骤雨的人是刑沐,沉迷于闷热的人也是刑沐。陶怀州对她的评价,她置若罔闻,暗自享受,暗自雄心壮志:只要维持这个强度,她能做到天亮。
只要一直做,陶怀州就没有“胡作非为”的机会。
恰到好处的快意来了去,去了来,外加出了太多汗,刑沐口干舌燥:“我想喝水。”
“好。”陶怀州罕有地对刑沐阳奉阴违,嘴上说好,身上不停。
不知道又讨了多少下,直到刑沐的呼吸真的要冒烟,他才退出她,掀开被子,下了床。
刑沐从黑暗到光明,被刺得闭了闭眼,当她疑惑陶怀州怎么拿瓶矿泉水要这么久,睁开眼时,看他刚刚好将水递到她面前。
她只顾着解渴,没留意陶怀州的另一只手不自然地背在身后。
一口气喝掉大半瓶,她自认为大权在握:“继续。”
她抻着胳膊,将矿泉水瓶放去她那一侧的床头柜,背对陶怀州,没再转身,蒙回被子里。
陶怀州将另一只手里的东西——要给刑沐的东西,先放在床上,撕开一只新的正方形,换上。
二人依然侧躺,只是从面对面改为同向。
刑沐被陶怀州吞噬一般拥在怀里,闷热加倍,享受也加倍。
依然算不上深重……
她的自信心便越来越膨胀,别说天亮了,她能坚持三天三夜。
然而,三秒钟后,她在黑暗中感觉陶怀州握住她的手,合拢她的五指,磕磕绊绊地套上个东西,落在她的手腕。
她时时刻刻谨记陶怀州要送她东西,从五指套上手腕,无非是手镯。
所以……他送她手镯?
被子里,刑沐看不到,企图用另一只手去摸索,却被陶怀州阻止了。
说不清道不明,陶怀州对刑沐“献宝”前,满腔欢喜,给她套上后,满腔欢喜化为恐慌。他下意识地以为她要摘掉,不能不阻止她。
刑沐没说话,本质上是不敢妄动,不如以静制动。
但陶怀州用来化解恐慌的方式恰恰是“妄动”。他将刑沐那一只摸索的手固定在她腰间,继而箍着她的腰发力。
被子里一声声沉闷的撞击,散不出去,频率一旦提升,便层层累积,导致刑沐不只腰酸,连耳膜都是酸的。
她从头到脚,仿佛只有戴着手镯的那一只手是自由的。
它仿佛是被陶怀州“特赦”的。
但自由未必是好事。
在剧烈的晃动中,手镯一下下磕在腕骨上。
刑沐怀疑自己要骨裂了时,再也顾不上以静制动:“陶怀州,你敢给我戴手铐?赶紧给我摘了!”
她甚至不觉得那是手镯了。
“不是手铐……”
“手镯?”
“嗯。”
“金的银的,还是铁的?”刑沐能感觉出是金属。
“金的。”
刑沐宁可是铁的,是金的,她更要疯了:“多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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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土狗陶总送出超超超大克数实心金镯子,全方位自取灭亡。
还有人记得金镯子是哪来的吗?
一个名叫凯文的小助理簌簌发抖中……
第53章
多少克?
刑沐的问题, 出乎陶怀州的意料。
同样的问题,他曾问过他的助理凯文。
当时在港市,凯文误以为微信名叫“花开富贵”的大人物是老板的母亲, 建议老板给母亲买金镯子做礼物。
陶怀州问他买多少克的好, 他说越重越好。
老板不差钱的嘛!
阿姨戴个沉甸甸的才雍容华贵嘛!
最后,凯文又面面俱到地补充了一句:“克数在感情的面前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
感情, 指的是母子情。凯文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金钱不是衡量孝心的唯一标准。也就是让老板take it easy。
尽管如此,陶怀州还是买了当时能买到的最重的成品。
若不是买成品, 他搞不好会定制个什么吉尼斯记录出来……
眼下,刑沐问多少克, 问得陶怀州惴惴不安。不是说克数在感情的面前微不足道吗?她把克数放在第一位, 那感情呢?那他们之间渐入佳境的感情呢?
“三十?”刑沐迟迟等不到陶怀州开金口, 只能循序渐进地猜猜看。
她满十八岁时, 包映容给她买过一只金镯子,十二克左右,算是个参照物,但也有限。
陶怀州还是不说话。
刑沐火大:“你好歹说句多了还是少了!”他是什么勤勤恳恳的大黄牛吗?一声不吭,只干活?
“少了。”
“四十?”
“少了。”
“五十?”
“少了……”
“陶怀州, 你别动了!”
二人的音量是有守恒定律还是怎么着, 刑沐越问越咆哮,陶怀州越答越喃喃。五十还少了?她是他什么人, 他送她这么贵重的东西?贵重,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越重, 越贵。他脑子有病吗?脑子有病就去治,别跟这儿动来动去了!
不动是不可能的。
陶怀州尽力而为也只能缓一缓频率:“你还要猜吗?”
刑沐豁出去了:“二两?”
连计量单位都换了。二两,一百克。
终于, 陶怀州公布答案:“九十二。”
不说话的人是刑沐了。她此时此刻就是一个表情包: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jpg。
无奈,陶怀州在她身后轻重缓急,仿佛严刑拷打,导致她一边无语,一边呻吟。她不知道的是,一切并非陶怀州有意而为之,轻和缓是他对她的忌惮,重和急是他忍无可忍,每一种都是他的无能为力。
“给我的?”事关重大,刑沐要确认一遍,“还是说……拿来让我开开眼,给我过把瘾?”
是确认,更是给陶怀州一个反悔的机会。
只要他反悔,她会笑盈盈地调侃他一句陶总你人还怪好咧!
然而,陶怀州只会说:“给你的。”
“你说从港市给我买了礼物,不会是它吧?”刑沐的预期明明是曲奇或者蛋卷。
“是。”
刑沐寄希望于陶怀州挥金如土:“买了几个?批发价也不是小数目吧?”
“就一个。”
“白给我的?”刑沐还不死心,“还是说……贿赂我?悦畅旅游有什么机密值这个价儿?”
“刑沐……”陶怀州对刑沐无可奈何的时候,就只能请求地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