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吧，还是有点用的，我记得只要掌控了九字真言，就能用信仰之力言出法随……”
“言出法随对修道者的诱惑非常之大，而它一来就霸占了主位，必定准备和咱们争宠啊！”
“哼！不用怕，九字真言，内容真是无聊，没有咱们有趣。”
……
凤倾染听着识海内书灵的议论，明白过来刚才和她契约的东西，除了是一件先天至宝外，还是一本生出了书灵的法诀。
九字真言，练成者言出法随，功德无量。
“小凤，这个九字真言是残卷，不适合现在的你，你只能用它来压箱底了。”鸿蒙树出声道。
九字真言是混沌魔神留下来的东西。
后来，混沌魔神消失，九字真言就离奇失踪。
待佛族找到九字真言的时候，已经是残卷了。
而巧合的是这残卷竟然意外适合佛族。
佛界先祖就试着修炼起九字真言。
当初有一位佛将九字真言修到了大成，又配合法宝，用出言出法随的力量，消灭掉了一位至尊强者。
只不过，那位至尊强者死后，那位佛也跟着陨落了。
九字真言使用之时，是要付出一些东西的，要不就是力量，要不就是寿元。
九字真言看似很好，但使用起来风险极大。
其实若是修炼完整的九字真言，还是会有一线生机的，可谁也不知道九字真言剩下的残卷在哪里。
凤倾染看着手里的残片。
一块巴掌大的玉制碎片，上面雕刻着金色的符文。
其内蕴藏着磅礴之力。
“凤倾染，交出你手里的东西！”笑面佛冷声道。
“不给。”凤倾染干脆利落的拒绝道。
笑面佛看了看身边的佛，“杀了她。”
诸佛犹豫了一瞬，一起冲向了凤倾染。
他们清楚自己打不过凤倾染，可笑面佛的命令他们不敢不遵守。
凤倾染看着朝她而来的诸佛，直接绕开了他们，来到笑面佛的身边，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凤倾染脚踩在笑面佛的背上，“腾蛇，我从来没想过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是送上门来了，说说吧，你当年为何会出现神弃之地？”
周围已经出现了一层结界，将诸佛隔在了外面。
笑面佛发现此景，也不再隐藏，暴露出冰冷的气息，“凤倾染，我是谁安排去的，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凤倾染眸光微闪，“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苏星衡安排下界的，我知道你不是。”
“你不仅不是苏星衡安排的，你也不是玄门安排的，所以你效忠的是谁？”
“还有，是谁帮你成佛的？”
凤倾染语气微沉道。
笑面佛眼里闪过震惊之色，可他开口的话却变成了，“凤倾染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你真的以为你可以掌控整个位面吗？”
“你知道的这些东西，不过是我想让你看见的那些。”
“真相如何，你永远不会知道的！”
笑面佛嘲讽的声音落下，就听到了凤倾染轻笑一声。
凤倾染淡淡道：“腾蛇，安排你去神弃之地的是姜家圣祖？又或是姜家圣祖和人鱼大祭司一起安排的呢？”
“你当年应该是跟人鱼族一起来到的这里吧？”
“让我想一想，送你来这个位面的是穆无道，一位掠夺者的首领，而对方从始至终都是道主手里的棋子，你是想要投靠道主……”
凤倾染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用神识之力观察着腾蛇的神情变化。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笑面佛的语气略带慌乱，好似被识破了身份一样。
凤倾染见此，唇角微扬，“我不知道，我瞎猜的，其实我还可以继续猜一猜。”
“腾蛇你背后的主子，不是玄门暗主，你效忠的那位主子是掌控整个玄门的统领者，对吗？”
凤倾染这句话一出，笑面佛真的慌了。
笑面佛眼底闪过暗芒，不管凤倾染如何猜到的这个答案，他都不能承认。
笑面佛还是保持了之前的态度，“凤倾染，你与其在这里瞎猜，还不如好好去提升实力，你不会以为，你战胜了我，就能赢下这场战斗吧？”
“凤倾染，你永远不可能赢的！”
“你以为只有道主、玄门盯上了你吗？我不妨直接告诉你，盯上你的那些存在，一个手指就能捏死现在的你。”
“你就算是再努力修炼，终究是一个蝼蚁，凤倾染，你永远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笑面佛说完之后，狂笑不止。
他承认凤倾染很有天赋，可惜，她是大家要的祭品，就注定她不可能走太远。
凤倾染现在能安然无恙，不过是时候未到罢了。
“这话貌似有点耳熟。”凤倾染停顿了一瞬，又道：“我想起来了，好像是人鱼族的那个玉芝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最后她走在了我的前面。”
“玉芝？”笑面佛轻声呢喃一句，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
笑面佛出声质问道：“你对玉芝做了什么？”
笑面佛此刻的样子，七分像是在演戏，倒是有那么三分真情在眼底流露。
第1288章 无梦界碑
凤倾染明眸微弯，“我没有做什么，是她自己要作死，最终魂飞魄散了，你好像很在乎她？”
笑面佛神情呆滞了一瞬，随即反驳道：“我不是在乎她，我只是在想，你杀了她之后，为什么还能一点事没有？”
凤倾染杀玉芝这件事情，必定是在神弃之地完成的。
玉芝是人鱼族的公主，被保护的很好，从来不会离开人鱼族。
玉芝所在的周围必定会有人鱼大祭司，人鱼皇，以及诸多人鱼强者，
它们掌控着那么厉害的咒语，为什么会让凤倾染全身而退！
“腾蛇，你该将这副身体还给对方了。”凤倾染没有回答腾蛇的问题，而选择抽取腾蛇的神魂。
腾蛇这副躯体内的笑面佛还有一缕残魂存在。
这一缕残魂并不能让笑面佛活过来，却能给对方一丝生机。
“凤倾染，你住手！”腾蛇察觉到自己神魂在抽离躯体，怒气冲冲道。
玉芝的事情它还未与凤倾染算账！
腾蛇愤怒的同时也生出了恐慌，它的神魂绝对不能落在凤倾染的手里。
腾蛇选择动用禁术。
凤倾染看了一眼身旁出现的时空裂缝，察觉到腾蛇的气息已经消失不见，眸底闪过狡黠之色。
腾蛇应该会去找背后的主子吧。
就算不去找背后主子，也该去找合作伙伴。
凤倾染松开了笑面佛身体，打开了结界。
诸佛震惊的看着笑面佛，他们刚才听见了什么？
他们追随的笑面佛竟然被腾蛇给夺舍了。
腾蛇是上古时期出现的兽，其实力并不是很强，对方究竟凭什么夺舍了笑面佛？
要知道，笑面佛在佛族的实力至少排在前十。
连笑面佛都能被夺舍，那其他佛呢？
诸佛看向彼此的眼神变得警惕起来。
此刻，笑面佛已经坐了起来，他目光慈祥的看向凤倾染，露出一个笑容。
笑面佛理了理袈裟，盘膝而坐，一身正气。
“多谢凤姑娘相救，只是我如今没有什么宝物可以送给凤姑娘，只剩这一身功德能当成谢礼了。”笑面佛道。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其周身开始闪烁着金灿灿的光芒。
“笑面佛，不要，功德金光散尽你会消失的！”一个小佛冲到了笑面佛身前道。
笑面佛目露慈悲道：“我的残魂已经撑不了多久了，这些功德金光迟早要消散，别担心，我就算消失了，也会以其他方式存在的。”
小佛想要阻止，可他的实力什么都干不了。
其他佛盯着笑面佛，神情复杂，这才是真正的笑面佛。
凤倾染感受到落在周身的金光，指尖微动，一缕紫色的力量进入了笑面佛的体内，附到了他的残魂之上。
笑面佛的神魂几乎全被腾蛇给吞噬了。
迎接笑面佛的只能是消散。
但笑面佛这一身功德的存在，意味着他曾经凭一己之力，拯救过了无数生灵。
这样的存在直接消失，会是宇宙的损失。
还是送他一份造化吧。
至于能否把握住，就看笑面佛自己了。
笑面佛感受到残魂上多出的力量，微微震惊，“凤姑娘，多谢了。”
随着笑面佛话音落下，他的身影彻底消散不见。
只留下一团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光芒飞入凤倾染手中，消失不见。
凤倾染却感觉识海内多了一座石碑。
“小凤，这……这是无梦界碑，你在哪里弄来的？”鸿蒙树第一时间出声道。
拥有无梦界碑，就相当于凤倾染直接掌控了梦之规则。
没错，是直接可以使用梦之规则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