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得他的来历。
古启韵好奇道：“你是不是不怕浊魂之息？”
隐逸实话实说，“我能够炼化浊魂之息，只不过很难炼化，一不小心我还是会被某种声音蛊惑。”
“浊魂之息应该是有意识的力量，还有可能是里面存在灵魂碎片。”
“这条河下面，也有我可以炼化的力量。”
隐逸觉得在这样事情上他应该坦诚。
他们能够接纳他，没有直接对他下杀手，已经是莫大的信任了。
他不想，也不能欺骗他们。
隐逸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异族大祭司乌幽身边有一条黑蛇，我吃过那条黑蛇的血肉，我感觉那条黑蛇与不死兽有关系。”
“因为那条黑蛇的力量与这条河下面的力量相似。”
凤倾染听到隐逸的这句话，想起隐逸的来历。
他并非是被他父母主动创造出来的。
而是由异族首领用了他父母各一半魂魄的力量创造出来的。
这其中会不会有大祭司参与？
再结合黑蛇体内有浊污之魂的力量……
所以说，隐逸很可能是来自暗魂之域？
凤倾染不动声色看了叶嘉敏一眼，隐逸的经历让她想到了叶嘉敏在原始虚空的经历。
洗净灵魂。
也封印了所有记忆。
最终彻底融入原始虚空。
成为仙界之人。
……
而隐逸不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一步步到了她身边的吗？
思及此，凤倾染很直接的传音道：“隐逸，如果你的真实身份是暗魂之域的主上，你会怎么办？”
隐逸听到凤倾染的话，无比震惊。
隐逸斩钉截铁道：“绝对不可能！我根本就没有任何关于暗魂之域的记忆……”
隐逸话说一半，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脸色变得难看。
要是他用了自己不知道的方式成为隐逸呢？
第2238章 我希望你不是
隐逸说不清楚此刻是什么心情。
他下意识的有种感觉，凤倾染的猜测或许是真的。
他现在是隐逸，不代表他能一直是隐逸。
还有可能，他的来历从始至终都是假的，都是被虚构出来的。
就连他的那对父母也不一定是真的。
如果属于他的一切都是假的，那抛开这些虚假的真相后，他又是谁？
还是说现在的他，与最开始的叶嘉敏一样，主动洗净灵魂，潜入到凤倾染身边……
不对。
暗魂之域的人是无法在太初界域轮回的。
所以他极大可能就是一个分身，或是被创造出来的工具。
一个接近凤倾染的工具。
隐逸眼中的情绪在一点点发生变化。
眼神也从最开始的迷茫到清明。
不管过去的他是什么。
不管他到底有什么样的责任。
他都不想知道。
他只是隐逸，原始虚空的隐逸，拥有自己想法，自己选择，自己喜好的隐逸。
他不想，更不会成为某些人达成目标的傀儡。
若是那样，他宁愿玉石俱焚！
隐逸眼神坚定，抬手祭出一缕血红色的雾气，他将血雾送到凤倾染的面前，“我若真是暗魂之域的，用这个对付我。”
就算这道命魂不能对付他背后之人，也能够对付现在的他。
凤倾染接过命魂，装入一个瓷瓶之中，又将瓷瓶送入九霄宝塔内，“隐逸，我希望你不是。”
她不想看见隐逸变成敌人。
之前的隐逸明明不是这样的。
好像自从隐逸知道自己异族身份后，一切就变得不可控了。
凤倾染眼眸沉了沉，若是隐逸彻底成为隐逸，若是一切外域都尽归于太初界域，那隐逸的身份算的上问题吗？
其实太初界域内也多的是像暗魂之域这样不择手段的破坏者，嗜血的掠夺者……
而这些人通通因为是太初界域内的人，就没有暗魂之域的敌人可恨。
其实呢，这些人和暗魂之域敌人一样，没有任何差别。
最大的差别就是暗魂之域不属于太初界域。
若是除掉暗魂之域的敌人后，让所有外域都归属于太初界域，那身份的差异是不是就可以解决？
即便身份差异没有办法解决，那之后的一切争斗也都会变成内斗。
内斗之下，无论谁是胜利的一方，都不至于对无辜者赶尽杀绝。
且太初界域有那么多虚空，那么多种族，不正好可以求同存异吗？
凤倾染思绪万千，又感觉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
隐逸听到凤倾染的话后，沉默良久后开口道：“我不是，我就是隐逸，如今异族虚空已毁，我就是我自己了。”
隐逸想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古启韵和苍炎皆是一言不发。
异族虚空的事情凰天为解释过，隐逸才是真正的异族，而其他的异族魂灵都是鸠占鹊巢的孽灵。
说来隐逸还挺冤的。
红仙给凤倾染传音道：“染染，你想要隐逸变成太初界域的人吗？”
凤倾染不知该说什么，“红仙，隐逸真不是太初界域的人吗？”
红仙传音道：“不是，他其实不是人，他是被创造出来的傀儡，一旦他背后真正的主子出手，他就会死亡。”
“而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收获的一切，都将归属于他背后的主人。”
“我可以让他彻底摆脱傀儡身份。”
隐逸已经表现了他的忠诚。
这里又是生命禁区。
只要凤倾染愿意，它是可以出手改变隐逸身份的。
凤倾染不太理解，“他不是和我签订有誓约吗？”
红仙道：“染染你忘记了他的来历吗？他的魂魄本来就不受控于自己，他就像是别人的分身一样的存在。”
“与你签订的誓约不影响他主身对他的控制。”
凤倾染听到这个解释，看向隐逸，将红仙的话传音给了隐逸。
选择就意味着取舍。
这个决定还是需要隐逸自己来做的。
隐逸听完凤倾染的话后，眼神顿时亮了几分，“凤主，我愿意，只要能让身由己，我愿意舍弃其他身份。”
红仙听到隐逸的传音后，对隐逸道：“你先等我一会儿。”
随后红仙到了无痕面前。
不知红仙对无痕说了什么，无痕淡淡看了隐逸一眼，之后抬起手，碰了碰红仙，“去吧。”
红仙又飞向隐逸，“打开识海。”
“好。”隐逸话音落下，红仙就消失不见，接着隐逸面露痛苦之色，面上还出现一层薄薄的汗。
古启韵，苍炎，叶嘉敏不知发生了什么，无比诧异的看着隐逸。
凤倾染却有些担心红仙。
无痕道：“小染，红仙有分寸，不会有事。”
柳霓裳和苍劲互相看了一眼，满眼的熠熠生辉。
柳霓裳传音道：“统领我不会感觉错！一定是……”
苍劲肯定点头。
柳霓裳神情激动，却又被她强压了下去。
柳霓裳传音道：“统领，我们一定可以胜利的。”
“嗯。”
无痕趁此时机看向凤倾染，“小染，你们一会儿顺着通道离开这里，不要再进来，然后直接去万古战场。”
凤倾染应道：“好。”
苍炎不解道：“我们就这样走了，你们呢？”
无痕目光落在苍炎身上，“我自然是要去找能让我吃软饭的人帮忙。”
苍炎：……
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转移话题吧。
苍炎道：“夫子，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吧？”
他总有种预感。
或许他的猜测是真的。
这次不等无痕开口，苍劲先一步道：“跟我们一起？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苍炎道：“知道啊，生命禁区。”
苍劲道：“这里都快到终焉之域了，你跟我们一起，我们还要保护你。”
这下不止苍炎，凤倾染几人都跟着震惊了。
古启韵道：“我们怎么可能挖这么远的距离？”
按照距离算，他们顶多到了灰界之域边上。
柳霓裳道：“不是你们挖的远，而是你们走的地方存在着空间转换，只是你们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尤其是这个宫殿，更是快出死亡之域了。”
“也还好你们没有半途想着出去，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死亡之域可不是白叫的。
上面的不死兽扎堆。
凭借苍炎几人的实力，跑都没有地方跑。
第2239章 应该只是巧合
苍炎听完柳霓裳的话，阵阵后怕，“其实我们是准备上去的，不过被宫殿困住，没时间……”
苍炎话说一半，就感觉到了苍劲与无痕的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