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渐渐的，她发现，守护原来这样困难。
方寸之地的安稳，其实是需要整个世界的稳定，才能长久维持下去。
而世界想要安稳，就需要所有世界都是太平盛世，才可以。
世界之外有无数的世界。
世界之上还有宇宙。
宇宙之上还有虚空。
……
所以她想要守护，就必须要成为最强的存在，没有之一。
凌云老祖她们会选择天下苍生之道，大概是早就看透了这点吧。
凤族若想要安稳，必须要天地一直和平。
思及此，凤倾染发现她所处之地突然变成了黑暗虚空。
她感觉有什么存在在窥视她。
她四处寻找着，并没有找出什么，只看见了各方宇宙。
宇宙壁垒此刻似乎不存在一样。
她能直接看见宇宙内的变化。
她好像可以轻易感知宇宙意志所在地。
她每观察一个宇宙，周身就出现了非常玄奥的变化。
这种变化不是单纯的力量增强。
也就在此时，一条紫金色的雷龙出现在她前方。
紫金色的雷龙身躯不知蔓延了多少万里。
她竟然窥探不到它的尾巴在何处。
紫金色的雷龙盯着她，目中有沧桑，还有慈爱，情绪复杂。
凤倾染认出了眼前这条雷龙，它是她突破无上境之时看见的那条雷龙。
“恭喜。”一道浩渺且无比威压的声音响起。
一抹光团从雷龙身上飞出。
凤倾染下意识抬手接住光团，她眼前的雷龙瞬间消失不见，好似从没出现过。
凤倾染还没有多想，直接回到了涅槃宇宙的小世界。
她睁开眼看向左手。
掌心躺着一个小小的光团。
凤倾染感觉这团力量似乎有无穷无尽的奥义在演绎，却又好似平平无奇。
凤倾染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力量。
她抬眸看向苍穹，紫色的云在一点点消失，大地闪耀的金光也变得浅淡。
难道她晋级成功了？
凤倾染头一次说不清她到底有没有晋级。
因为她此刻的实力和道上境巅峰没有多少差别。
但她的灵魂似乎增强了。
尤其是她神魂之力能够探查的范围十分广阔。
她好似可以随心所欲的看清涅槃宇宙的每个角落，甚至没有消耗多少力量。
若她想，就连周围宇宙的情况也能窥探。
只是跨过黑暗虚空的时候，还是需要消耗更多的力量。
凤倾染抬起右手，运转虚无之力，轻松自如。
鸿蒙魔力和鸿蒙本源的力量也能调用自如。
这些力量好像与她很契合。
第2034章 吞噬即造化，造化即吞噬
法则统御令之前说，强大之后要开始寻找契合自身的力量，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然而她感觉，当躯体和灵魂达到一个强度后，所有的力量都可以契合自身。
所以修炼最紧要的还是提升自身。
只有自己足够强，不契合的力量也会变得契合。
就像强者无需去寻找认同，自会有生灵追随一样。
凤倾染敛下万千思绪，眸光锐利的看向苍穹之外。
随即身影消失在小世界内。
凤辞看见凤倾染突然消失，十分紧张，刚想探查是怎么回事。
凤倾染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好似从未离开过。
凤辞没有贸然去打扰凤倾染。
凤倾染抬手招来法则统御令。
统御令似乎在瑟瑟发抖，“凤主，你收一收身上的威压。”
凤倾染诧异，“我没有释放威压。”
统御令道：“凤主你周身威势不用释放威压，就很可怕。”
凤倾染这一刻终于相信她晋级了。
凤倾染几番调息，终于不再不知不觉就释放威压了。
统御令瞬间变得欢快，“凤主，恭喜你晋级成道主！还得到了力之法则！”
凤倾染抬起手，“这个是力之法则？”
统御令道：“对，咱们终于集齐所有法则本源了，这样以后就不用担心原始虚空会消失了。”
“若有强者想来毁掉原始虚空，都会先毁掉所有法则本源，以及其他力量的本源，再摧毁虚空。”
“因为只有构建天地的本源都消失，此方天地才能消失的彻底。”
法则本源就是演化各种力量的关键。
当初法则统御令会出现，就是为了留存法则本源，以防有强者毁掉原始虚空。
“力之法则好像有灵识。”凤倾染道。
送给她力之法则的那条龙应该是虚空意志。
仔细想想，玄初的小龙，似乎和那条龙有几分相似。
就是玄太圆了，几乎看不见龙的威严。
“凤主，我们这些法则幻化出的灵识和人族灵魂不同，我们可以互相融合，成为同一个灵识。”
没有化为生灵前，万千力量的灵识都是可以互相融合的。
凤倾染将力之法则送入统御令。
令牌周身立刻镀上一层光芒。
光芒散开后，令牌好似有了变化，古令上的符文和纹路全部消失。
表面无比光滑。
凤倾染盯着看了一会儿，好似能在上面看见无边无际的星海。
像极了她在造化玉碟上看见的。
“啊！凤主，终于完整了，我所有的记忆都回归了！”统御令喜不自禁道。
“你的记忆？”
统御令道：“对，我终于知道造化法则怎么回事，其实所有法则里面都含有一份造化。”
“凤主，你修炼的吞噬之道含有造化奥义的，造化是生机，吞噬是一方灭亡，两者一生一死，又形成了另一种造化。”
凤倾染听到统御令的话，眼眸深邃，当初造化魔神掌控的造化法则，真的是造化吗？
有没有可能，姚记从始至终掌控的都是吞噬法则？
凤倾染手腕一翻，一只小黑团出现在掌控。
吞噬之灵眨着无辜的眼睛，“凤主大大，怎么了？”
凤倾染问道：“你有没有觉醒什么记忆？”
她记得掠夺者会出现，与吞噬之灵的前身有关系。
所以造化的另一面就是吞噬吗？
吞噬之灵眨了眨双眸，“凤主大大，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知道什么说什么。”
吞噬之灵为难道：“我当初吞噬的记忆太多了，导致我分不清楚那些记忆是我的了。”
“我最近都在理记忆，可越来越混乱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交代。”
吞噬之灵说到最后，十分沮丧。
大家都相继觉醒了自己的记忆，还都跟凤倾染说了。
唯独它，没有办法说。
“你吞了多少记忆？”凤倾染好奇道。
“凤主大大你自己看吧。”吞噬之灵结出一个记忆金印给了凤倾染。
凤倾染接住记忆金印，看了起来。
这一看，凤倾染也是凌乱了。
这哪是多，这简直不要太多。
就像成千上万本话本子散开后，纸页全堆在一起，根本理不清。
若不是了解吞噬之灵，她都要怀疑吞噬之灵是故意给她这样的记忆。
但她必须弄清楚造化和吞噬的关系。
凤倾染毁掉记忆金印，对吞噬之灵道：“不要反抗我。”
小黑团乖巧道：“好。”
凤倾染直接探查起吞噬之灵，替它整理记忆。
吞噬之灵吞噬的记忆也都是乱七八糟的。
远比万鬼幡组织大家写出来的话本子精彩。
所以吞噬之灵平日都是跟记忆学习成长？
凤倾染整理到最后，终于找到了属于吞噬之灵的记忆。
凤倾染此刻庆幸她突破了道主，不然她还真没办法看见吞噬之灵的记忆。
很快，凤倾染就找到了她想看的记忆。
吞噬之灵最开始有灵识的时间是太初时期。
它好像刚刚拥有灵识，原始虚空就破碎了。
它随着一片碎片落到一处。
而它所在的碎片渐渐演化出了一片新的空间。
接着空间演化成一方小天地。
凤倾染开启虚无之眼，能够窥见，小天地演化的力量都来自于吞噬之灵。
吞噬之灵逐渐分化出一个又一个与它相似的力量光团。
这些光团很快就飞离了那方小天地。
而吞噬之灵似乎渐渐生出更高的灵智。
它不再待在一个地方。
它会在山间嬉戏，会去享受沐浴阳光，会体验随风飞翔的感觉。
它越来越像一个生灵。
但它在去过很多地方后，落到了一个人手里。
那人控制住了它，夺走了它的力量，毁掉了它的灵智。
但它很快又生出了新的灵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