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些东西自我融合成一个新意识。”
“顺便说一下，不是所有的意识都是自我意识，有些意识只是一种形念。”
“拥有形念之物，若是无法及时生出自我意识，那形念会随之消散。”
吞噬之灵听完权崇之杖的话，无比好奇的问道：“形念是什么？”
权崇之杖道：“有些东西不是生灵，或是力量弱，因此想要生出自我意识很难，但它可能与天地间产生了一定的感应。”
“这种感应就是形念。”
“形念都是下意识的反应，不会思考。”
吞噬之灵恍然大悟，“我知道了。”
红仙终于能插上话，“染染这样培养源初道树，应该是想要快点肃清太初界域。”
权崇之杖看着源初道树吞下的东西，越看越羡慕。
它当年成为极道古树的过程是极其漫长的。
它真正拥有自我意识的时候，时间并不比凤倾染早多少。
吞噬之灵赞同道：“红仙姐姐，我感觉你说的对！”
权崇之杖道：“小凤，你这样干就不怕引来暗魂之域的主上？”
凤倾染道：“怕什么？我之后就要去找她们的，当年她们以多欺少的仇我还没有报呢。”
权崇之杖：……
权崇之杖：你一个人杀的暗魂之域空荡荡，你还好意思说她们以多欺少？
凤倾染道：“可她们就是数量比我多啊，还是我的神识都数不清楚的数量。”
权崇之杖：你说的也有道理。
权崇之杖：但你还不到十级，怎么去那边？
凤倾染道：“我不是还有那边的天地意志吗？让它带我过去。”
权崇之杖：你信它？
凤倾染道：“不信，但我信我自己。”
权崇之杖：你真是跟以前一样自恋，那你去那边之前是不是还要送源初道树回界域？
凤倾染道：“为什么要送它回去？”
权崇之杖给整不会了。
源初道树身为界域之树，不送回界域，那送去哪儿？
权崇之杖：你想将它放在这里，是不是太危险？
凤倾染心情极好，道：“它是我的道树，自然要跟着我，它是太初界域内的道树，但我可没说它仅是太初界域的道树……”
权崇之杖：！！！
权崇之杖激动出声，“小凤，你的意思是源初道树还能掌控暗魂之域？”
凤倾染摇头。
权崇之杖：唉，不能掌控就不能掌控吧。
凤倾染抬手将从灵夕雾那里得到的界域印记给了源初道树。
灵夕雾能成为暗河内最强的浊污之魂，那其原本所在的界域肯定不会太差。
这样地方的印记能让源初道树更快成长。
直到印记消失，凤倾染才回答权崇之杖，“它以后不止会掌控太初和暗魂，它还会掌控更多的界域。”
“源初道树多掌控一个地方，就能阻止那个地方再出现暗幽之魂，如此暗魂之域消失是迟早的问题。”
权崇之杖：小凤，成为所有界域之主？你当初是不是就怀着这样的野心重修的？
凤倾染没有否认，“那个时候没想那么多，现在见识开阔了，就想要更多，也有办法要更多，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呢？”
凤倾染抬手将造化玉碟也给了源初道树。
她离开原始虚空之前，已经将手里的造化玉碟给了虚空意志，而她这份儿是她复刻的。
法则统御令在这时飞了出来。
法则统御令：凤主，你就不怕撑死它？
凤倾染道：“我有分寸。”
在她成为道主的那一刻，源初道树就成了可以容纳万物的道树。
第2313章 我一定不会背刺（加）
法则统御令：我的法则它全学会了。
法则统御令突然有些沮丧。
以后有源初道树，它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凤倾染似是感受到法则统御令的情绪，“你有自己的存在价值。”
法则统御令并没有被安慰到。
闷闷不乐回去了虚无空间。
凤倾染让元宝去看看法则统御令，之后又看向源初道树，拿出了最后一样东西，黑蛇的蛋。
权崇之杖：小凤！你要将这个喂给它？
凤倾染抬起手，在黑蛇蛋上抓出一缕黑雾，将黑雾递到源初道树前面。
一片绿叶飞出，包裹住黑雾。
黑蛇蛋上出现一个黑蛇虚影，就朝着绿叶冲过去。
却被一股力量弹飞。
黑蛇冲着绿叶咆哮道：“我不会臣服你的！”
权崇之杖：这是怎么回事？
凤倾染道：“主仆契约形成，黑蛇以后就是仆。”
“它若是敢反抗，源初道树就可以灭杀它。”
权崇之杖：你来真的？
真让源初道树成为众界域之树？
凤倾染道：“对啊。”
权崇之杖：你当初对我说的，让我等你回来，给我自由，就是这个意思？
“嗯。”
权崇之杖罕见的沉默。
它不后悔当初的献祭，只是有点羡慕源初道树。
一拥有自我意识就有了自由，不用固定在某个地方，更不用害怕被发现。
凤倾染道：“你不需要我就找到了自由，很厉害。”
权崇之杖：小凤，我真自私，我献祭后恢复记忆，第一想法是找棵道树替代我成为下一棵被困着的树。
权崇之杖：我想要自由，却推了下一棵树入火坑。
凤倾染道：“你不自私，你的想法也没有错。”
“毕竟你早已陷入了一种误区，从你生出意识开始，你看见的所有界树都是被固定在一个地方的。”
“你没有见过拥有自由的界树，自然极难想到这个。”
“权崇，你和钧乐一样，都被责任裹挟着，渐渐忘记了很多东西。”
凤倾染看向权崇之杖的眼神有心疼。
极道古树在没有意识前，都在跟钧乐接触，最后生出自我意识后，又怎么会不像钧乐呢？
她当初会选择重来，和钧乐也有关系。
哪怕她当时已经证明，拥有自己的灵魂。
可她做事总是不由自主的会想到钧乐，也在慢慢向钧乐靠拢。
她怕自己真的会成为下一个钧乐。
所以她选择成为真正完整的自己。
在这个时候，凤倾染感知到终焉之域的镇守者都离开了。
源初道树已经让黑蛇虚影乖乖回到蛋壳内，不敢再有任何不满了。
源初道树：凤主，我成为界域之树了，那鸿蒙树怎么办？
凤倾染感觉鸿蒙树沉睡过久，探了探它情况。
这一看她发现鸿蒙树变化极大。
它长成了占地几十万里的树。
其树身还有着各种古文，印记。
鸿蒙树身上有着浓郁的时间气息。
凤倾染传音道：“鸿蒙？”
鸿蒙树没有回应。
可却有一片叶子飞出空间，落入她的掌心。
随即她看见了一段画面。
是诸天宇宙的过去。
她在里面看见了凤凌云，凤好，祁九，褚无尘……
还有很多模糊的身影。
之后就是玄门出现，抹除凤族的痕迹，杀掉和凤族相关的人。
……
凤倾染还收到鸿蒙树传达的意念：我来帮你找回消失的历史，不用担心。
“谢谢。”
凤倾染收敛心神，带着黑蛋去了终焉之域。
刚入终焉之域，就有体型怪异且庞大的不死兽冲向她。
凤倾染抬手间就让不死兽气绝。
几颗不死之石落入掌心。
至于不死兽的躯体，抹除浊魂之息后送给饕餮，万灵，穷奇它们。
凤倾染对黑蛇道：“说说吧，这里的绝灵之地在哪里？”
黑蛇不情不愿说出地方。
凤倾染没有耽误，很快就找了绝灵之地，在收完绝灵之地后，她又顺手加固了暗河的封印。
凤倾染叫醒灵夕雾。
灵夕雾看着凤倾染的境界，总有种恍惚的感觉。
她炼化传承最多用了几百年。
而如今倾染都到九级十境了，时间肯定过去的更久。
灵夕雾道：“倾染，我怎么会沉睡这么久？”
凤倾染道：“你没有睡很久，你想不想成为暗魂之域的下一个主上？”
灵夕雾：？？？
她是不是掉入幻境了。
凤倾染道：“暗幽亡魂到处都有，与其毁掉暗魂之域，不如等着暗幽亡魂主动送上门……”
灵夕雾很快就明白了凤倾染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将暗幽亡魂骗进来消灭？”
“这个办法不能长久，那之后出现的暗幽亡魂怎么办？”
凤倾染道：“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你就说你想不想当暗魂之域的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