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凰道：“抱歉。”
就算她再分出一道魂魄让对方化为灵鸾，也不会是鸾锦记忆里的灵鸾。
鸾锦道：“真的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姐姐重新出现吗？即便去时间长河里面也不可以吗？”
她不想姐姐消失。
她想用自己换姐姐回来。
帝清听的心情复杂，但它担心焰凰答应鸾锦什么，急忙开口道：“与主人相关的时间长河不可逆。”
不仅不可逆，还不可以窥视。
鸾锦沉默很久，满眼落寞，“谢谢你们告诉我真相。”
鸾锦说完后，极其认真的看着帝清，“我是你的残魂所化，是不是要跟你融为一体，才能让你完全恢复？”
帝清道：“你已经完全生出自我意识，有了自己的因果和气运，不需要再跟我相融了。”
“我有其他办法恢复的。”
魂魄残缺确实不好补全。
可对于它和主人来说，努努力，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鸾锦道：“谢谢。”
帝清道：“不用谢。”
鸾锦又看向焰凰，“我要走到什么高度，才可以回去救我的姐姐？”
焰凰眼神温柔，“成为十级灵魂者后才有窥见那个可能的高度。”
鸾锦站起身，给焰凰郑重的行礼，“多谢你们给了我和姐姐生命，也谢谢你们给了我力量。”
她自从见过焰凰后，修炼速度更是一飞冲天。
她很清楚，这其中必然有焰凰帮忙。
焰凰道：“鸾锦，你有自己的未来，没有必要执着于过去。”
“嗯。”
焰凰见此，站起身。
帝清知道这是要离开了。
帝清飞到鸾锦面前，吐出一个红色的泡泡，“这个功法应该比较适合你修炼。”
帝清悄无声息的在鸾锦身上落下一层保护印记，又回到焰凰的肩膀上。
鸾锦问道：“你们要走了吗？”
焰凰点头，“嗯。”
鸾锦道：“我可以叫你焰凰姐姐吗？”
“可以。”
鸾锦道：“焰凰姐姐，帝清再见。”
“再见。”
——————
焰凰带着帝清回了不朽域。
她回到自己所在的岛屿内，里面的一切都如常。
焰凰躺在一片花海之中，仰望着天空。
帝清在她身上，“主人，你的那道残魂是不是也生出了自我意识？”
“嗯。”
帝清当即反应过来，“那你之前说融魂，是不是骗我的？”
焰凰道：“没有骗你，就是相融，那道残魂自愿献祭，献祭式的融魂，才得以补全鸾锦灵魂上的残缺。”
帝清道：“那道残魂岂不是也产生了自我意识，主人，很奇怪，怎么就这两道残魂会生出自主意识？”
焰凰看着上空的蓝天白云。
这是在暗魂之域看不见的风景。
焰凰道：“因为她们都遇到了真挚的感情，姐姐真心守护妹妹，妹妹心里永远给姐姐留了一个位置。”
她没有收回那道残魂。
却有着那道残魂的记忆。
帝清感叹道：“主人，我以后再也不敢将魂魄分散出去蕴养的事情了，还好只有一道残魂产生了自我意识。”
“这要是所有残魂都有了自己的意识，我还是我吗？”
帝清一想起那种场面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第2291章 谁应了说谁
帝清直接转换话题，“主人，你不是说要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吗？”
焰凰道：“过去啊？很久远了，我要好好回忆一下。”
焰凰说着抬起手，虚空一抓，掌心出现一条胖乎乎的紫金色龙。
“想偷听？”
玄顿时炸呼呼道：“谁偷听了？！这是我地盘好不好？我是来监督你们的！”
帝清道：“主人，这原始虚空的意志好像有点傻，总是露面，也不怕被人抓走。”
玄道：“你说谁傻呢！”
帝清道：“谁应了说谁。”
玄变得气鼓鼓的，就冲过去扒拉帝清的羽毛。
帝清立刻就不乐意了，想要将玄给甩出去，还想用火烧玄。
玄就在帝清背上拽帝清头顶的翎羽。
“你给我松开！”帝清吼道。
“我就不！谁让你嘲笑我的。”玄洋洋得意。
玄还释放出寒冰与帝清的火对抗。
帝清气恼之余，就想变身。
焰凰及时将两者分开，“帝清，它刚生出意识不久，还是个小崽子。”
“玄，你要是再招惹它，我就不管了。”
帝清和玄听到这话，互相看了一眼，就偏过头。
玄道：“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过它了。”
帝清道：“主人，我不会跟小孩子计较的，我最是宽宏大量了。”
焰凰将帝清和玄放在两边，“玄想听就留下来吧。”
玄安静下来。
对于焰凰的过去它还真是挺好奇的。
焰凰陷入回忆之中，“我以前生活的地方规矩森严，等阶分明，还有很多写入天地规则里面的尊卑要遵守。”
“在太初界域内，只有少部分虚空内的小世界内有尊卑等级，而我当时所在地方，整个界域都是那样的。”
“强者为尊的背后是生来就有等级和阶层的规则。”
“我听一些前辈说，其实很久之前是众生都有机会修炼，往上走的。”
“可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所在地方发生了一场重大的变故，从此就有了森严的等级制度。”
“我们那个地方没有镇守者，只有统治的帝王，他们说一不二，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杀予夺大权，他们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追随和效忠他们的，可以得到大批量的修炼资源，进而变得更厉害。”
“不迎合他们的，会渐渐被边缘化，最终只能得到少许资源，维持着生存。”
“但凡对他们稍有不敬的，都会灰飞湮灭，身死道消。”
“轮回路也控制在那群人手里，谁可以进入轮回都是他们一句话的事，一切评判标准都由他们来定下。”
“在那里，有权力，才会有之后的一切修炼资源，无权者甚至连接触修炼资源的机会都没有。”
玄打断道：“我有一个疑问，若是无权者里面出现一个资质绝佳的天才，那群人也是不给资源吗？”
帝清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还打断主人说话！”
焰凰心情似乎很好，笑了几声道：“无权者拥有绝世天资，下场只有两个，死或是成为有权者的工具。”
“工具的下场也无非两种。”
“第一为有权者效力，第二成为有权者的养料。”
焰凰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玄道：“我懂了，你是不是那种无权且拥有天资者，被挖了灵根，或是灵骨，最后找到机会逆袭，推翻那群人……”
“焰凰，你真厉害，我就知道凤凤没有看错你！”
焰凰道：“无权者只能沦为工具，就算再厉害的天资，没有好的资源培养，一样会泯然众人。”
“我生在有权者的家族。”
“但我没有成为强者的资格。”
“我就像北荒那群被困在红袖居的女子一样，只被允许修炼到一个境界，之后就不允许我再修炼。”
“像我这样的，都会在修炼一定境界后，灵魂上多出一层封印，从此不得精进。”
“我一直都以为，我以后无法逃脱被安排的一生。”
“直到我遇到一个人，那人在得知我资质后，很是惋惜，她在暗中帮我，让我一步步变强。”
“我在变强后，第一时间就想着拯救更多的人，更想着带领一群人推翻那些上位者。”
“可惜啊，我太自以为是了。”
“我谁也没能救下，反倒把自己搭了进去，还害了很多人。”
“她们藏得好好的，只因为听了我的话，跟我一起行动，就被打成背叛者。”
“这一行动让我明白过来，我的自身力量是多么的渺小，我想做的一切原来都那么幼稚，我一己之力，又岂能与那群人对抗呢。”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再次出现，她带我离开了那个地方。”
“我见识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我这才知道，原来无论是什么身份，都有得到修炼的机会。”
“在这样的地方，我渐渐忘记了过去，我彻底喜欢上这样的地方，不用再过胆战心惊的日子。”
“后来，我终于修成十级灵魂者，并拥有在界域之间自由穿梭的力量。”
“我再次回到了我之前生活的地方。”
“这一次我所站的视角不一样，我看见了创建尊卑等级制度之人的来历。”
“他们靠着卑劣手段得到了了不起的机缘，后来，他们成为至尊强者，极其害怕被人发现过去，这就有了尊卑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