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命运吗？
孔双滞住，虽然常曦羲和在原著死的痛快，但是原著中的他们两个却是生不如死。
一个兄弟反目，门人弟子死伤无数，还失去了自由。
至于她自己，则更加倒霉了，她不知道原著中的孔宣有没有和西方结过仇怨，但她知道，若是真的按剧情线走的话，自己只会更惨。
一想到这里，她都有些不忍回头了。
通天在袖中取出清心铃，放在掌心把玩，见她不说话，又笑一声，道：“这些时日来，我一直在想，你所预知的究竟是过去还是未来？”
孔双眼皮一跳，一颗心开始七上八下。
怎么说呢，自从得知了时空本源真的可以逆转时空回到过去之后，她还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最终也没想出个答案。
她回过头，灼灼目光落到他的面上，神色紧绷，郑重道：“你想是过去还是未来？”
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又有些想笑，气馁垂首，自然是未来更好，若是过去的话，那么他们兄弟就别再想轻而易举地和好了！
想到年她还少不更事（划掉）的时候，只觉得通天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元始这样坏脾气的兄长，只恨的两个人闹掰。
现在经历的世事多了，想法自然就不一样了，脾气什么都是表象，实用能打才是王道。
通天莞尔，抬手像从前一般摸摸她低垂的脑袋：
“甫一知晓之时我也不敢相信，不相信兄长当真如此不顾念旧情，可回头一想，事情终究还是没有发生，说不定是那些宵小想要挑拨我们兄弟，便想着斗上一场，就此了结！”
素来洪荒中解决恩怨的办法就是斗法，斗法过后，不论生死，不管输赢，一切从从头来过！
他一提到星河之战，孔双便想到了一个存在自己心中一直不得解的问题，忍不住抬起头：“所以……究竟你们谁是胜者？”
一个她和四不相争执许久的问题，还是没能争出个答案。
闻言通天一愣，没有想到孔双的思维会发散到那么远，一下子从他和元始的爱恨情仇跳跃的如此之快，不过转念一想，孔双能问出这个问题一点也不奇怪。
他又笑开，撩起袍角盘膝跪坐到蒲团之上，慢悠悠的煮上了一壶十大先天灵根之一的悟道茶树上采摘的悟道茶，才云淡风清地回道：“你猜？”
都让她猜了，难不成自己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孔双深吸一口气，咬住下唇，眉头紧锁，不想相信这个答案。
“怎么会呢？”她喃喃一声，对上通天清澈的眸子，仿佛在反问她为什么不可能。
孔双一愣，声调似乎都高了一度：“我不接受！”
通天的目光从桌上燃着金色神火的茶壶移到了她的身上，忍俊不禁：“是我打输了又不是你打输了，你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孔双哑然，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和四不相争执，怒气冲冲地一屁股坐下，没好气道：“反正我就是不能接受！”
说罢，心中暗暗想到，一定要把消息按死了，千万不能让四不相知道，否则自己一定会被他嘲笑。
此时，悟道茶已经煮好，满室茶香扑鼻，沁人心脾，通天将第一杯先递到了孔双眼前。
孔双心中仍是烦闷，便就着他的手如牛嚼牡丹一般饮下。
悟道茶原本就有清心宁神的功效，孔双喝下后顿觉神气清明，连脑子也似乎灵光了不少，忽然间，她想到了另一种解决办法。
让通天和元始再打上一次，最好能当着四不相的面打。
就像今日元始来犯，青萍剑和三宝玉如意打在一起之时，她还没看到胜负之分，便被凭空出现的老子的天地玄黄玲珑塔给罩了进去。
不过看元始离开时难看的脸色，此战的胜负她也能猜出几分。
这般想着，她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慢慢蹭过去紧紧挨着他，仰起头眼神发亮，清甜的呼吸打在他的面颊，咫尺相闻：“有一句话当说不当说？”
大约是她的眼睛亮的灼人，通天呼吸滞了一瞬，习惯性的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拒绝道：“想都别想，不可能！”
“为什么？”孔双一把扒开他的手臂，紧紧抿住双唇，很是不能理解。
“因为……”通天声音渐渐小了下去，长叹一声。
青萍剑自他的背后出鞘，留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七扭八转。
先时元始来找茬时，孔双没来及细看，现在一看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此时的青萍剑竟似一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少了从前凌厉的剑芒。
她化出一道掌风随意攻向青萍剑，只见青萍剑的速度连从前的十分之一也比不上，躲闪不及，被击个正着，落到地上，发出金戈之声。
“怎会如此？”孔双脸色一白，低头不敢相信的看看自己白净无暇的掌心，作为通天的伴生灵宝，青萍剑与通天的心神相连，某种程度上也代表着主人的法力。
她的身体僵硬下来，只觉得浑身发冷，指尖也忍不住颤抖，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张了张口，声音干涩：“难道你也？”
通天轻笑，颔首道：“如你所见，我的法力出现了和当初女娲同样的情况。”
孔双扭过头，眼中酸涩，怎么会是和女娲一样的情况，这分明是比女娲的情况严重的多。
当初女娲法力不受控制之时尚有圣人余威，可他现在别说圣人之威了，估计连自己都比上。
收拾好心情，她复又转回身，却见通天半合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再睁开时黝黑的眸中噙满了笑意。
孔双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随即又开始崩塌：“你怎么还笑，这种情况下怎么还能笑的下去，有什么可笑的？”
通天一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清心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另一只手安慰性的拍拍她的肩膀：“方才想到了一个问题，昔年的父神没有鸿蒙紫气是如何成圣的？”
这个问题盘旋在洪荒众生的心中很多年了，道祖曾在讲道之时说过，有鸿蒙紫气者方可成圣，而鸿蒙紫气共有九道，除去在大道之下遁去的那一道之外，剩余的八道造就了如今洪荒中的八位圣人。
八个圣人集齐之后，对这个问题的猜测洪荒众生们渐渐有了答案，第九道遁去的鸿蒙紫气定是父神成圣的那一道！
可他和孔双心知肚明，最后一道鸿蒙紫气在她那里，所以并不存在父神成圣的鸿蒙紫气是在大道之下遁去的那一道。
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那就是盘古父神成圣并没有用到鸿蒙紫气。
孔双不解，皱着眉发问：“还有一种可能，父神身死道消，化成洪荒大陆，因此不再是圣人，所以那一道鸿蒙紫气也没有了主人，只能另觅新主？”
“你可还记得巫妖之战时你与太一的斗法？”通天眸色幽深，继续道：“若非后土成圣将你二人打断，此刻你二人也是圣人。”
听他这样说，孔双倒是想了起来，她与东皇太一旗鼓相当，打的不分胜负，滔天战意中，二人都悟到了成圣的契机，可她有鸿蒙紫气，差点成圣可以理解，但东皇太一哪里来的鸿蒙紫气？
她瞳孔开始跳跃，心中缓缓升起了一个想法，却不敢付之于口：“所以……”
“所以——”通天接道“不一定只有拥有鸿蒙紫气才可成圣，或者说不是功德成圣有异，而是鸿蒙紫气有异！”
孔双张了张嘴巴，小心脏忽地“砰砰砰”发跳：“若真的如此……”她眼前一亮，抓住他的手：“是不是就代表着，不只是你还有老子元始乃至道祖都有法力失控的那一天？”
通天眉毛一挑，立刻猜出她的小心思，无奈笑开：“大约会如此吧！”
孔双自动忽略了“大约”二字，惊喜道：“若真有哪一日，以我现在的修为，岂不是成了洪荒第一人！”
幸福来得太突然，她甚至不敢相信！
话音一落，天空之中劈里啪啦的响起一阵阵连绵不断的雷声！
第99章 长耳定光 ◇
◎殷商建立◎
雷声阵阵轰响, 虽然声音很大，但是孔双能够听出天雷的威力却不如听起来吓人，至少比她遭雷劈的时候威力小。
于是她更好奇了，看看通天掌心把玩的清心铃：“不是吧, 难道天道听到了, 你没有屏蔽天机？”
通天却撩起袍子站起身来, 抚平没有一丝褶皱的衣袖, 看起来习以为然道：“约莫是哪个门人晋升的天雷，不必惊讶，我们出去看看。”
孔双点点头，看着他行如流水, 完全看不出他法力失控的样子, 想当初女娲法力失控之时对着自己的哭诉根死了那啥似的, 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
她又想起今日老子和元始尤其是元始离开之时慌张失措的模样，她原本以为是他输了, 现在一想分明是他们发现了通天法力的问题才会如此，倒是比通天更像是法力失控的人。
前来听到的生灵们仍挤在紫芝崖下，人群熙熙攘攘，孔双两辈子加起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