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悠悠双目转了转，传音道：“不久前晋级后，恢复了一些记忆传承。”
焰凰感受着手上的柔软，唇角不自觉勾起，“你应该还记起了其它事情吧？”
凤悠悠迟疑了一瞬，传音道：“我不知道那些算不算记忆，太过模糊了。”
“怎么不算呢？”焰凰不紧不慢传音道。
没有记忆是对大家的一种保护。
当拥有知道真相的实力后，记忆自然就恢复了。
“焰凰，你的本体暂时没有办法回来吗？”凤悠悠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的疑惑。
焰凰却没有正面回答凤悠悠的问题，而是传音道：“悠悠，你这是连太初的事情也记起来了？”
凤悠悠点了点头。
它不但想起了太初过往。
还想起了食铁兽一族最后的结局。
只剩下它还活着。
凤悠悠看着记忆里的画面，双目露出沉痛之色。
“我没有保护好它们，更没有去给它们报仇，焰凰，我是不是很懦弱？”
“为什么要这样说？”焰凰眼神认真的看着凤悠悠。
凤悠悠传音道：“我当时本可以牺牲自己，替它们赶走敌人。”
“可我没有那样做，我在最后一刻选择了保全自己。”
凤悠悠语气里满是自责。
当时的它，眼睁睁看着食铁兽一只只的倒在它面前。
其实它只要献祭，就可以驱退敌人。
可它却在献祭的最后时刻选择了退缩。
最终，整个食铁兽一族只剩下它活了下来。
焰凰温柔的抚摸着凤悠悠的头，“你牺牲自己保护它们，那之后呢？没有你的保护，它们还能继续活下来吗？”
食铁兽一族成长起来后，战斗力可以超过自身实力的好几倍。
不然也不至于引起无数势力的窥探。
但食铁兽身为幼崽的时候，又是极其脆弱。
且食铁兽的成长时间远超其它兽族。
它们成长之时要消耗的天材地宝不计其数。
即便凤悠悠当时牺牲自己，保下其它食铁兽，之后的它们，一样难逃被觊觎者对付的命运。
“悠悠，无谓的牺牲，没有必要，你更没有必要自责，你已经做到最好了。”
焰凰拍了拍凤悠悠，继续传音道：“你当时应当已经殚精竭虑，若不然，你也不至于使用返生之力吧。”
食铁兽一族实力达到等阶后，就拥有一次返生的机会。
返生就是躯体损毁后，在灵魂即将消失之时，直接让灵魂回到初生的状态。
初生的灵魂会慢慢凝聚出一副躯体。
就是食铁兽初生之时的躯体。
返生后的食铁兽会失去所有记忆，像一个新生的幼崽一样成长。
能够到返生这个的地步，凤悠悠当时应该已经准备献祭了。
返生之后的凤悠悠，没有任何自保之力。
那个时候它又是最后一只食铁兽。
它的处境更是危险至极。
凤悠悠若不是跟着凤，三万多岁的它，绝对不可能成长到现在这个地步。
如今的它估计还处于幼崽期。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凤悠悠是不会选择返生的。
凤悠悠听完焰凰的话，眼中的自责没有消减。
它至少有选择返生的机会。
其它食铁兽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
焰凰察觉道凤悠悠的情绪，传音道：“悠悠，有些劫难无法避免，食铁兽一族注定要走向那种结局。”
“始祖龙和元凤当时倒是选择了牺牲自己，保全小辈。”
“龙凤两族依然未能避开覆灭的命运。”
“悠悠，强者可以庇护弱者，但牺牲一个强者，保全一群弱者，其实没有任何意义。”
“强者只有活下来，才能保护更多的弱者，若是必须有牺牲的话，舍弃一些弱者是很有必要的。”
焰凰传音落下。
凤悠悠诧异的看向她。
它记得，太初之时，焰凰每次看见谁欺负弱小，都是上去刚的。
就算打不过，也要拼尽全力。
它当时就是靠着焰凰的保护，一步步成长起来。
它在刚刚恢复记忆的时候，其实不太敢面对焰凰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牺牲自己，保护那群生灵？”凤悠悠传音问道。
焰凰勾唇一笑，“它们跟你一样可爱，我不想看着它们消失，而且我不算牺牲，我还好好活着，不是吗？”
凤悠悠不知该如何回答。
焰凰的活着是用虚空召唤体活着。
这样的活着又能活到几时？
当这个召唤体力量消耗完后，焰凰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凤悠悠担忧的传音道：“焰凰，你可以和本体换回来吗？”
焰凰摇头，“她还不能回来，别担心，我有罪血之莲，不会消失的。”
这一次，她要陪着凤，见证凤一步步走到虚空之巅的位置。
凤悠悠很是认真的传音道：“焰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焰凰勾唇一笑，“你猜？”
大家没有那些记忆太正常了。
因为时机还不到。
而且这方虚空还没有打破时间与空间的束缚。
时间规则和空间规则无法违逆。
她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那些事。
凤悠悠猜不出来，有些记忆实力没有达到，根本无法窥探一点。
凤悠悠传音道：“我和凤辞有一样的预感，会有外虚空的强者过来这里，接下来我们会有一场血战，对吗？”
焰凰肯定的点了点头。
可她的神情里不见半点紧张。
似乎还很期待的样子。
凤悠悠眼神不解的看着焰凰。
外虚空来者不善，情况应该很糟糕，为什么焰凰却很期待的样子？
焰凰看出来凤悠悠的疑惑，传音道：“别担心，都是来给送历练经验的，凤如今的实力正缺少历练的对手呢。”
凤吸收了五道鸿蒙本源。
体内积攒着力量，一直压制着不晋级，并不好。
第1765章 得了大造化
凤倾染刚好炼制完几颗宇宙源核，就察觉到焰凰的视线，抬眸看了过去。
凤倾染毫不意外对上焰凰的目光。
再看看神玄龟它们都在修炼。
凤倾染猜焰凰应该是无聊了，于是取出元宝制作的灵食，挥手送到了焰凰面前。
焰凰看着面前出现的东西，无声的对凤倾染道了谢。
凤倾染一下子就明白了焰凰的意思。
凤倾染微微一愣。
为什么她在面对焰凰的时候，总有种相识已久的感觉。
就像焰凰陪伴了她无数个岁月一样。
凤倾染眸光微动，翻了翻记忆，突然想起她几次历劫之时，掉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内，所听见的那道声音。
那人说过，始终在陪着她。
还总是温柔的唤着她染染。
她遇到红仙后，就一直以为红仙是对方遗留的意识。
因为红仙称呼她染染的语气，与记忆中听到的那道声音极其相似。
但眼下，焰凰给她的感觉，让她觉得焰凰才是那个人。
“小凤，神凰蛋好像要出壳了。”鸿蒙树的声音打断了凤倾染的思绪。
“神凰蛋？”她记得蛋被鸿蒙树埋起来了吧。
她险些都忘记了对方的存在。
鸿蒙树传音道：“对，它上次不是吸收了至暗本源嘛，应该是力量足够，所以要出壳了。”
凤倾染听完鸿蒙树的传音，神情复杂。
“怎么了？”墨惊鸿询问道。
凤倾染看向墨惊鸿，“阿墨，你知道元止和元黎吗？”
墨惊鸿眸色微暗，“元止和元黎都是至暗者的首领。”
“元黎当初想要改变至暗者自相吞噬的命运，找过我好几次。”
“可至暗者相当于混沌魔的后代，天生就是嗜血，没有任何理智。”
“想要改变这一状况，只能让至暗者变成普通人。”
“成为普通人就意味着弱小。”
“只能仰仗强者的庇护才可以活下去。”
“至暗者若是选择这一条路，最终只能被灭族。”
“元黎对此很是不甘，他坚信一定有其他办法改变至暗者，让大家恢复神智。”
“元黎离开前，培养了元止。”
“元止成为至暗者首领后，观念渐渐发生了变化，他和元黎追求自身改变不一样。”
“元止感觉，改变不了自己，那就去改变别人，既然至暗者必须吞噬血肉，必须以杀止杀。”
“那就干脆放纵好了。”
“元止认为，至暗者无法控制自己，是因为实力不足。”
“若是至暗者实力达到一个层次后，或许就能拥有神智，还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元止带着至暗者，开始在宇宙内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