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束缚在开始，并不会体现出来。”
“但你以后必定会更加强大，要掌控更多的界树，那个时候，这种上限就会体现出来了。”
“龟龟都说过，云云思虑周全，对于这个方面，她一定想到了。”
“可云云无法改变你的过去，也不能擅自改变你的过去，所以云云选择改变你的未来。”
“当你重新化成树种，再次成长为鸿蒙界树的时候，你就是最高阶的树种，那种上限自然而然就消失不见了。”
“你重获新生，走到至今，这就是云云替你改变的未来。”
红仙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由着鸿蒙树自己去思量。
所有看似多余的东西和规则，都是有迹可循的。
神玄龟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红仙分析的这个层面，它就没有想到过。
难道那些规则枷锁的存在，其实是为让鸿蒙树重生而存在的？
毕竟若是没有规则枷锁在，鸿蒙树就不会有后来的遭遇。
更不会被迫重新化成树种。
自然就不会和凤倾染契约。
思及此，神玄龟看向凤倾染，又或许，凤凌云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凤倾染铺路……
心甘情愿的契约。
总好过被强迫契约。
神玄龟双目深幽，想起墨羽翎的那句话，“我是一步三算，凌云却可以在计划开始之初，推演出万千可能。”
当初听到这句话。
它只以为是一种夸张的赞誉。
可如今再想来，一点都不夸张。
凤凌云是真的算到了千万种可能。
凤倾染有这样的先祖，又怎么可能走的不远呢？
“红仙，谢谢你。”鸿蒙树语气真诚道。
红仙的话将它过去所有的憋闷和怨气扫平了。
未来的路突然就清晰明了了。
“不用谢，鸿蒙，你很厉害的。”红仙应道。
鸿蒙树敏锐的注意到，红仙对它的称呼变了。
貌似红仙对小凤，墨惊鸿，神玄龟……都用的叠字。
唯独对它很生疏的样子。
鸿蒙树道：“红仙，你能不能给我换个称呼？”
红仙道：“没有的换了啊，鸿鸿，树树这两个称呼都有主了。”
神玄龟听见鸿蒙树提起称呼，反应过来一些事情，“红仙，你认识凤凌云？”
它还第一次听见凤凌云被称呼为云云。
红仙道：“不知道，就是感觉该这样称呼她，之前在红袖居见到云云的时候，我在沉睡，好遗憾啊！”
第1747章 你想要鸿蒙本源吗？
“红袖居？”神玄龟轻声呢喃。
之前鸿蒙树貌似提过红袖居。
北荒宇宙天权界。
北荒宇宙！
它不就在北荒吗？
神玄龟追问道：“凤凌云来过北荒？”
红仙道：“对啊，云云为了染染，故意让玄门控制了自己，好降低对方的防备心，给染染争取了成长的机会。”
神玄龟听完，淡淡呵了一声，“她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鸿蒙树和红仙都察觉出神玄龟的不开心。
似乎还有些生气。
红仙道：“龟龟，你没事吧？”
神玄龟语调怪异道：“我挺好的，来到北荒宇宙，身处天权界，待了那么久，愣是没想过来找我一下，真不错。”
要说凤凌云没发现它在这里。
它说一千道一万个不信。
凤凌云那个实力，只要进入北荒，所有的情况皆会在她的感知中。
秘境入口它留下的封印气息那么明显。
凤凌云只要稍微用心感知一下，就能发现它在这里。
红仙感受着神玄龟的情绪，“龟龟，云云应该不是故意不找你的，她肯定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
“云云的事情太多，根本没有时间去感知北荒宇宙的每一处。”
“她当时又失去了眼睛，玄门还故意用你的神龟甲片镇压她，又总是偷她身上的力量……”
红仙提及这些，语气里满是心疼。
神玄龟听到神龟甲片，双目转了转，不知在想什么。
红仙又补充了一句，“龟龟，这个秘境入口处，曾经被人发现过，对方还用神龟甲片封印了这里。”
神玄龟轻轻叹息一声。
它好像错怪凤凌云了。
应该不是她不想来。
神龟甲片是它蜕下去的壳，刚好可以用来遮蔽它的气息。
玄门还在她那边准备了神龟甲片。
她就更没有办法察觉到它的存在了。
这个玄门怎么这么讨厌？
神玄龟正在思考之际。
墨惊鸿缓缓睁开双眸。
墨色瞳孔似有星辰闪耀。
几乎在他睁开眼的同时，他周身的恐怖气息就消失不见了。
他触碰到了凌云尊者提到的那层屏障。
若想再进一步，就只能离开这里，去到无垠之地。
墨惊鸿侧目，看向不远处双目紧闭的凤倾染。
察觉到凤倾染还需要一段时间。
墨惊鸿就收回了目光。
“鸿鸿，你醒了？”红仙察觉到墨惊鸿醒了过来，直接飘到了墨惊鸿面前。
“嗯。”
红仙询问道：“鸿鸿，你想要鸿蒙本源吗？”
墨惊鸿略微好奇的看着红仙，等待它下面的话。
红仙顿了顿道：“染染都有五道鸿蒙本源，刚好可以去到原始之门那边，你体内才只有三道，不能太落后。”
墨惊鸿自己寻到过两道鸿蒙本源。
还有一道是从混沌界主那边抢来的。
鸿蒙本源无法被感知，或推演。
又藏匿于天地间，想要找到，只能等鸿蒙本源自己出世。
他当初能找到两道鸿蒙本源，还是因为占尽先机。
之后也出现过几道鸿蒙本源。
他并没有过去抢夺。
而从洪荒时期结束后，世间就再没有出现过鸿蒙本源。
不过他能猜到，十二巫祖那边必定藏有鸿蒙本源。
还有玄门始祖那边，应该也有。
“鸿鸿，你别伤心，实在不行的话，让鸿蒙树给你匀两道鸿蒙本源，它现在缺两道本源，影响不大。”
鸿蒙树：……
能不能别当着它的面说这样的话？
什么叫影响不大！
少了两道鸿蒙本源，怎么可能影响不大！
“哼！”神玄龟的冷哼声非常响亮。
一下子吸引了墨惊鸿，红仙，鸿蒙树的注意力。
墨惊鸿立刻想到什么，站起身，态度恭敬道：“神玄龟前辈，我还准备去找你的，没想到你先过来了。”
神玄龟道：“呵，来找我？小墨，睁着眼说瞎话，可不是好习惯。”
想去找它。
还会坐在这里修炼？
还是修炼了那么久。
要不是这里的时间和外面不同。
等墨惊鸿醒来，根本不用炼制宇宙源核，外面的那些宇宙已经凉了。
墨惊鸿面不改色道：“我确实是想去找神玄前辈的。”
神玄龟懒得听墨惊鸿胡扯，“你老实告诉我，你遇到凤凌云的经过。”
“我要听真话，红仙和鸿蒙树都已经交代了，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将你和她一起轰出去！”
神玄龟故作威胁道。
墨惊鸿自己只有三道鸿蒙本源，还愿意将鸿蒙本源给凤倾染，这么明显的猫腻它不可能看不出来。
鸿蒙树却以为神玄龟说的是真的，反对道：“不行，小凤还在修炼，你只可以将墨轰出去。”
墨惊鸿表情一言难尽的看向鸿蒙树。
神玄龟则是哈哈哈大笑起来，声调都缓和了几分，“小墨，考虑的怎么样？”
墨惊鸿本就不打算隐瞒什么。
虽然神玄龟提及凌云尊者的时候，总是有些许埋怨，但那种埋怨，不是责怪，只是单纯的生气。
墨惊鸿将太初遇到凤凌云的经历也说了。
神玄龟听完，陷入良久的沉默。
红仙得到机会，再次开口道：“鸿鸿，你别急，等出去后，我就带染染和你去找鸿蒙本源。”
墨惊鸿认真的问：“你能感应到鸿蒙本源有几道？”
红仙思考一番，“你等我算一算。”
很快，红仙给出答案，“我知道十道鸿蒙本源的位置。”
鸿蒙树在一旁听的都震惊了，“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
它只有在接近鸿蒙本源的时候，才会有所感应。
要是真漫无目标的寻找鸿蒙本源，它根本就找不到。
这片虚空，无边无际。
藏着不知多少世界和宇宙。
又有黑暗虚空存在。
即便有心探查，也无法直接感应到所有鸿蒙本源的位置。
红仙竟能直接知道鸿蒙本源的位置。
鸿蒙树怎么都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