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到只要大道想动手，她必定会死的悄无声息。
谁也保不下她。
凤倾染杏眸微怔，对上混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耳边还在回荡混沌刚才说的话。
混沌见凤倾染陷入沉默，再度张口道：“凤倾染，我的敌人可不只有它，还有比它更强大的存在。”
“他们已经跳出五行，不在轮回中，一个念头就能让过去、现在、未来合一。”
“你已经在修行时间之道，应该明白这三者合一是多么可怖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一个念头就能让时间回溯，改变无数生灵的命数，而不惧因果、法则的反噬。”
“他们几乎是杀不死的存在。”
“而现在你的拿什么保证，我们合作能斗得过他们？”
“你在诸神战场里见过后土娘娘、苍璇玑、姜家圣祖、幽冥鲲、献祭之神、十二巫祖的神念，他们的实力无疑是恐怖的……”
“且他们成长的时代，是你遥不可及的时代，但他们还是死在那群神秘人手中，魂飞魄散，道身尽毁。”
“所以，凤倾染，你觉得，你凭什么？”
混沌目光锐利，仿佛洞察了凤倾染的所有情绪，每句话都牢牢抓住了对方的思绪。
凤倾染还真的在顺着混沌问题在思考。
不管混沌说这些话的时候存在何种心思，可无疑它说的这些东西，她迟早要面对。
只是现在知道这些，会让她对前路产生迷茫。
稍有不慎。
就会形成心魔。
而不巧的是，混沌说这些话，就是抱有这种心思。
凶兽只臣服于强者。
而凤倾染是个未来强者，它们提前和她契约，自然是不会真心臣服。
就算臣服也是短暂的。
只要凤倾染一日不强过它，这种臣服之心就是波动的。
这是身为凶兽不可克制的本性。
混沌不怕凤倾染不产生心魔，就怕她没有心魔。
一个没有心魔的修炼者，比已经成为强者的存在更可怕。
混沌自说完那些话，就一直在感受凤倾染的情绪，她一开始确实有些心绪不宁，但很快就逝去。
混沌眼见着凤倾染在沉思之中，神情严肃起来，最终弯唇一笑。
“混沌，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所以还合作吗？”凤倾染掐诀，周身有阵阵光华闪过。
数道符文自她周身萦绕。
混沌感受自凤倾染身上溢出来的气息，双目震惊，“你竟然……竟然……”
混沌没有说出完整的话来。
这一刻，凤倾染在它眼里成了耀眼夺目的存在，混沌突然想试一试与之合作。
“凤倾染，合作可以，但我要带上另外三个蠢货，它们的元神，要一并找到。”混沌双目变换，认真道。
四个凶兽斗来斗去。
也只能是它们斗。
混沌不会允许其他存在欺负另外三只。
“可以。”凤倾染欣然答应。
她要的可不是凶兽短暂的臣服。
未来，她要它们百分之百臣服于她！
混沌身上裹上一层薄雾，隐约能看见他变成了人。
身形挺拔。
气息强悍。
凤倾染看不见混沌具体面容，只能看见他弯腰，一只手在额间，姿态恭敬。
随即，眨眼间，混沌又变回兽的形态，白雾消散。
“约定已成，凤主想要我干什么？”混沌这一次喊‘凤主’，明显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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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层。
阵法之内。
一条黑色翼龙看着凌天云，浑身在颤抖。
凌天云感受了一下黑色翼龙的实力，笑的肆意，“你不用害怕，就是简单切磋，我之前没有和凶兽打过，待会儿肯定会手下留情的。”
黑色翼龙眼珠子乱转，爪子往后挪动几步，似乎想离凌天云更远一点。
第913章 不速之客
黑色翼龙正在疯狂给黄色翼龙传音：“老黄，呜呜呜，为什么要让我出来对战？我社恐！我要是一爪子把他拍死咋办？”
“老黄，我已经压制了境界，还演的很害怕，应该符合应龙大人的要求了吧？”
“老黄，这人族真是狂妄，居然想要挑战我们，是不是咱们凶兽栖居在本位面太久了，导致我们威名没有了……”
那边躲在暗处观战的黄色翼龙属实受不了。
黄色翼龙传音道：“闭嘴！你再叨叨，以后食物减半，应龙大人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就行，记住，不要让他输的太难看。”
看戏的自然不只有黄色翼龙。
有些凶兽聚在此地。
只不过还有大部分去了其他四层，所以这里聚集的凶兽并不多。
英招打量着凌天云，呢喃道：“这小子的打扮，怎么感觉很眼熟？”
朱厌大脑袋凑过，殷切道：“大哥，怎么了？”
英招没理会朱厌，继续盯着凌天云看，匹配识海内的记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种装扮呢？
“话说怎么还不开始打？人族这么墨迹的吗？”九头凤已经有八颗脑袋在打瞌睡。
“应该是在观察，人族一向喜欢知己知彼，再作战。”裂天魔瞳解释道。
太古鸣蛇盘旋于云层之上，蛇目饶有兴趣望着凌天云，“应龙，这个外来者身上气息很干净，应该是没有接受黑暗洗礼的，神奇，真是神奇！”
应龙威严道：“太古，你有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出他的气息？”
太古鸣蛇顿时侧目，看向应龙，“应龙，他不是他。”
“我知道。”应龙深深叹息道。
而凌天云一直等着黑色翼龙主动攻击，但黑色翼龙不但不进攻，身体反而抖得更加厉害，一步步向后退。
凌天云怀疑它根本不想比试，而是想逃走。
于是他选择主动攻击，一道恐惧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黑色翼龙。
轰隆！——
震天动地。
黑色翼龙几乎在力量来到的瞬间，张口将其吞下。
然后，巨大双翼张开，身体一蜷，收起双翼，变成一个球。
随即撞向凌天云。
凌天云反应也很迅速，长剑落入手中，一道恐怖剑刃划向翼龙，一边身形灵活躲过要滚过来的球状黑色翼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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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一群不速之客降临在仙界。
天穹巨变。
一道道恐怖气息笼罩在仙界。
几十道身影踏出时空裂缝。
最前面的一个老者洪亮的声音响彻仙界，“仙界天帝何在？”
叶兴尘飞身上了苍穹，孤身而立，身姿挺拔如山，周身气息凌厉，一人的气场完全不输给对面。
叶兴尘目光冷沉，“诸位有何贵干？”
对面，有人似乎想站出来。
站在最前方的老者枯手微抬，拦住那人。
老者浑浊双目扫过叶兴尘，不疾不徐道：“你们仙界之人伤了我的小辈，我来替那不争气的小辈讨一个说法。”
叶兴尘眼眸里闪过幽光，“不知你说的小辈是谁？这伤了他之人又是谁？”
“这些天帝心里难道没有数吗？”老者身旁一个人似乎很不满叶兴尘给出的回应，反问道。
他们身份显而易见。
叶兴尘不可能看不出来。
但他居然敢对他们这种态度，简直是找死！
也不知大长老为什么要拦住他动手？
“不知，还请诸位言明。”叶兴尘没有想到上苍出来的这么快。
乾坤老人应该不会这么快陨落。
那他们又是通过什么方式离开的？
“我们南宫家的两个小辈，在你们仙界受伤，身上的宝物还被抢走了，天帝不该给个说法？”另一位身着浅色锦衣的男子道。
这个男子周身贵气预示着他身份不简单。
然而，叶兴尘视线扫过他，一本正经道：“受伤是他们实力不如人，身上宝物被抢走，不过是打架赌约而已，诸位不至于兴师动众，你们来此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天帝真是狂妄？你当真看不出我们的身份？”老者非常不满反问道。
“看出来了，所以你们来此，只是为小辈讨个说法？”叶兴尘冷声道。
他做不到哄着上苍的来者。
要不是顾及仙界众生，他早就动手了。
对面有一个人脸上浮现怒意，“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种蝼蚁，就该给他个教训，要不然不会好好说话。”
他说完，抬手，恐怖的力量汇集，“蝼蚁，看好，这就是你不好好说话的代价。”
轰！——
磅礴力量落入仙界。
他有自信，只要这力量落下，仙界必定要天地崩裂，一半生灵被碾碎。
然而，他想象的场景并没有出现。
一道窜出来的极影撞上那道力量。
随即力量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