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问核心，只要能做出点成绩，他愿意等。
而且这种人的价值，往往在当下看不出来，甚至在一年内都不一定能看到。
但话又说回来了，他现在也不差这一亿。
他这个项目听着就贵。
一听就属于“难出成品、没法卖钱、充满风险、人人怀疑”的类型。
说不定将来真能再拉一波差评节奏。
想到这，陆明沉吟了两秒，忽然转身，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晓晓！”
“在！”林晓晓走进来。
“从今天起，老姚就是我们鲸跃的一员了！”
“给姚老师单开一个项目组，就叫观鲸工作室吧！”
“看鲸跃，观未来！”
“人员配置随他挑，初期预算一亿，前期先批五千万！”
陆明看着姚闻清继续说：
“你不用管项目进度，也不用担心产品上线。”
“我不干涉你内容，不设阶段目标，不提业绩要求。”
“你做你自己的事。”
“我不保证你说的那些行业模型未来有用，但我能保证你可以一直待在鲸跃。”
办公室内，灯光温暖。
姚闻清站在原地，愣了整整三秒，仿佛脑子短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然后，他缓缓抬起手，摘下眼镜，用力揉了揉眼眶。
“……陆总。”
他声音低了两度，
“我……我真的太感谢您了。”
这是他来这个行业这么多年，
第一次，在没有过多质疑、没有框架限制、没有预算卡脖子的前提下，
真正被允许做自己的事。
难怪!
早在昨天他准备来鲸跃之前，心里面就冥冥中有一种感觉，
这次，肯定能成！
他努力让自己语气平稳，但声音里的哽咽还是不可避免地滑了出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没选错人！”
“我之前遇到的其他人，都不认同我，还说我这个方向后续肯定会有很多骂声！”
“前东家说这个方向太超前、没前景。”
“只有你，陆总……”
陆明摆摆手，笑道：
“我们是鲸跃嘛。”
“骂声里跳跃，争议中游弋。”
“我支持你，不是因为你一定能成，而是你在做的是值得有人去做的事情。”
“而我正好，有这个余力。”
“这也算……我们俩撞上了吧。”
姚闻清再度鞠躬，低声道：“谢谢陆总。”
“不过……”陆明忽然一转话锋，“我得提醒你一件事。”
姚闻清：“您说。”
陆明：“你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拉人，不是烧钱，不是赶原型。”
陆明语气一顿，十分郑重：
“你今天来，算是赶上了！”
“我们公司现在暑假模式。”
“你就从今天开始，直接休十天。”
“带薪。”
“然后等十天后，你再回来开工。”
“你刚入职，正好赶上政策红利。”
“我都已经准备好出去玩了，你还不赶紧去规划旅游路线？”
姚闻清：……
这哪是搞科研的地方啊？
“可我……我项目才刚立啊……”
陆明：“不重要。”
“这项目已经够超前了，不差你这休息的十天。”
“你先放假，等回来，资源、团队、钱全给你配好。”
姚闻清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从没想过，自己刚入职第一天，不仅立了项目，还被强制“休假十天”。
这是哪门子的开局？
可他心里却说不出抵触。
他反倒觉得：鲸跃这个地方，真有点意思。
“观鲸工作室。”
他喃喃道。
“看鲸跃，观未来。”
也许，这次真的不一样了。
他忽然笑了，眼神亮晶晶的。
这就是他一直想找的地方。
这就是他的起点。
第286章 机甲不是越大越好！
送走姚闻清，
陆明处理完公司剩余的事情，终于迎来了自己的小暑假！
在投资上，
他买完昙宫后，
手上还有4个多亿，
本来，他还打算拿出一个亿，
投资到《卧底就变强》和《边界搭子》的宣发上的，
但是现在，有了观鲸的项目，
那不如直接把一亿投到这个上面！
这明显更有性价比！
至于宣发的费用，就让鲸跃公司那边先出吧！
……
紧接着，陆明的小暑假，
就从第二天开始了。
他一早醒来，窝在昙宫正院的露台上，一边喝茶，一边舒展，
眼神空灵、动作像极了拥有多年退休经验的老干部。
“唔……”
陆明打了个哈欠，往后仰倒，
悠哉、闲适、无事一身轻。
太舒服了！
而网上，关于《边界搭子》和《卧底就变强》这两款游戏的讨论，却并没有停下。
两款游戏上线这么久了，热搜没少上，玩家论坛快变成战场，
可鲸跃从上到下，从内到外一直是一言不发。
不道歉，不澄清，不更新公告，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就，沉默了。
没人能理解这操作。
尤其是玩家论坛。
【这游戏真有问题！现在都没人管？】
【你不回应就是默认你设计失败了对吧？】
【鲸跃是真的一个官方都没出现，我有种被放弃的感觉。】
【这就是你们口中的业界良心？】
【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鲸跃好像是放暑假了？】
【呸！这种小道消息你也信？】
【这种程度的影响官方居然连个策划访谈都没出？太反常了】
【是不是在憋什么大招？】
……
“鲸跃怎么还没回应？”
“这和他们之前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啊！”
“对啊，我看他们官微之前是在线的呀！现在居然彻底装死？？？”
“我开始怀疑这公司是不是在搞别的项目了。”
而就在外界疯狂猜测鲸跃到底“图什么”的时候
陈洛和乔乔，准备再次复播《边界搭子》了。
“陈洛你确定？”
乔乔盯着屏幕，
“我们不是已经试了十七种组合了吗？”
“虽然尝试不同是组合挺有意思，但是过不了关，观众都不想看了！”
“嗯。”陈洛点头，
陈洛其实是一直憋着一股劲的，
主要是这游戏现在一直没人通过，
已经是彻底的激发了他的兴趣！
如果，不是鲸跃的设定有问题！
那肯定是自己还没有掌握到这个通关的精髓！
“我最近在重看录像的时候发现一个事。”
“什么事？”
“你有没有想过，”陈洛认真说，
“我们之前都追求的是更强的火力、更大的装甲、更全的功能……”
“但这游戏的节奏，不支持那种老牛拉破车的机甲。”
“我们是不是该反过来想？”
“比如……造一个超小型机甲？”
“身形小、目标小、转向快、好跑路？”
乔乔也眼睛一亮：
“你是说……麻雀虽小，刺刀插爆？”
“也可以这么理解！”
“虽然之前我们尝试过修复型的，防御型的，但是，我们在体积上，好像都比较大！”
“而且，在造型上，我们的机甲好像都朝着人形在靠拢！”
“即使有些偏差，那也是在人形的机甲上，多加几个翅膀，多加几条腿！”
“但是，谁说，机甲就一定要类人形了？”
“你话多！你你有理！”
乔乔愣了两秒，随后眼睛亮了。
“而且，按照你的说法，如果走小型路线的话，我们的负重能力也会更强！”
很快，两人重新进入游戏，
熟悉的废墟画面加载完成，黄沙漫天、废土荒城。
陈洛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
“这次不一样。”
乔乔点头：“不管别人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冲进地图。
只不过这一次，两人不再去搜大型装甲板，
不碰那种锈迹斑斑的破碎胸甲，
也无视系统推荐的【标准化腿部组件】和【高爆枪管】。
两人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似的，压根不去抢大件资源，
陈洛一边拿着一个小蝉翼往回走，一边喊：
“快快快！收集轻量零件！”
“我手上这玩意轻的要命，机动性肯定强！”