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染也不知叫它神凰合不适合？
因为无法确定它有没有记忆。
“墨，这东西到底算是至暗者，还是算神凰？”焰凰询问道。
墨惊鸿道：“不知道，有可能两者都不是，有可能两者都是。”
元止当初选择进入神凰蛋内，是一种极其冒险的行为。
一旦神凰蛋承受不住他的灵魂。
他只能跟着神凰蛋一起陨落。
即便他现在顺利出壳。
可他身上有神凰的血脉，属于至暗者的气息必定会被压制。
成长之路会异常艰难。
并且元止说不定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
焰凰伸手，去拨弄了一下小神凰鸟的眼皮，想让它撑开眼皮。
只是它似乎很不喜欢焰凰的动作。
小脑袋一转，就想啄焰凰。
焰凰也不恼，“哎，你现在能告诉我们，你是谁吗？”
凤倾染看着玩心大起的焰凰，为小神凰默哀了一瞬。
小神凰奋力啃着蛋壳，时不时还要被焰凰骚扰一下，很是愤怒。
可无奈它身子只有巴掌那么大，对焰凰造不成任何威胁。
“哈哈哈，真是好凶的小神凰。”焰凰似乎很开心小神凰的动作。
凤倾染见此，几次欲言又止。
墨惊鸿出声道：“染染无需有负担，不管它是神凰，还是元止，都不重要，那些都只是它的过去而已。”
第1767章 血脉之契
之前的元止已经身死。
眼前的这个，只是借用神凰拥有新的躯壳，补全了残缺魂魄的元止。
从神凰蛋内出来的元止，是一个全新的元止。
就算它有元止的记忆，还有元止的性格，依然不是过去的那个元止。
轮回转世重生。
与逆转时间的重生不一样。
轮回转世重生后的人，哪怕拥有之前的一切，都算不得是过去的自己。
而逆转时间重生改变的是时间。
无论时间如何变化，那个人依然还是那个人。
这就是他当初没有直接送染染去轮回转世的原因。
其实送染染去轮回，对于他来说，才是最简单的。
可他不知为何，没有那样选择。
而是选择逆转时间，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第一世，他冷眼旁观她的人生，看着她被玄门安排的棋子算计，被对方逼入绝境。
她那时明明那样弱小，却从不向命运屈服。
第二世，他心情复杂的看着她重复上一世的经历。
再次陷入绝境。
直至第七世，他进入了她的时间长河，引导叶问天创建了凌云宗。
他不在乎自己在凌云宗的位置。
当时恰好是她的第七世，他于是就当了凌云宗的七弟子。
只是，他没想到，她之后会进入时间长河，没有给叶问天成为她师父的机会。
而她离开时间长河后，他怕有人再次干扰她的过去，直接封印了那段时间长河。
有封印在，就算玄门之后察觉到问题，也无法做什么。
“阿墨，你能探查出来，他有没有记忆吗？”凤倾染轻声问道。
有记忆就是元止。
没有记忆的话，就只能将其当成小神凰了。
墨惊鸿从思绪里抽离，“要等他吞完所有神凰壳，才能知道。”
现在的小神凰十分脆弱。
经不起他的窥探。
“小东西长得还挺快。”焰凰声音愉悦道。
半刻钟前，还只有巴掌大的小神凰。
吃掉一半蛋壳后，体型已经有一尺长了。
并且以为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
它似乎很是烦躁，每吃几口蛋壳，都要叫几声。
焰凰看的欢喜，故意用手按住它的小脑子，阻止它吃蛋壳。
还用手去撑它的眼皮，想让它睁眼。
凤倾染看着玩心大起的焰凰，只能为小神凰默哀。
随着小神凰吞掉的蛋壳越多，它身上总会闪过阵阵光芒。
每一阵光芒暗下去后，它的体型都会增大一些，还长出了好看的火红色羽毛。
渐渐的，焰凰动作轻柔许多，不再阻止小神凰吃蛋壳。
她开始抚摸小神凰的羽毛。
焰凰美眸似有星光，她看向凤倾染，“凤，要不将它给我养一段时间吧？”
凤倾染本想点头。
小神凰却是仰天长鸣了一声。
接下，它快速吞完最后一点蛋壳，终于睁开了双目。
它一睁眼，就震动翅膀，飞了起来，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墨惊鸿和焰凰分别喷出一团火焰。
凤倾染眼神微暗，替墨惊鸿挡掉火焰。
焰凰则是抬手，让火焰浮在掌心，饶有兴致的看向不远处的小神凰。
它现在的体型和成年的老鹰相差无几。
这只是幻形罢了。
真正的神凰体型足以遮天蔽日。
那样的神凰，羽毛摸起来一定非常有手感。
小神凰眼神愤怒的瞪着焰凰和墨惊鸿。
见到凤倾染替墨惊鸿挡掉火焰，小神凰受伤的看向凤倾染，目中流露出委屈神色。
墨惊鸿看见这一幕，眸光深邃，沉声道：“这里是神玄前辈的秘境，对他形成了压制。”
“等出去秘境后，他应该就能恢复属于他的记忆。”
“他的魂魄上有至暗者的印记。”
“他已经完全和这副神凰躯壳相融，不会影响他日后的修炼。”
元止恢复记忆后，是什么想法。
墨惊鸿并不想去猜。
元止愿意听命于染染，一切都好说。
不听命的话，他不介意代替元黎清理门户。
凤倾染听到墨惊鸿的话，还没有开口。
就听见焰凰遗憾轻叹道：“哎，果然是只能可爱一会儿，出去之后应该就是一副欠揍的样子。”
她不认为，恢复记忆的元止，还愿意继续保持神凰之形。
元止肯定会第一时间恢复成人形。
此刻的小神凰完全不懂焰凰话里的意思，依然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凤倾染。
墨惊鸿见此，补充道：“他已经有了起源之主的实力，至暗者生来就是这个实力。”
至暗者生来就是起源之主的实力。
之后再想提升实力，希望十分渺茫。
现今的元止得到了神凰之躯，必定会摆脱这层桎梏。
可只有元止自己摆脱这层桎梏，对于至暗者一族来说，并非是好事。
其它势力不会允许元止成长起来。
仅是起源之主实力的至暗者，就能将宇宙搅得天翻地覆，要是再来个实力更强的至暗者。
那至暗者一族只会更加难以对付。
墨惊鸿没有动此刻的元止，只是因为元止和凤倾染有契约。
元止再如何成长，注定要服从于凤倾染的命令。
若不然，他会和其它势力一样，选择除掉元止。
元止不是元黎。
元黎行事有度，从始至终都有理智，且会顾念无辜者。
而元止行事肆无忌惮，只以自己的心情为标准。
因元止而死的无辜者不在少数。
凤倾染听完墨惊鸿的话，想到了很多东西。
当初鸿蒙树说至暗者和掠夺者是天敌。
于是她选择留下神凰蛋。
对方在虚无空间内成长，知道她很多秘密。
小神凰恢复元止的记忆后，有可能对她造成威胁。
哪怕是有主仆契约的束缚。
她依然无法相信成为至暗者的元止。
“小凤，别担心，它不会有关于虚无空间的记忆。”鸿蒙树似乎能猜到凤倾染的担忧，给她传音道。
“你抹除了它的记忆？”
鸿蒙树传音道：“没有，虚无空间有禁制，我们与你签订了灵魂契约，又对你百分之百忠诚，所以可以记得与你相关的事情。”
“而神凰与你签订的是血脉之契，所以虚无空间的禁制针对的是整个神凰蛋。”
凤倾染听到鸿蒙树的话，盯着神凰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
第1768章 岂不是变得更抗揍了？
凤倾染传音道：“元止恢复记忆后，岂不是有很多办法解除契约？”
鸿蒙树老神在在道：“小凤无需担心，元止不会解除血脉之契。”
“他想要摆脱至暗者的束缚，灵魂和神凰的躯体缺一不可。”
“神凰血脉之力非常之强，只要签订了契约，永不可背主，除非舍弃掉这身躯体。”
“元止现在已经是神凰，就必须要遵守这份血脉契约。”
而且它能感觉到，元止没有排斥过这份契约。
或许元止恢复记忆后，会改变想法吧。
可那又怎么样，只要元止想改变，就不可能舍弃神凰之躯。
凤倾染能听出来，鸿蒙树是有意在替元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