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爷再问下去,能把你吓死。”
说罢,叫了人进来,伺候着两人都换了寝衣,李乾一把抱着人上了炕,相拥着躺下。
“爷,烛火还没灭…”
沈全懿大着胆子起身,想要吹桌上的烛火,却被李乾一把拽了回去。
身上本就只着寝衣,松松垮垮的,这一下扯开大半衣襟。
人间春色举世无双,李乾的喉间不觉滑动一下,几下就将沈全懿剥了个干净,最后剩下肚兜,几下撕扯开了,于是一对儿白兔儿就弹跳出来。
寒夜似火。
平日里再矜持在平静,到底没有经过人事,沈全懿就像是遭人待宰的羔羊,任其所为,渐渐呼吸错乱,像是溺在水里。
李乾发狠地撞着,发间额前覆上细汗,顺着脸颊滴在沈全懿的身上。
“爷……”沈全懿这时候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她是头一次,李乾又实在没有克制住,要的狠,可一抬头看见沈全懿眼睛红了。
嫣红的小嘴张了又合,娇媚的声音这时候又带了几分沙哑,吃着疼,说话断断续续的:“爷…嗯,奴婢头一次,受不住,求您疼我。”
不说还好,一说更是气涌如山。
盯了许久那诱人的小嘴,李乾俯身下去,两唇相贴,一吻深长,透明的津液黏在唇角,李乾眸色幽幽,最后用拇指替沈全懿擦拭着唇角。
一场下来,沈全懿深觉身子都要散架了,最后李乾翻了个身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正想要喘口气。
李乾复又起身,将人揉搓起来,沈全懿眼角沁出泪水,身子都不由自己掌控了,只能紧紧的搂着李乾,随着他任意摆布。
可她头一次真是受不住,缓缓睁眼,夜里头,看的不甚清楚,李乾眉眼染上情欲,她颤颤巍巍的仰起身,寻找着李乾唇,半天找见,将自己的唇送了过去。
这是带着讨好意味的吻,请求李乾轻一些,沈全懿亲的乱七八糟的,一会儿咬着唇了,一会儿嗑到了牙。
李乾被撩弄的想笑,看人呜咽的哭,终于绕过了。
屋里烧了火盆,两人又折腾的久,这会儿都满身的汗,叫了水,夜里头掌灯,等沈全懿人被伺候着泡在浴桶里,这才觉着活过来了。
再换了寝衣歇下,沈全懿还有些躲闪,她疼着呢。
李乾轻哼一声儿,没见过躲他的女人,一把将人捞了过来,紧紧搂着睡。
好在没动作,能安稳的睡了。
沈全懿第二日起便迟了,那时李乾早走了,前院儿给
她的赏赐也下来。
靠在炕边,一时嘴干舌燥,沈全懿接过茶碗大口大口的吃许多,才缓下,可又龇牙,觉着唇角隐隐刺痛,一照镜子才发现,是破了。
揉了揉额头,昨夜正是昏了,什么也没顾忌。
杏叶服侍沈全懿洗漱,看着沈全懿身上欢好过的痕迹,偷偷笑。
“你家主子都要疼的散架了,你有心思笑。”沈全懿故作叹气,摇了摇头。
杏叶努了努嘴:“那就委屈姨娘受苦了,奴婢是高兴的厉害。”
到了传膳的时候,沈全懿才发现屋里头添了人。
“是,太子爷送来的。”杏叶小声提醒。
沈全懿点点头,想来是看她跟前儿就杏叶一个服侍的,看着可怜吧?
眼前的丫鬟从容的给她行礼,一抬头,容貌也够清雅,笑吟吟的:“姨娘安好,奴婢是安玉,原来在前院儿伺候的。”
沈全懿一顿,前院儿安子辈儿的丫鬟,都是伺候李乾,明面儿上的意思,不是作为通房丫头或是侍妾,太子爷跟前儿得脸儿的大丫头,有时可比她们这些侍妾还让人敬三分。
“快起来吧。”沈全懿将人拉了起来,“来我这里实在委屈你了,只是你这名字得改改,总要和前院儿伺候的几位区分开。”
安玉点点头,“请姨娘赐名。”
“就叫秋月吧。”
秋月俯身谢恩,她规矩十足,真是任谁都挑不出毛病来。
抬头看着,秋月却心想这位可真不一样,明明年纪轻轻,还没她大呢,偏偏往那一坐有种让人不可忽视的严肃。
将自己指来,太子爷心里头难道对这位有不一样的心思?
第13章 :胆小还是故作谦卑
沈全懿听着杏叶打探回来的消息,今个儿一早,内院儿传的话,顾檀被禁足了,听说昨个儿王玲拖着一身狼狈和伤求到了左郦跟前儿。
左郦被惊着了,连夜请了大夫去,一瞧膝盖差点废了,人到了夜里头又发热,险些就要了半条命。
“人这会儿还养着呢,怕是没个月把日子,好不了呢,太子妃娘娘知王玲是大雪天被侧妃娘娘罚跪,可却又不好责罚。”
那后来怎么禁足了。
杏叶轻声说着,一面儿给沈全懿梳发。
“姨娘不知,昨夜春雅院儿珠莲来请过太子爷,太子爷没去,只说既然是后院儿的事儿,那就交由太子妃娘娘全权处理。”
一次两次还算是情趣,次数多了怎么也会觉着烦了,不过禁足而已,对于顾檀来说不痛不痒。
用过午膳,怀安院儿就有话递了进来,左郦要见她。
杏叶忧心忡忡。
“怕什么,这是规矩,妾室侍寝后都得给主母请安,以防妾室恃宠而骄,失了规矩,所以先要听从主母的教导。”沈全懿拍了拍杏叶的手,以示安抚。
去怀安院儿,沈全懿没带秋月,只让杏叶跟着,不过刚刚受宠就大张旗鼓的,那总要惹人讨厌的。
何况秋月是李乾身边儿的人,若是招摇出去,免得被人当成显摆。
怀安院儿门上,远远就瞧着玉兰亲自等着她。
人没到门上呢,玉兰迎了上去:“快快,这样冷的天儿,进去暖和暖和。”
沈全懿笑着点头:“有劳你了。”
“姨娘说的什么话,奴婢分内的事儿,太子妃娘娘惦记姨娘许久了,只是姨娘病着,不好召见,如今身子好了,便着急见姨娘了。”
玉兰替沈全懿撩了帘子:“我就说姨娘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沈全懿眸色稍变,却不接茬儿,等着丫鬟伺候着将身上的斗篷解开,又替她擦了鞋上的雪,才往内室去了。
左郦今日穿着白底绡花衣,外头是宝蓝色宝瓶纹样的妆花褙子,头发柔顺披在肩上,桌上摆着抄录完的往生经,墨迹未干,还泛着光,想来是刚刚抄录完的。
沈全懿进了门儿,便俯身跪下礼:“娘娘万福。”
左郦未有让她起身,她便只维持着跪着动作。
许久,左郦才说了起身。
沈全懿暗自绷住神经,她不觉得侍寝后次日,主母将她一个妾室喊过来,总不能是恭喜祝福她。
“瞧瞧你,怎么这样胆儿小,快快抬头,让我看看。”左郦带着笑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全懿缓缓抬头,眸子飞快的扫过左郦,夜里屋里头光线暗,桌上的烛火摇曳,左郦带着笑容的脸,似乎定格住了,在跳跃的烛火下忽闪忽现。
一双眼睛空洞无神,黑黝黝的,看着有些阴森。
左郦不动声色,目光不觉打量起沈全懿,所说之前身上还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如今便是添了年轻妇人的媚色。
凭着那张脸,李乾对其的宠爱也绝不会衰驰。
左郦态度不明,一时分不清是何意,沈全懿站垂首着,正扫到了左郦裙摆一角折了回去,她便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用手替其轻轻抚平。
“后宅里您是咱们的主子,妾等都是得娘娘庇护,才得以生活下去,娘娘在咱们心里,便是如咱们头顶上的天一般。”
“妾年轻无知,还盼望着能得娘娘几分教诲。”
说罢,再次俯身跪下,行了大拜,沈全懿摆出最谦卑的姿态来。
左郦轻轻的笑着,可沈全懿越是这般,她心底的防备就越重。
沈全懿到底是胆儿小还是故作谦卑,她心里实在疑惑不定。
她最希望的就是这院儿里的人都似王玲一样,张牙舞爪,却没有脑子,听话又容易操控。
“快起来吧,来在我这儿坐着,你有这份儿心,便已经很是难得了,日后好好伺候太子爷,规矩上你是个听话的,我也不用费心嘱咐。”
左郦说的笑眯眯,提起桌上小炉上的茶壶,亲自斟了一碗茶,递给沈全懿,沈全懿忙双手接过。
“你瞧瞧送来的新碳,烧起来,屋里头一下就热了。”
左郦贵为太子妃,自然吃穿用度是最好的,就像地上几个炭盆,里头烧的都是上好的银丝碳,屋子里都烧得暖烘烘的。
“你身子弱,又是冬日里,屋里头可要烧的热乎些。”左郦说着,又叫了玉兰进来,“我记着还有一批红萝碳,去送到沈姨娘院儿里。”
沈全懿忙起身谢恩,红萝碳虽然对比于银丝碳稍差一些,可也是精贵的东西,便是在宫里头都是位份高的嫔妃才能用。
而像她们这些妾室只能用黑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