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老退回到座位上。
叶文修也顺手拉着独孤剑一坐下。
叶文修随意开口道：“褚家主，你继续说你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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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师兄，看来我们得重新计划了，这场阴谋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凤倾染和墨惊鸿踏入异空间，第一眼看见的并不是仙河源流，而是一个圆形祭坛。
祭坛中心地处正下方。
要到达祭坛中心，足足要下数千个台阶。
凤倾染朝下望去，祭坛宛如一个巨大的深渊。
凤倾染抬眸环顾四周，皆是石壁，没有其他的路，连来时的入口也消失不见了。
墨惊鸿看着下方，墨眸深邃，召唤出灼炎，“你下去看看，祭坛中间立着的石柱不太对劲。”
灼炎没有多说一句话，飞身向下。
“七师兄，你有听见水流的声音吗？”凤倾染好奇的问，外面能清晰听见的声音，进来之后就消失了。
“没有。”
凤倾染眸中闪过了然，“我原本以为对仙河做手脚的是天帝，但这个祭坛和仙河源流提醒我，天帝一个人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天帝背后还有人……”
“小师妹是什么时候发现仙河有问题的？”
凤倾染思忖道：“见仙河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感觉仙河有问题，那河水除了仙力，其中还夹杂其他东西，只是那会儿只顾着逃跑，来不及想更多。”
“现在进来这里，我明白过来，出问题的不是仙河，是仙河源头。”
“仙河源流是仙界之重，连源流都出了问题，那些泡过仙河的飞升者，修的仙路怕是也有问题。”
“他们的仙路出问题，获益者又是谁呢？这让我想起了掠夺者的修仙之路，他们专以夺人机缘、气运来修仙。”
“仙河的把控者是天帝，其次才是六宫。”
“六宫或许不知仙河有问题，但天帝必定是知道仙河有问题的！”
“再加上天帝极力阻止我们泡仙河，我更加确定这仙河有问题。”
“七师兄，我们必须快点断掉源流。”
第532章 祭坛
凤倾染倒不是想现在就揭穿天帝的阴谋。
她只担心凌云宗其他人去泡带有问题的仙河。
墨惊鸿听完凤倾染的分析，轻声问：“如果断掉仙河，我们怎么将灵根转化为仙根？”
凤倾染杏眸流转，脆声道：“这个我还没有想到，但我可以肯定泡仙河转化仙根是个阴谋！而且三个月必须泡仙河也是假的。”
仙界人也是天生灵根。
他们却从不用泡仙河，都是修炼到一定程度，灵根自动转化为仙根。
无论是仙界出生，还是小世界出生，皆是人族。
两者之间有何不同呢？
“对！印记！七师兄，仙界之人身上是不是有独特的印记？”凤倾染杏眸亮晶晶的望着墨惊鸿。
“印记？”墨惊鸿想起那些天兵和慕辰脖子上的印记。
那个独属于仙界的印记，只有拥有异瞳者或者实力超脱者才能看见。
小师妹似乎两者都不是。
她是怎么想到印记身上去的？
而凤倾染没有发现墨惊鸿的异常，惊喜道：“你看，那些天兵一眼便能认出咱们是飞升之人，肯定是因为咱们和仙界人不一样，会不会和印记有关？”
“也许有了印记，咱们就能吸收仙力，灵根也会自动转化为仙根……”
凤倾染也不确定印记存不存在。
只是她隐约记得在哪里听过印记的事情？
这时——
灼炎飞上来，开口道：“主人下面布满煞气，甚至还有少许阴邪之气，一点也不像仙界该有地方。”
“祭坛旁边还有几条向下的路，我用神识探查过一条路，似乎听见了水流的声音。”
“我不建议你们下去，下面的煞气不是普通的煞气。”
“还有我俯视祭坛的时候，总感觉它像一张血盆大口，等着猎物进入一样。”
“总之这祭坛不该出现在仙界。”
灼炎分析完，接收到墨惊鸿的眼神，飞到凤倾染肩头落下。
灼炎内心吐槽：哼！主子越来越偏心！
凤倾染瞥了一眼肩头上的灼炎，朝着祭坛看去。
斩断源流重要。
关系凌云宗的其他人。
但明知有危险还下去，属于犯蠢的行为。
凤倾染突然有点想念凤辞，要是凤辞在，下面的危险估计都不算危险。
凤倾染思考之际。
灼炎正给墨惊鸿传音：“主子，下面那祭坛像是一个传送阵，但不是给生灵用的，我怀疑还是和气运有关。”
从混沌初开以来，每次大战，争夺最多的就是气运。
气运是一种无形的东西。
说不清道不明。
却也可以用有形的方式夺走气运。
最简单的是抢一个人的气运。
总是在一个人遇到好事的时候，故意破坏这件好事。
在一个人遇到好东西的时候也给抢走。
长此以往下去，这个人的好运气就会消失，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当然这种明目张胆的抢夺，往往是要承担因果。
还有一些极其隐蔽的抢夺气运的方式。
就像下面这种，设置祭坛，一点点分走旁人气运，直至那人的气运完全消失。
这种方式基本不会被天道发现。
也就不会降下因果。
很显然下面这个祭坛抢夺的是仙界整体气运。
“祭坛周围有什么危险吗？”墨惊鸿传音问。
“明面上的危险没有，不过设置这种祭坛的人绝对留有后手，另外下面的煞气也会影响你的伤势恢复。”灼炎的传音里带有些许担忧。
它能感觉墨惊鸿是想下去。
凤倾染如今在仙界，祭坛的存在必定会影响凤倾染。
以它对墨惊鸿的了解，墨惊鸿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存在。
灼炎建议道：“主人，要不然喊祁来处理？”
墨惊鸿眸光微闪，“祁去追查腐朽之气的事情，现在身处冥界。”
腐朽者的事情比仙界气运更重要。
腐朽者影响的是整个位面。
灼炎双目转了转，传音道：“主子你们想下去也可以，我记得凤倾染手里有鸿蒙树苗，你可以问她要一片叶子，这样你的伤势就能恢复一点，无需惧怕下面的煞气……”
灼炎话说到这里，猛然顿住：它竟然让至高无上的主人去要东西！？
这要是传回不朽域，它会不会被打死？
灼炎浑身打了个寒颤，急忙给墨惊鸿传音：“主子，我给你要，你先歇着。”
墨惊鸿拒绝道：“不用。”
灼炎：……
墨惊鸿绯唇微勾，直接开口，“小师妹，我需要一片鸿蒙树苗的叶子。”
“啊？”凤倾染大概是没有反应过来，杏眸瞪圆的看着墨惊鸿。
只见墨惊鸿那双星眸潋滟生华，更显容貌惊艳绝绝。
凤倾染几乎看痴了！
七师兄笑起来简直勾魂啊！
凤倾染略显紧张的问：“七师兄我这……这就摘给你，那个一片够吗？”
鸿蒙树苗：你礼貌吗？
“嗯。”墨惊鸿眉宇之间染上几许温色。
凤倾染从空间摘下一片叶子递给墨惊鸿，“七师兄，你怎么知道我有鸿蒙树苗的？”
凤倾染险些想拍脑门！
刚才被美色迷惑，现在才反应过来啊！
此时，凤倾染识海中传来鸿蒙树苗哭唧唧的小奶音，“你……你摘走的是我最绿的叶子，你下次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凤倾染哪里还顾得上理鸿蒙树苗。
她此刻的心思全在墨惊鸿身上。
“在熊虎岭，你把元宝忘在坑内……”墨惊鸿接过泛着鸿蒙气息的树叶，提醒道。
“七师兄你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到了那嫩芽是鸿蒙树！”凤倾染感觉她有些东西藏藏掖掖，似乎太过小气。
墨惊鸿眸光微闪，轻轻摸了摸凤倾染头，“小师妹，你做的很好，凡事都要谨慎，你可以信任我，但不必对我亮出所有底牌。”
“我防备你，你不伤心吗？”
“谁都有秘密。”墨惊鸿沉声似玉。
灼炎：我是空气！我不存在！你们两个干脆原地在一起算了！
灼炎吐槽归吐槽，到底是不敢在墨惊鸿面前发疯。
“主人，我们还下去吗？”灼炎声音温和的问。
“七师兄，我们要下去？”凤倾染隐约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
第533章 道法机关
“下去，只是需要小师妹保护我。”墨惊鸿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依然是一副矜贵的模样。
凤倾染只顾着点头，没觉得不妥。
灼炎差点想学人翻白眼，终究没翻出来。
凤倾染拿出好几件防御法器，一件件递给墨惊鸿，“七师兄，这个是能抵抗煞气的侵蚀，这个能防止阴邪之气，还有这个是护心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