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奥且神秘。
一个圆形法阵以凤倾染为中心展开，蔓延至整个空间。
一瞬间，原本有些晦暗的空间内亮如白昼。
整个内石壁上的裂缝更加明显和触目惊心。
上面之前刻有的古文若隐若现。
这些古文和入口处的文字有三分相似。
“臣服我。”凤倾染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命令语气道。
两小团似乎怔愣了一瞬，随即爆出恐怖至极的气息。
整个空间都跟着晃动，甚至旋转。
可空间旋转的时候，空间内的一切皆是静止的。
没有任何东西挪动过位置。
凤倾染手腕一挥，空间旋转停止，接着恢复到原有的方向。
两团小云团瞬间发出了声音。
可惜，语言不通，凤倾染听不懂。
鸿蒙树倒是能听的懂，可惜它此刻听的津津有味，忘记了给凤倾染翻译。
这两团东西估计是被关太久了。
根本不懂外界的样子，导致它们说出来的话根本没有杀伤力。
倒像是无能咆哮。
鸿蒙树听着听着，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它们为什么不对凤倾染下手？
如此距离，它们可以轻松控制凤倾染的。
“臣服于我，我带你们离开。”凤倾染道。
两小团继续吵吵闹闹。
凤倾染依然听不懂。
不过她能感知到，这两个在愤怒，完全没有要臣服她的意思。
既然如此，别怪她了，反正她已经表达出诚意了。
凤倾染手微微浮动，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将两小团包裹住。
凤倾染捏住两小团。
捏圆又搓扁。
“臣服于我。”凤倾染再次陈述道。
依旧是愤怒的感觉传来。
鸿蒙树看到这一幕，总感觉它少见多怪了。
连圣者都不是的凤倾染，竟然将太初诞生的东西捏圆搓扁！
鸿蒙树总感觉整个树身都是寒意。
它貌似没有得罪过小凤吧？
她薅叶子的时候，除了最开始，之后它都很配合的。
之后凤倾染问什么，它也都会告诉她。
除了一些不能说的，其他的，它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鸿蒙树思绪飞转，貌似凤倾染从时间长河里回来后，就不再一样了。
不但多出了好多它不知道的东西。
还变得更加雷厉风行，又有种运筹帷幄之感。
所以，凤倾染在时间长河内到底经历了什么？
它还没有到可以随意穿梭时间长河的地步，所以凤倾染进入时间长河的时候，它都在沉睡。
直到凤倾染从时间长河里回来。
它看见了凤倾染身上斩断的因果线，才追溯到了这件事情。
鸿蒙树感应了一下地上的法阵，震惊不已，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法阵，里面隐约已经透着法则之力。
还是有好几种法则的那种。
所以凤倾染之前说收服它们，并非是狂妄，而是胸有成竹。
这法阵怕是凤倾染进来之后，就在悄悄布置。
然后引君入瓮。
凤倾染手里的两小团，明显出现了惧意。
它们遭到一种莫名的压制，根本无法挣脱。
第1164章 臣服于我
两小团有些晕晕乎乎的。
本来还算清醒的灵智也逐渐糊涂起来。
它们甚至忘记冲出来是干什么的。
“臣服于我。”
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
没有任何强迫之意，也没有狂妄之意。
就好像它们臣服与否并不重要。
对方只是为了说这句话，而说这句话。
这样的态度，更能让它们感觉出对方的嚣张。
好像有种理直气壮的感觉在里面。
对方似乎在笃定，它们只有臣服于她，这一种选择。
两小团很是不理解。
这个修道者怎么敢如此嚣张？
还有她用来控制它们的，是什么力量？
为什么可以对它们形成绝对压制？
它们诞生的那个时代，倒是有几种力量可以压制它们。
但那种压制，远远达不到绝对压制。
从它们那个时代过去后，它们就再也没遇到过能克制它们的了。
就算是生灵里出现的至尊强者，也没有几个敢在它们面前造次。
那些至尊强者见到它们，基本都是惊恐至极，随即落荒而逃。
它们被封印在这里之后，力量并没随时间流逝而变弱，反倒因不断的吞噬彼此，又相互融合，逐渐变强。
谁来告诉它们，为什么变厉害的它们会被一个修道者所控制？
难道外面的世界变了。
现在的修道者也皆成了如此逆天的存在？
想到这种可能，两小团开始生出了恐惧。
它们之前想出去，是以为外面的生灵很弱。
它们出去之后，能够随意控制各种生灵，甚至是统治万物生灵！
但若外面的修道者皆是如此可怕的话，它们出去之后的日子，岂不是会更糟糕？
它们不想过被修道者随意搓圆捏扁的日子。
两小团害怕之余，就想求饶。
只可惜，言语不通，凤倾染根本听不懂它们的求饶。
只能察觉出它们的声音里有害怕，还有一丝丝讨好。
却没有任何臣服的意思。
鸿蒙树听不下去了，给凤倾染传音道：“小凤，它们说，只要你放过它们，它们就把你送出去。”
凤倾染应道：“告诉它们，我只接受臣服，要不然我就炼化它们。”
“炼化？”鸿蒙树震惊，是它理解的那个炼化吗？
“嗯。”凤倾染面无表情道。
鸿蒙树这会儿意识到了不对劲，凤倾染从进入这里之后，就变得冷漠起来。
“小凤，你的感情呢？”
“我怕它们用情感控制我，所以提前封闭了情感，等收服它们之后，再解开。”
鸿蒙树极其复杂地问：“你就不怕吗？”
封闭情感需要抽离出部分的神魂，是一件非常痛苦且危险的事情。
稍有不慎的话，神魂受损不说，还可能导致永远缺失情感。
生灵与其他东西不同的地方，就在于生灵有情感，能更好感知天地的变化。
生灵若失去了情感，就需要时刻外放神识之力，来感知周围的一切。
鸿蒙树想到这里，不由得感叹，原来在它看不见的地方，凤倾染悄无声息做出了这么多努力。
她能走到这一地步，靠的根本不是幸运，而是她自己。
“我有分寸。”凤倾染淡漠道。
没有一帆风顺的修道之路。
危险的选择之下，藏着巨大的机遇。
在做出危险选择之前，她会做好各种准备，冒险可以，但不能无脑的冲入危险。
“你说炼化它们，是真的吗？”鸿蒙树其实更想问，凤倾染控制的力量是什么。
“收服它们，比炼化它们更容易，且收服它们，对我来说是最有利的。”凤倾染传音道。
鸿蒙树下意识顺着凤倾染的话去思考，玄黄之气要是能被炼化，也不可能存留到现今。
混沌魔神也曾试图炼化过玄黄之气，结果都是失败。
至于九阴九阳之气，众生连接触它，都得小心翼翼，又何谈炼化？
鸿蒙树突然感觉出哪里不对劲。
什么收服跟炼化相比？
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好不好！
收服和炼化皆是天方夜谭。
玄黄之气作为原始之气，孕育出了万界的本源，哪怕不是生灵，也有独一份的骄傲。
它若是能被收服，何至于等到现在！
还有九阴九阳之气，这东西更邪门！
九阴九阳之气极其想和万物生灵建立联系，但这种联系，可不是臣服于生灵的关系。
这东西本就特殊至极。
自身的力量也不稳定，所到之处都会造成一片慌乱。
鸿蒙树思及至此，又观察起了外面的情况。
它还是探查不出凤倾染掌控的那股力量是什么？
“鸿蒙，告诉它们，我只接受臣服。”凤倾染道。
“好。”
鸿蒙树应答之后，幻化出一个分身，飞出了空间。
一颗小嫩芽，周身还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凤倾染见到鸿蒙树，放开了两小团。
它们乖乖的漂浮在鸿蒙树前，没有动。
并不是它们不想动，而是它们动不了。
它们的周身还包裹着一层奇怪的力量，压制的它们动弹不得。
“你们两个现在是什么东西？”鸿蒙树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它在虚无空间就想问了。
两小团察觉到鸿蒙树的气息，又听到熟悉的语言，有一瞬间的激动。
“我们自己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暗红色的小云团发出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