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止，我希望你可以早点想明白，一个绝世的强者，能够碾压百万师。”
元止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焰凰的话。
他只能问：“焰凰，给我那朵罪血之莲，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焰凰漫不经心道：“也没有多大的代价，不过是某一个平行虚空的我，消失而已。”
好似说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元止瞪大双眸，看着远处身形挺秀，绝代风华的女子。
这一刻他看见了她身上有神光流转。
超凡脱俗。
绝世独立。
元止眼前似有无数模糊的画面闪过。
他却怎么都抓不住。
元止此刻只有一种感觉，焰凰好像随时都会消散于天地间，再也寻不到她的气息。
元止想起之前神玄龟对凤倾染说的话。
过去，现在，未来，其实是三者并行的。
缺一不可。
只要现在的自己不消失。
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都可以永远存在。
平行虚空的焰凰。
岂不是意味着焰凰的过去或未来出了问题？
元止有千言万语，都无法问出口。
可不问些什么，他怕焰凰会消失。
“焰凰，你现在要去干什么？”
焰凰看着元止，“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元止心被莫名扯了一下，“是因为那一世的你消失了，所以你现在要去那边吗？”
焰凰笑道：“还不算太蠢。”
元止听到这话，没有半点生气，反而是松了一口气，“你还会回来的，对吗？”
焰凰摇头，“不太清楚，我还没有找回原本的我。”
“元止，每个人都有不得已而为之的事，也很多人会做出自我感谢的牺牲。”
“我希望你不要犯和我一样的蠢。”
“爱谁，都不如先爱己。”
“你要明白，你若消失，所有的东西，都会成为过眼云烟。”
“你想要拯救其它至暗者没错。”
“但救他们的前提，是不能影响到你。”
焰凰说话间，目光深远，并没在看元止。
而是透过元止，看向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元止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牺牲自己？”
焰凰道：“因为我不怕死啊，又或者说，我能够确定我不会消失，但你能吗？”
元止怔愣一瞬，“你不会消失，与罪血之莲有关吗？”
“嗯。”
焰凰答完这个后，转过身去，“元止，希望再见之时，你身上的命祖之血还在。”
元止看着焰凰的背影，本想开口挽留。
可他知道，自己留不住焰凰，“小神凰你要一起带走吗？”
焰凰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只留一声轻笑，传入元止耳中。
元止还是不死心，追出了极暗之地。
黑暗虚空之中，寻不到任何焰凰的气息。
元止呆愣在原地。
有种焰凰从未出现过的错觉。
“首领，你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元启声音唤醒了元止。
元止看向元启，见对方低着头，身体还在发抖。
元止不解开口道：“怎么了？”
元启内疚道：“首领，对不起，我没有搬回来救兵。”
“你说什么？”
元启更加害怕，“首领，我去了你说的北荒宇宙，却连北荒都没有进去。”
“我还遇到一群想要杀我的人。”
“最后我只能仓皇逃回来了。”
“首领，是你告诉我的，打不过就跑，我当时就想着，跑回极暗之地就安全了。”
第1866章 时空错位
元止又一次失神。
元启没有关于焰凰的记忆。
甚至不记得自己带回来的救兵是焰凰。
元止眸色幽深，所以这一世的焰凰，也是不存在的吗？
她来此见他，只不过是为了告诉他，不要舍弃命祖之血吗？
她这是干涉了他的因果吧？
刚才还警告他，别牺牲自己。
结果呢！
她还不是选择牺牲了自己。
不会死，就可以这样任性妄为吗？
元止只感觉诸多东西堵在心口，无法言说。
还有更多模糊的记忆，想要看清楚，却总是被莫名的力量阻挡住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止极其想要看清楚那些画面。
“首领，我做错了吗？”元启声音闷闷的，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元止却是猛然盯着元启，眼神冷厉。
元止心底惊骇。
他刚才差点陷入疯魔的状态。
这难道就是神玄龟说的，当过去，现在，未来，三者没有时间区分的时候，人必定会迷失自我？
他看见的那些模糊记忆，有没有可能是他的未来？
在此刻窥见未来。
必定会让他遭受反噬。
为什么焰凰可以随意在过去和未来穿梭？
他可以肯定，他刚才看见的焰凰，绝不是真正的焰凰。
因为焰凰说过，她还没找到原本的她。
也就是说，原本的焰凰出了事，替她活着的这个，很可能是镜像世界，又或是其它世界的她？
元止只感觉头疼。
焰凰身上的秘密，凤倾染和墨惊鸿知道吗？
既然现在的焰凰不该存在。
那他们为什么可以见到焰凰？
莫非是时空错位？
时间长河是由神玄龟他们构建的，那是不是意味着时间长河可以被调整？
“首领？”元启又喊了一声。
元启懂得不多，可他有种感觉，自己若是不喊元止。
元止会变得很可怕。
“元止首领。”苍不移虚弱声音响起。
本来沉浸在各种情绪的元止，瞬间恢复成冷漠的模样。
元止其实不太喜欢苍不移。
不过想到苍不移在替凤倾染办事。
元止还是开口道：“苍玄主这是处理好了吗？”
苍不移道：“嗯，昭源和天源宇宙都不会再有玄者了，若无意外，也不会有玄者再来这里了。”
玄门再有本事，也没办法让玄者伪装成至暗者。
所以这片区域，极暗之地是最干净的地方，不曾被玄门染指。
元止皮笑肉不笑道：“那我这里谢过苍玄主，希望你能够管好玄门的那些狗。”
元启听到眨了眨眼，心底很是疑惑。
首领为什么要骂苍不移是狗？
苍不移明明是个人。
元启这一想法刚落，察觉到苍不移在看他。
元启直接往元止身后躲。
“元止首领，他叫元启对吗？”苍不移蓝色眸子饱含深意。
修炼者想窥探一个人的心思轻而易举。
所以修炼者都知道如何屏蔽这些窥探。
无论任何人，都会有秘密，也更怕被人暴露出自己的秘密。
因此，关于这方面的功法，所有修炼者都可以得到。
然而眼前的元启却不会隐藏心里的想法。
还是挺有趣的。
“苍玄主，擅自偷听别人的心声，并不是君子所为。”元止说完，就给元启传了一部心法。
这件事情，他当时没有考虑到。
神玄龟走之前的话，应该就是暗示这个吧。
苍不移不在意的笑了笑，“元止首领，一个东西摆在眼前，谁都会去看两眼的。”
元止道：“眼睛乱看，很容易瞎掉，苍玄主要小心啊。”
苍不移释放出混沌主宰的威压。
一切尽在不言中。
元止眸色微深，“苍玄主修炼速度真快，不过一会儿没见，竟是跨了一个大境界。”
苍不移达到想要的效果后，笑着道：“其实元止首领可以和我一样，不知你有没有兴趣交换？”
“你想要什么？”
“一滴命祖之血。”
“呵，苍玄主真是敢开口，就不怕烂了舌头？”
“元止首领说笑了，咱们都是不朽体。无需担心这些。”
元止感觉他真是脾气太好，居然能够在这里和苍不移虚与委蛇。
神玄龟说的真对。
苍不移若是为敌，必须尽快除掉。
在凤倾染和墨惊鸿面前，苍不移演得是真好啊！
他都险些以为苍不移真的淡泊于世。
“苍玄主，我对于你提升实力的办法很感兴趣，但你要的东西，没有。”
“那元止首领可以给我什么？”
元止冷笑道：“我可以陪你报仇，你的敌人可不只有玄门创始者，应当还有那个混沌界主吧？”
苍不移眸色平静，示意元止继续。
元止又道：“掠夺者是混沌界主手里锋利的刀，而至暗者可以给那把刀套上刀鞘。”
苍不移：……
元止这是冷幽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